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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如何?人活著,就要往下過日子。
松風見我不說話,眼中笑意更盛:“一切有為法,如露亦如電,如夢幻泡影,當作如是觀。”
我聽了松風的話,身如電擊:我來到這裡,也是露水般悄然凝聚著生命然後悄然消失麼?這一切都是莊生夢蝴蝶的夢幻泡影麼?如果是,我或者可以像松風那樣,淡然旁觀,只是行走、行醫、見證,那麼我還何必迷茫什麼立場?一時間我覺得我再做一個治病救人的醫者也挺好。
我只微微笑著,不再說什麼。松風也點點頭閉上了他的眼睛。
就在這時候,僕人拿了名帖進來,祖父接過來一看,對舅舅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梁英才大人來訪!”
舅舅微微愕然,旋即笑道:“這位梁大人究竟是要上門來的。只是林伯父打算如何應對?”
祖父捻鬚笑道:“玉華可見到泓兒的信?覺得那《非賈誼》如何?”
舅舅聽了略微變了臉色:“林伯父,林家李家在中州歷代經營,三分田地也能佔了一分,從來都是州中馬首,林伯父這一鬆口,中州的貸苗法必然勢如破竹啊!林伯父,您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哈哈!玉華多慮了!老夫記得元祐二年的大災,中州富戶為了賑災何嘗不是元氣大傷?時候今上體恤下情,特地免了綠水江沿岸三年賦稅,如今三年未滿,中州百廢待興,如何還能經得起這番變故?況中州歷來乃轉運軍糧重地,更不可出任何差錯,只宜徐徐圖之。我等身為臣子自當為主分憂,怎能那等操切!”祖父拱拱手,又說到:“玉華放心,革新乃皇上欽點,我等自當遵從!但革新又豈能一日畢其全功?”
舅舅聽了才一掃多日煩惱:“原來伯父早有籌算,玉華唐突了!”說罷與祖父相視而笑。
我一聽,祖父看來和京中大人有所溝通,想到了對策,看情形,保守派要耍耍太極拳了。祖父這段時間的浮躁究竟隨著父親的來信而沉寂了些,也恢復一些清明瞭。
我只微微笑:方嚴大人,迅雷不及掩耳,但能否擊得穿九州萬邦那厚厚的棉花?康康拭目以待
心結千千淺中醫
祖父見外客,我自然是不能在場的,想了一下,有點想去看看我的舅媽和青雲哥哥。自從老黃帶著虎子走了以後,家中除了政事還是政事,不然就是我的病況祖父的病況。
此時父親傳了信,祖父稍安,我自然隨之略鬆一口氣,去看看舅媽正好。
我的舅媽自中州遭難,外祖家破敗之後一直嘔心瀝血,只為能夠疏解壓力,是故不過兩年時間竟像老了十歲,虧得舅舅是那豁達的人,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的淒涼呢。只是萱玉不在,不能給舅媽帶些藥膳糕點,儘儘自己的一番心意總是好的。不過說起來什麼一定要依賴萱玉呢,我也看了這麼長時間的《黃帝內經》,也是時候學些草藥的性味了。
燕語近段時間一直跟在我身邊,看我常常不說話想心事,就總想找些法子哄我開心,她才多大,能想得到往日的那些彈琴、賞花、觀山,卻並不能真正開解人的心思,久而久之,連她都跟著發愁,這時候也該讓她樂一樂,於是我斂了心神,對燕語笑道:“燕語,萱玉姐姐走了這些日子,我可想她的點心。”
燕語聽了眉毛一舒,連忙說:“小姐想吃什麼?燕語給小姐做。”
我偏頭,笑她:“你?燕語,你真會做?”
燕語紅了臉,有些囁嚅:“小姐往日我跟著萱玉姐姐,看她做過一些。”
我笑著轉身,負手,一面走一面說:“燕語不知,你那時還沒到這家裡呢,萱玉姐姐跟著松風和尚特地學過些藥物的性味,才慢慢會做些藥膳呢。”
燕語趕上來說:“怪不得往日萱玉姐姐做好了都會對我說哪些糕點要給小姐吃,哪些小姐不能吃呢。想是有些要小姐不能吃的?”
燕語聰明,一點就通。我接到:“正是這樣的道理。譬如感風邪,也分熱感涼感。若涼感自當驅寒,若熱感自當解表。又如解表,自有推牆倒壁般厲害的石膏、麻黃,也有桂枝等溫中散表的。雖是同樣的病還要看是什麼人用的藥,用得不恰當,舊病好了又添新病的。用藥作了膳食,自然更要講究呢。你沒瞧見每次松風和尚來了咱們家,萱玉姐姐總要去跟他討教的。”
燕語聽了我這一篇話,吐了吐舌頭:“還有這等講究!小姐,燕語可不敢做了!萬一吃壞了,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我抿嘴一笑,燕語在一旁一呆,又說到:“小姐您這樣笑的時候臉頰邊上有個小漩渦呢!往日燕語都沒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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