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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微。”
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過身去。
來人是合歡,正倚著牆根兒,和顏悅色地望著他。
“榕家阿姐,好久不見。”倚微衝她笑了笑。
“這麼久沒見了,你倒是沒怎麼變呢。”合歡走近,上下打量他一番,亦笑。
“榕家阿姐倒是有那麼些變化了,”倚微繞著她轉一圈,“嘖嘖,愈發美了,美得像你樹梢上的合歡花。”
合歡用手指繞著一綹髮梢,調皮地眨眨眼:“合歡花本來就是我,你這話說跟不說有什麼差別!”
“怨我怨我,我素來是個嘴笨的,最不會夸人。尤其見了這麼漂亮的榕家阿姐,頭一昏,便愈發地不會說話了。”
“我早該知道你這個人的嘴上功夫,許久不見,愈發厲害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倚微故作認真道。
“行了行了,你這些玩笑話兒留著騙騙別人家的小姑娘去吧。”合歡斂了笑,正色道,“我找你有正經事情要說。”
“何事?”倚微眼中顏色一沉,“若是關於這家主人,那便不必說了。”
“不行。倚微,你聽阿姐一句話,別跟公子置氣,犯不著。”
“置氣?阿姐,你不明白的,這不是置氣。”
“你別跟我犟,阿姐跟在公子身邊多年,最明白他脾氣。你聽阿姐一句話,別忤逆他,沒好果子吃的。”
“阿姐,我從前就不怕他,如今仍是一樣的。”
“哎呀,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你真真要急死我了!公子他,他跟從前不一樣了。他是認真的。”
“從前?他從前不也一樣說認真?”倚微冷哼,“誰肯信他?
“他現在是不得已,不能動仙法,等過段時間,這些事情都了了,你就不能這麼悠哉了。他的能耐,你是知道的。你鬥不過他。”合歡有些急了。
“阿姐,你什麼意思?”
合歡壓低聲音:“唉,公子他如今擔著個凡人的命格,輕易不能動大宗仙法的。且等他渡了這凡人,回了夕顏山,追究起來,你肯定頭一個吃不了兜著走。”
“他不能動仙法?怨不得,我道前段時間怎麼無端端降了天罰,原來就是他。”
合歡以為自己說動了他,繼續道:“倚微,你原不該那樣說他。”
倚微沒有答話,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姐是真真為你好。咱們從小一塊兒處著,雖不同族,可阿姐當你是自家兄弟,阿姐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歡那白小俏,可有些東西,到底是你拗也拗不過的。”
倚微抬起頭來,盯著合歡仔細端詳,忽然笑起來:“阿姐,這麼久沒有見面,怎麼你一開口就是說教?你本來不是這樣愛說教的。小心會變老!”
“老?敢說我老!”合歡挑眉,抬手就當胸捶他一拳。
倚微受了她一拳,臉色一白,一手捂住心口,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怎麼了?”合歡趕緊問道。
倚微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擠出個可憐巴巴的笑臉:“阿姐你好身手,專門挑我身上還沒好利索的地兒捶。阿姐你真疼我!”
合歡惱道:“你還這麼沒個正行兒!怎麼回事?”
“沒事,就前幾天,沒續上夕顏山的青根土,被那個易溪逮著機會擺了一道。”
“因為什麼?你怎麼去招惹它?”合歡納悶道,“它可不是什麼好心的主兒——我知道了!怨不得公子那天晚上急匆匆地就出去了天吶,原來你們碰一起去了!”
“阿姐你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小心又變老。”倚微臉色白得像紙,偏還有力氣跟合歡開玩笑。
合歡氣得要命,卻又奈何他不得,扯過他的手,探著他脈息,疑惑道:“怎麼不太對?”
“哪裡有什麼不對?阿姐你少疑神疑鬼。我得走了,今兒個可是我桃花醉開張的日子呢。得空去我那兒吃兩杯啊。”倚微緩了一會兒,臉色才稍稍好了些,便急著要告辭。
“可——”
“阿姐,你婆婆媽媽的真不爽快!我沒事的,你也別擔心了。”
“怎麼能不擔心!還有,我說的話你可記得了?”
倚微早走出去好遠,回頭做個鬼臉:“忘了。”
“你——”合歡氣結。
“年輕人都這樣,擰巴。”老鍋精不知何時來到合歡身旁,咳了兩聲,“別看他這樣,其實跟公子都一樣的,執拗得很,認死理兒。”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