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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景琰眸色略沉了一些,“楊太傅又說了要辭官的事情。”一頓,“估摸著是早就知道了,畢竟楊如意不告訴楊太傅,怎麼能借助楊家的勢力。”
“但是楊太傅不想與他們一起,所以才非要辭官?”練月笙接了一句。
“大概是這樣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準備允了他這事,楊如意的事,畢竟不能牽連到楊太傅身上,既然他老人家想要辭官,那就準他辭了。”
“那你不打算問一下他麼?”練月笙皺眉,“楊太傅肯定也是知道一星半點的,說不定我們能從他那裡得到有用的情報。”
景琰眉心深蹙,沉吟著搖搖頭,“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逼問他什麼,若是他當了許澤等人的助力,問什麼都是枉然,還不如到時一併抓起來。可若是他不曾參與,那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等事出之後,他也就回家養老去了。”
所以不管什麼結果,楊太傅都不能在朝上待著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景琰瞧著天色沒黑,還沒到用晚膳的時間,就摟著她重新躺下了。手摸著她的小腹,心下一派平靜。
這個孩子他期盼了很久,現在終於到來了,他反倒緊張侷促了起來,不知道該以何用表情來迎接他的到來。說起來,將之前練月笙誤診有孕那回去掉,也就剩下了張幽萱懷孕那會兒,得知那事的時候,他都沒有過多的心思,沒有一點要為人父的感覺,好似一件再過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最愛的女人,有了他和她的孩子。這種感覺太過奇妙,讓他興奮,讓他緊張,讓他侷促,也讓他期待,這種即將為人父親的感覺,他確實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
景琰的喜悅之意止不住,摟著練月笙,根本不能好好睡覺,連笑容裡都攙和著一絲半點的傻笑。
相較於景琰的興奮,練月笙就淡定多了,很快的就接受了這一喜訊。她本來就受涼,身子不適,又和景琰說了好些話,頭一沾枕頭就睡了起來。
…
不同於鳳棲宮中的溫馨寧靜,華清宮裡一派清冷。
本應身子不好,久不痊癒躺在床上的阿史那燕此時正坐在床頭上,面色紅潤,那裡有一點‘身體欠佳’的模樣。
練月笙如今再一念起這個名字,她還是會覺得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此人能死在她面前!入宮這麼久了,她受的委屈,她受的恥辱,她是一分沒忘,通通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她是天之驕女,是突厥尊貴的公主,卻被這個地方被埋沒在了最底層,得不到心愛之人的寵愛,受盡委屈和羞恥,為何她能一忍再忍,明明連她的母國都將她拋棄了,她被留在這裡也只不過是個政治犧牲品而已,所以她在這裡不管受到什麼,突厥都不給來為她說一句話。
這樣的日子,過著還有意思嗎?
阿史那燕抬眼看向了站立於不遠處的粉衣宮女,剛才這宮女的幾句話,再次將她強壓下去的心緒挑了上來,並且讓她越想越憤怒。她看著那人聲音冷冷的,“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粉衣宮女長著一雙清冷的桃花眼,面色冰冷,聽聞她這話,只是微微挑起唇角,帶起深寒之意,“我能夠站在娘娘面前,那就表明,我是有把握的。”
阿史那燕移開眼睛,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眼色一厲,復又看向她,“好,我答應你!”
“不過,你也會實現我的願望是罷。”
“這是自然,只要娘娘好好的協助我們,你討厭的那個人,我們就幫你除了她。”
“不,我想親手殺了她!”阿史那燕眼色猛然狠戾,聲音狠毒。
宮女聞言,點頭說:“當然可以,只要你協助我們。”
“我當然會協助你們。”阿史那燕聲音堅定,又問那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薇蘭。”那女子如是說道,不帶半點情緒。
阿史那燕多看了她一眼,朝她詢問:“你之前說過的話可全是真的,沒有欺瞞我一點?”
薇蘭注目於她,“你放心便是,我們是合作關係,怎麼可能欺騙你。”
得到了肯定回覆的阿史那燕漸漸鬆了一口氣,對她說:“這段時間你留在我這裡罷,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看了她一眼,“要是沒其他事情,你就先下去罷,我想歇會兒了。”
即使是現在與別人合作,她還是改不了她高傲的公主脾氣,倒不如說之前被壓著的脾氣,現在終於釋放了出來,對著薇蘭也沒什麼好語氣,就好像看一個下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