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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廉卻正好轉過臉來,寒采薇的手不及收回,就停在那兒了,血液倒流,一張小臉浸染得比天邊彩霞還要絢爛。 柳若廉卻沒有多說,收了畫具,帶著她從原路回去。寒采薇看著他的背影,那種奇異的感覺仍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第 16 章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寒皖晨仍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學校裡出來,他撥了家裡的電話,齊叔說寒采薇還沒有回來,不由掠過不祥的預感。 他撥了寒采薇的電話,接通了很久沒人接聽,突然訊號就斷了,再也不能接通。心突然絞痛一下,那種失落感漸漸擴大,像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從生命中抽離,痛徹心扉。他捂著胸口,輕喘著,發動了車。 車飛馳著,寒皖晨頭腦裡一陣一陣的眩暈,路上一盞盞路燈都變成了各色光點,盤旋著,似乎密密地籠罩下來。前方岔路有一輛機車突然駛出,眼看就要撞上,他猛地扭轉方向盤,轎車倒向路旁,直直地撞上圍欄,他的頭磕到方向盤上,滿臉都是鮮血。 救護車到來的時候,只見傷者倒在駕駛艙裡,車門大開著,似乎想爬出去,手裡還拿著手機,嘴裡念著模糊不清的詞。他的眼睛仍勉強睜開了一下,那血色模糊了他的視野,之後便陷入黑暗的深淵。 “采薇” 寒采薇坐在車後座,聽見手機裡的電話響了,便伸手去夠。 柳若廉勉強穩住車身,說:“不要亂動,小心摔到了。” 那鈴聲仍倔強地響著,寒采薇直覺便是寒皖晨打來的,他不會還在學校外面等他吧。夜色漸漸籠罩,街上的路燈陸續亮了起來,成了流光溢彩的河,緩緩流向身後去。 她有些倉皇,對柳若廉要求著:“停一下吧,我要下車。” 柳若廉仍是穩穩地騎著,速度不減,寒采薇強掙著要下車,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要下去,我們被人跟蹤了。” 寒采薇回頭掃了一眼,變了臉色。兩輛黑色的機車像鬼魅一樣跟在他們身後,時近時遠,似乎在試探著什麼。 一個下坡,柳若廉加快了速度,他的聲音隨風飄來:“他們好像來者不善,卻不敢輕易下手,等到了市區我們就安全多了。” 對方好像也知道他們的打算,步步緊逼上來,互相點了下頭,一輛車便加快了速度,像離弦的箭飛馳到他們前面,車身急甩,擋在了他們身前。 下一刻,柳若廉便穩穩地剎住車,對身後的寒采薇說:“待會我應付他們,你找到機會就先跑,不要管我。” 寒采薇被他護在身後,那兩個人像惡魔的使者一般,不依不饒地逼上前來。 沒有多餘的話,兩人乾淨利落地扒出匕首來,向兩人揮去。 柳若廉把寒采薇推到一邊,雙手格開兩人的攻擊,腳下猛地一掃,那人堪堪避過,腳下有些虛浮。 寒采薇跌到路旁,看見銀光閃爍,兩人漸漸緊逼,柳若廉袖口已經破了,血順著手臂蜿蜒,一滴滴落在地上。 聞到血的味道,回憶如潮翻湧,她不能再看見有人在她面前死去。環顧四周,看見路旁有一根細長的水管,一端已經鏽斷了,便伸手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靠近,狠命地戳向其中一人的背部。 那人防不勝防,被打得一個踉蹌,背上都是淋漓的鮮血,哀哀叫著。寒采薇卻不敢放鬆,仍是死命頂著,那尖端更深地刺了進去。 另一個人看見同伴受傷,往後一撲,腳踹到寒采薇胸口,把她踢了開去。 六年前的那個雨天,她在死神面前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如百合花一樣的人在她面前飄逝,那是她的罪,而現在她可以償還了吧。她嘴角還帶著一抹絕塵的笑,像斷線的風箏落到地上,失去了意識。 柳若廉把眼鏡摘下,眼裡都是血色,像一匹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看著兩人。那噬人的兇光讓兩人吃了一驚,不過瞬息間,他已到了跟前,一腳踢在一人臉上,那人眼角的鮮血模糊了眼睛,反應也慢了半拍。柳若廉又補上一腳,利落地把他掀翻在地。 被寒采薇弄傷的人很快也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柳若廉把腳放在他背上的傷口上,慢慢地加力,那人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不久便暈死了過去。 另一個人正奮力地爬起來,想悄悄溜走。柳若廉拾起他落到地上的匕首,走到他身前,問道:“剛才是你哪隻腿傷了她?” 那人在他凌厲的目光裡喏諾地說不出話來,柳若廉走上前,低下身來,因為背光的關係,他的臉籠罩在陰影裡,顯得深不可測,一雙眼卻發出嗜血的光芒。 手中的匕首準確地揮了下去。 幾聲哀鳴驚起了樹上的飛鳥,撲翅聲在空中響起。 遠處車聲漸近,柳若廉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抱起寒采薇轉身離開。 直到他們走遠後,地上失落的包裡,手機低低地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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