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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領袖'釋迦牟尼:有事?
'隊伍'如來佛祖:嗯。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說來聽聽。
'隊伍'如來佛祖:有個人懷疑我和他的物件有一腿,當眾撕破了老子的臉,罵得老子都快跳牆了。滿城風雨啊,老子死的心都有了。MD,真是委屈,一路混到現在,也不知道圖什麼。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委屈?甘羅十二為上卿,十三歲病死,委不委屈?李牧一心衛趙,反被昏君賜死,委不委屈?司馬遷為友正名受宮刑,委不委屈朱雲被人陷害,修城牆修到漢元帝死,委不委屈?有空多讀點書,看看《上下五千年》。你他媽的什麼東西,你好意思委屈?!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談及私事,細數下來,也不過這麼寥寥數語。其實世事本就順逆無常,功不成,業未盡,無半分成就聲名,怎敢委屈?
那時候伏地魔轟然倒地,如來佛祖上了馬,跟在釋迦牟尼身後,往下一個任務點跑。
'隊伍'如來佛祖:有道理!
開服三個月後,滿級的號開始遍地都是,但裝備好的還不多。如來佛祖開始不再經常上線。釋迦牟尼一直沒有加入別的公會,單人一騎,成了戰場的常客。只是一直少遇對手,這大荒有許多道士,但畢竟不是每個道士都是如來佛祖。
晚上九點多,他正追殺一個天機,突然注意到螢幕上方一藍色的訊息:您的好友如來佛祖上線了。
習慣性地發組隊邀請過去,那邊也很快地接了。
'隊伍'如來佛祖:老釋,戰場呢?
他放走了天機,停下來打字: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來不來?
那天機發現他不追了,竟然反過來追他!他放了一個縛足,驅著寶寶上前擋他,人往後退。
'隊伍'如來佛祖:不去了。戰場完了你來鹽泉村一趟。
天機還在苟延殘喘,釋迦牟尼騰出手來回他: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好。
殺了天機,他退了戰場,徑自去往巴蜀鹽泉村。
鹽泉湖邊,如來佛祖坐在地上,一張大叔臉,著淺藍色的門派弟子服,斜揹著寶劍,莫名地透出三分親切。見到他過來,如來佛祖站起身來:
'隊伍'如來佛祖:老釋,老子這邊有點事,不玩遊戲了。這個號上有點鑽、天珠什麼的,轉給你算了。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怎麼突然不玩了?
'隊伍'如來佛祖:有事唄,等忙完了,也許回來再玩個小號吧。咱就不搞“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那套了。東西你收下。以後這個號上線就不是我了。
接下來是兩分鐘的沉默。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嗯。
如來佛祖利用這兩分鐘發了個天下:
'天下'如來佛祖:本號易主,此後一切行為與本人無關。
那行金黃色的小字默默地橫過螢幕上方,釋迦牟尼愣愣地看,不說話。如來佛祖嘿嘿地笑:
'隊伍'如來佛祖:老釋,跟你說個事兒。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說。
'隊伍'如來佛祖:我是女的。
'隊伍領袖'釋迦牟尼:滾!
'隊伍'如來佛祖:哈哈哈哈!真的,走了。
除了遊戲,兩個人沒有過任何交集。所以釋迦牟尼一直不知道,那句真的,究竟是指他真的是個女的,還是指他真的走了。
如來佛祖發完天下,靜默地下了線。釋迦牟尼一直坐在巴蜀鹽泉湖邊,這不是一個適合告別的地點,身邊人群往來熙攘,令別離碎散,愁不成殤。
一分鐘之後,如來佛祖再次上線。一張大叔臉,著淺藍色的門派弟子服,斜揹著寶劍,他漠然地穿過身邊的道士,離開了鹽泉湖,沒有看釋迦牟尼一眼。
他不知道這大荒有過兩個升級狂,也曾朝暮相伴,也曾親密無間。
只是此後天下,無以為家。昨日並肩策馬,今朝各自天涯。
某年某月某日,天下百度貼吧。
'如來佛祖':買個太虛,人與馬滿級。其餘不限,價格好商量,黑人繞道。
'琉璃仙':樓主你是當年水月洞天服的如來佛祖?
'如來佛祖':你要賣號?
'琉璃仙':不賣。
'如來佛祖':那關你屁事!
'琉璃仙':賣!
四年以後,蘇如是坐在沙發上,一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