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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說點本地行業的發展情況,表明企業對其大力支援的感恩之心云云等漂亮話也就OK。
當時我和老東家其實離得挺遠,咳,你知道的,要避嫌。
發言環節都很順利,到最後記者提問的時候,下方第二排有個穿白襯衣打領帶的記者站起來,言語間很是正義凜然:“蘇總,請問您對當年您在螢火時代的時候破壞傅總家庭的事怎麼看?傅總當初雖然提升您可能是另有原因,但也算對您有知遇之恩了,對於最後您自立門戶,帶走了螢火時代二十多位技術骨幹、恩將仇報的事,您是否覺得自己三觀不正併為此感到羞恥呢?”
全場俱靜。
這事不是第一次。
有時候你真的很難說清楚,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男人手下破格提升上來的女人就一定要跟他上過床?
這些年我們除了上下級關係之外,沒有任何曖昧的地方,可是後來,我們討論一個方案的時候必須要扯上其他同事在場;公司聚餐,我不能坐在靠近他的地方;下班不敢順道送對方一程,就算是同一個方向。
我蘇如是這一輩子,敢說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可是過往的事實,這樣的傳言,該感到羞恥的到底是誰的三觀?!
那個小個子記者穩穩地等著我的回答,臉上依然是一臉正義凜然——我想如果這世上真有正義站在這裡,那想必尷尬的也必然是正義自己。
這特麼地就是這個世界。
如果是在網遊裡,那一行黃色的字跡從螢幕上方飄過去,我特麼地就當他在放屁。而現實當中,我不能過激,因為那樣會顯得我蘇如是心虛而且沒有風度,我不能無視,因為那樣他們會寫蘇如是無言以對,難堪預設。
我不能辯解,因為他們會歪曲,我說過他們不需要真相,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們上頭條、用以娛樂的題材。我也不能讓自己難堪,因為在場有投資商的人在,而我的難堪,和公司的難堪、螢火時代的難堪,沒有區別。
所以我特麼地唯有微笑,我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他,右手優雅從容地轉著手中的鋼筆,微笑著道:“新來的?你自己看著隨便寫就成。”
☆、第70章 關於比毛
第七十章:關於比毛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展廳開始冷場;我的老東家出言打破了僵局;開始談S市動漫行業近兩年取得的成績,話題成功轉換。
我不能有頹勢,當你所代表的不是個人的時候;個人的感情,就不能代入進去。這已經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了;而且他們都扯了這麼年了,老子臉皮的厚度;也在逐年增加。
在你游泳的時候,如果沒有救生圈,沒有游泳教練,而地方又是在風急浪湧的深海;我想你學得一定比在游泳池裡快很多——因為學不會,就會被淹死。
而當你真正被淹死,沉入海底的時候,旁觀者只會笑著指指點點,然後在某個茶餘飯後拿出來,裝模作樣地唏噓感慨。
說來好笑,也許沒有他們,沒有這片深海,就沒有今天的蘇如是。
有時候實在是說不清楚,暗處的箭,是傷害了你,還是成就了你。
或者每個人都是一塊璞玉,無情的雕鑿與篆刻後,或者價值連城,或者一文不名。
我甚至沒有補妝,以最佳的狀態堅持到展會最後,政/府相關部門領導打著官腔作了非常冗長的講話,然後宣佈我們被刑滿釋放了。
大家開始收拾自家的東西,老東家從我身邊過去,二人相視一笑,疏離地打招呼。他也老了,額際白髮更顯了。
也許現在你能明白為什麼大部分時間我都浸在遊戲裡,說實話我寧願天天被遊戲裡那群傢伙四處追殺,也不願意坐在這個勞什子破主席臺上。>_<
小劉在收作品,他給我開了兩年多的車,無事時也學著跑業務,曬得有些黑,露齒一笑就顯得牙特別白:“蘇總,我們都以你為榮的!”
柳琪還憤憤:“這些混蛋,就見不得別人好!”
跟小唐打了個招呼,說我不回公司了。她這次沒有貧嘴,那隻手擄過我額前的流海:“回去休息一下,那些人的話,當他們在放屁。”
這就是我的朋友,也許沒有多餘的話,但是在這個有著人間天堂之稱的城市裡,蘇如是最留戀的不過是這素手劃過臉頰、這一句淡淡的話,而非這世界之窗燈紅酒綠的繁華。
走出展廳的時候,一個黑影進來,是比毛。我以為他走了呢。他手裡提著一口袋冰淇淋然後問我想要哪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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