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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嘆了一口氣,練月笙打道回府。
…
翌日夜裡,景琰帶著練月笙出了宮,其美名曰: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看一下百姓們的夜間生活是否多姿多彩。
練月笙梳了簡單的十字髻,戴了玉桃插梳,穿了身天藍色的對襟襦裙,裙角暗繡著枝節蔓延的玉蘭花,清雅大方。打扮的溫婉得體,實際上卻如一枝多姿的紅梅般在雪地裡綻放,光華卓豔,吸引著人的注目。
自從忘仙樓處下了車,練月笙就不斷吸引著周圍男人的目光。
面如冠玉,身段修長,一襲紫衣的景琰吸引的就是那些來往的小姑娘了。和練月笙不同的是,景琰對此有察覺,她就沒察覺了,是以,景琰緩和的臉色微微拉下一點,抓了她的手朝忘仙樓去了。
他有點後悔把練月笙帶出來了,他的女人,應該關宮裡面,漂亮給他看,不是給其他男人看!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驚得他心頭倏然一跳,不過轉念一想,練月笙確實是他女人是他媳婦,他這個想法,沒錯啊!
店小二瞧著那二位氣度非凡,一身的金貴氣,就知道非富即貴,連忙笑的一臉喜慶的迎了上去,“兩位吃點什麼?二樓有雅間。”
景琰目不斜視,“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小二一怔,追著問:“我們掌櫃的?不知這位公子找我們掌櫃的有何事。”
景琰拉著她上了樓梯,練月笙回頭看向小二,“你就說,有個姓練的人來找他了!”語畢,她猛然回頭,不滿道:“你發什麼瘋!走慢點!”
小二一瞧這兩人確實不像是普通人,男的金貴女的嬌媚,說不定是真有什麼大事找掌櫃的。小二這麼想著,抬腳就走人了。
景琰拉著她進了一間佈置典雅的雅間,鬆了她的手。
練月笙蹙著眉頭,十分不滿的揉著被他握紅的手腕,瞧著那人波瀾不驚的面容,就道:“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什麼關係是嗎!一路抓的這麼緊!”這話其實是膈應他。
景琰長目微眯,淡淡一笑,“記住,以後在外叫朕相公。”
練月笙怔住,景琰就笑,“叫一個聽聽。”
她嘴唇翕動,臉上紅了一紅,扭頭道:“別玩了你!”
瞧著她那模樣,景琰默默笑了笑,沒再逗她,但是心底裡卻是莫名其妙的希望她能軟著聲音喊他一聲“相公”。
這是何等的美妙啊!
他差點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得被茶水嗆著。
練月笙穩了穩心神,瞥見他得逞的笑,倒是平靜下來了,這人有時候也是能一句話嗆的她什麼都說不出口的。沒想到本來是要膈應他,卻被他反膈應了,真是丟人!
兩個人懷著不一樣的心思,靜靜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所以當穆城進來時,就看見這夫妻兩人面對面坐著,一個托腮,一個喝茶,整個雅間靜的不像話。
穆城是一貫的清冷,才沒心思問他們兩個怎麼了,他一襲白衣如雪,眉眼清冽,一壁走一壁說:“兩位怎麼來了,莫不是有什麼進展了。”
景琰擱下茶盞,微微抬眸,不冷不熱的說到:“別想的這麼簡單,今兒個朕我是過來問你事情的。”
練月笙托腮,瞥著他看,聲音慵懶,“先坐下罷。”
事關穆家清白,穆城一直都謹慎看重,他也不管這兩人的態度是何,幾步走過去,坐了下來。
景琰直接開門見山,“我問你,穆柳兩家之前可是世交?”
穆城微怔,點頭,“正是。”
“穆城,你最好不要有所隱瞞,穆柳兩家都發生過什麼?”景琰眉眼凝色,一字一句,“是不是金磚事件之前,兩家的關係就已經開始惡化了。”
穆城眉眼一沉,沉吟了片刻,才徐徐道來,“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柳家有一個小女兒,原先是和我小叔叔定了親,可是後來,柳家的女兒進宮當妃子去了”他轉眸,“穆柳兩家因為這事,關係變得惡化。”
“這個柳家小女兒閨名可是柳素兒?”練月笙看著穆城。
“沒錯。”穆城頷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笑意,“這個人就是齊王的母親,仁德帝死之前最寵愛的一個妃子。”
練月笙嘖一聲,“真沒想到!”她看向景琰。
景琰沉默,練月笙問穆城,“那你知道為什麼柳家要把女兒送到皇宮嗎?不是已經和你小叔叔定親了嗎?”
“這我不清楚”穆城眉心不著痕跡的一蹙,“我記得那時柳氏和我小叔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