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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耳中,只是他不想理會,大步走回新開張的桃花醉去。
蜜九瞧見倚微歸來,將掃帚一丟,趕緊追了上去。
新鋪子裡的格局與原先並無二致,簡直像是照搬過來的一樣。
倚微繞過屏風,走至小戲臺前,忽然踉蹌兩步,趕緊扶住小戲臺的柱子,這才勉強穩住腳步,站直身子。
蜜九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問詢:“倚微倚微,你怎麼了?”
倚微勉強壓下胸口的一陣疼痛,對蜜九道:“蜜九,替我弄些熱水來。”
蜜九納悶道:“要熱水做什麼?”
“青根土。”他吐出這三個字,劇烈地咳嗽起來。
蜜九不敢怠慢,趕緊到後堂去燒水。
夕顏山是靈氣之源,滋生萬物,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有靈氣的,而草木與各類飛禽走獸相比,因紮根仙山土壤,便要更依賴於仙山。若是久離仙山,又得不到足夠的仙氣滋養,便會很快枯萎。
夕顏山的青根土,對於倚微這樣的草木妖精來說,是上佳的續氣滋補物。
而桃花妖倚微斷了自己的根骨,較之其他草木則更加頻繁地需要青根土的滋養。從前一直是原和替他盜土,他一般也用不了許多,尋常酒盅的一杯量便足夠,以蜂蜜調和,塗於心口。
可此次卻與以往不同,青根土雖補回了他的靈氣,卻怎麼也醫不好他胸口的傷——之前他胸口被易溪打傷,淤青一直不散,在夜裡常常使他痛楚難當。青根土有鎮痛的功效,只是效用也維持不了多久。
他曉得自己境況不妙,但現下實在沒有什麼好法子,也只能這樣暫時用青根土維持現狀。
蜜九煮好熱水,以熱水上面散發的蒸汽潤溼青根土,而後用蜂蜜將之調和成濃漿。青根土雖名中帶青字,卻是深深的赭色,被水汽與蜂蜜潤澤之後,則變為硃砂色。
蜜九小心翼翼地將這一盅土端進倚微房中,倚微側臥在床上,見他進來,抬手接過,示意他退下。
蜜九不無擔心:“你自己能行?不要我幫把手麼?”
“我又不是病得下不來床。”倚微坐起身,將小盅裡的硃砂色晃了晃,“萬事親躬,不在話下。”
蜜九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去輕輕掩上門,鬆一口氣。
兩個大男人面對面寬衣解帶還袒胸露臂的,說實在話,他還真不怎麼好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倚微這傷到底為什麼總不好呢?
他們精怪雖不及仙人法術高強,但只要有靈氣庇護相助,傷病總能輕鬆而愈,決計不會像倚微這般,拖這麼久仍不見起色。
倚微是那日被易溪打傷,易溪本體是一隻淺灰色草蜥,修為在精怪中算是上乘,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能將倚微傷到這種地步,若不是拼修為,那麼,說不定它用了什麼其他法子?
草蜥這類冷血爬蟲,與蛇類同源,素來殘忍奸詐,下三濫的手段也很是不少。若此次真是易溪使了些小動作,還真挺傷腦筋的。畢竟易溪已死,連逮住它嚴加盤問也沒可能了。
要怎麼辦呢?
蜜九一路沉思著,踱步走回店堂裡,心不在焉地摳了摳那仕女醉酒屏風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洞。
“哎呦!”冷不防門口響起這麼一個尖細的聲音,蜜九手一抖,那屏風上的小洞被一下子扯成長長的一道口子,美人手中的酒杯斷為兩截。
他有些惱火地從屏風後邊伸出頭,打量了一下來人。
來人是位姑娘,水蛇腰芙蓉面,扶著門框正對他笑。
蜜九認人的本事好得很,一眼就認出她是之前在人堆兒裡嗑瓜子兒的其中一個。他本就對這些凡人女子沒甚好感,更何況剛才這女子一驚一乍的,害他連屏風都搞壞了。他皺皺眉,不想理會她。
那姑娘卻緊追不捨,腰肢一扭,兩步走近前來,扶住屏風胃痛似的叫:“哎呦呦”
她嗓子比紅蘇鯉園的阿梨嬸可亮多了,蜜九聽得頭皮直髮麻。
那姑娘卻只顧著自己搔首弄姿媚眼如絲:“小郎君,快來替人家提這酒罈子嘛,這罈子重死了,人家手腕子痠疼痠疼的。”
蜜九一臉嚴肅地望著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喂,你,我們這兒不是醫館,你胃疼手疼的,走錯地兒了。”
“哈哈,小郎君你真好玩。”那姑娘笑道,忽然湊近了蜜九,飛快地用手指戳了他臉頰一下。
蜜九大驚,向後一退,差點撞翻魚盆。
這,這瘋女人在做什麼!
他完全傻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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