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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遇上能配得上這咒法的妖怪。但今天從你這副噁心巴拉的嘴臉以及之前你對我的手段上看來,我倒覺得你與它是十分相配的。那麼不如,就讓我在你身上試一試吧?”
莧莧沒有動,眉間的菱花痣漲鼓起來,像是有血液隨時會從中噴湧而出一樣。她周身亦有光在微微浮動,那隻被震傷虎口的手仍在不住地流血,沒有半分要止住的意思,實在使人忍不住要懷疑這樣洶湧的速度,會不會使她的血很快流光。
她突然抬起雙手,用完好的手蘸取另一隻手上的鮮血,點在眉間的菱花痣上,一瞬間似乎有一聲極輕微的炸裂聲,刺得小俏兒的耳朵有些癢。莧莧並沒有止住動作,她沾了血的手指劃過前額,帶出一道筆直的血痕,好似被劃傷的傷口。
而後,莧莧在小俏兒驚訝的目光中,猛然以二指刺入那血痕之中,頓時,一大股鮮血從中湧出,幾乎浸透了莧莧的整張臉孔。
小俏兒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她踉蹌兩步,向後退去,腳下不察,踩滑了前凳,向後倒在床上,幸得阿楚一把撐住,才使她並未完全仰倒。
“沒事,有我在呢。”阿楚揚揚眉毛,一臉可怖的傷口使她不能做出更多意指無畏的表情來。
小俏兒沒有應她,愣愣地看著莧莧。
“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總不會是隻殭屍吧?”阿楚低聲唸叨,“即便是個老妖怪,也禁不住這樣流血啊嘖嘖,怎麼跟瀑布似的一停也不停”
莧莧眉間的血痕好似一眼泉,汩汩地,那流出的血宛如無法遏止的淚水,漸漸沾溼了她的衣襟,使她整個人如浴血一般。
阿楚指間的焚魔咒符紙亦在她口中的唸唸有詞裡開始顫動,蠢蠢欲動似的。阿楚在積蓄力量,長時間的昏睡使得她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斂聚法力,好在眼下對面那妖亦在使用術法聚集妖力,她還有些時間。
大不了跟她硬碰硬地拼個生死,不管怎樣,至少要保證小俏兒的安全。阿楚分心瞥了一眼小俏兒,卻見她唇色發白,顯然已經被莧莧那可怕的樣子嚇壞了。
阿楚在心裡嘆一口氣。這實心眼的姑娘啊,太信人,隨便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能被她當做朋友一樣深信不疑。所以才會在看到眼前這副光景的時候,讓自己心裡一直堅信的東西傾覆吧。
笨蛋。
阿楚在心裡狠狠地罵她一句。
此時莧莧睜開雙眼。那一雙眼睛裡滿是墨一樣的濃黑顏色,綴著兩點血紅的瞳孔,比沐血的殘陽還要慘烈似的。
阿楚驚出一身汗來。她依稀記起小時候在師父的藏書閣裡亂翻,曾經在其中一本古籍中看過這樣一句話:“傀儡多嗜血,墨目血瞳。”
而眼前這個詭異的女子,難不成就是個傀儡?
傀儡即為人形偶,是以活人軀體於血池中漿制,剝離魂魄,再施以失傳已久的秘術固以其他靈體的一種噁心玩意兒。
師父跟她講解這個的時候,眉頭擰得像麻花繩兒,末了還連說了三個”切記”,好像生怕她會出於好奇去嘗試一樣,能使她那吊兒郎當的師父如此嚴肅認真,足見那玩意兒的可怕。其實他多慮了,這麼噁心的玩意兒,變態才要做!
可誰能料到眼下正有一個變態好這口,弄了這麼個傀儡出來禍害人。這可如何是好?
偏偏她那師父又太懶,並未講解如何驅解。傷腦筋啊傷腦筋!
阿楚手心裡也微微沁出汗來,汗水使掌心裡的細小傷口刺刺地疼,令她不由有些煩躁不安。
也不知手裡的這焚魔咒有多大效用,她那個不靠譜師父總愛捉弄她,拿沒用的符咒騙她自是家常便飯。而她之前一直以為莧莧只是個尋常小妖來著,誰能料到是個傀儡啊!剛才牛皮還吹得那麼大,萬一焚魔咒真沒用,丟臉事小,丟小命就完了!
阿楚越想心裡越沒底,心思正亂,手腕卻被小俏兒一把抓住。
她被嚇得一個激靈,有些埋怨似的瞪著小俏兒。
“阿楚,別殺莧莧。”
殺莧莧?阿楚一愣,眼下這個境況,她可不覺得自己能那麼好運殺掉莧莧
而那墨目血瞳的妖似乎已聚力完畢,全身被鮮血浸染透,腳下亦聚著一灘血水,猙獰而恐怖。但她並沒有動,只是在原地站著,血瞳森然地望著阿楚與小俏兒兩人。
血色的瞳仁明明是那樣熾熱的顏色,卻莫名使人覺得如墜冰窖一般冰冷,阿楚不敢妄動,另一隻空著的手垂在身側,飛快地做著術法的手勢,口中亦念口訣:“飛星如梭,皎皎月織”
她指尖祭出白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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