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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會是什麼心情?昏沉沉地睡著,做了個夢,夢到和翅膀去超市,買完東西怎麼也找不著他人了,急得滿頭大喊醒過來,看到身後他伸出來的手臂牢牢地圈著她。她鬆了口氣。再睡著又做了同樣的夢,這回不怕了,她梗著脖子對夢裡的他說:“這是夢,你信不?”他說不信時蕾說不信你睜眼看看,然後睜開眼,他睡得正熟,她自己對著夜色喃喃道:“你看,我說是夢吧。”
翅膀睡覺有個不算大的毛病,必須在夠得著的地方放一杯水,他夜裡醒了喝不著水就心慌。今天睡前一直在打電話,又上網鼓搗了兩個多小時,跟著就關了燈也就睡覺。半夜伸手去床頭櫃上拿水摸了個空,煩燥地坐起來抽菸。打火機咔咔好幾下才著火真煩,什麼JB質量!時蕾躺在身邊,他也覺得煩,你說她非跟回來幹什麼?更煩的是他居然還真就任她跟著。菸灰缸拿翻了扣在地上,彈到床板咣噹一聲。氣得直罵,下意識地回頭看時蕾,忍不住嘆了口氣,從在M城過來一路都在想怎麼解決飛石的事,完全沒顧到她,她好像一整天沒正經吃過飯,這麼大動靜都沒吵醒她。真是要越大的場面越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挺是個人物的,自認泰山壓頂也風雲不驚,現在看來論冷靜,趕不上於一,論縝密,遜於丁凌。他只聽著酒吧出事就想到要趕過來,過來做什麼,怎麼做?沒概念。時蕾跟著他輾轉,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他只會逼她笑,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真正安撫。除了甜言蜜語能給她什麼?就某方面來說,不如小大夫晚上帶來那一盅甜粥。一時間忽然覺得自己欠了誰的,負債累累的男人。
25、詐狂記
翅膀主動去主管派出所瞭解情況,官方訊息是年前有人指證從殿下手裡買過藍精靈,再調查殿下的銀行賬目,發現每隔一段時間有筆不名大額款項打入,來源是本市,拘傳嫌疑人。殿下自己交待是以前朋友向他借的錢分期還款,但又不肯透露這個人的身份。所幸他家裡和工作所在飛石酒吧都沒搜到毒品,不然不只丁凌保不出去,翅膀也得被通知M城警方收押。風向一辯知道案子還在所裡,竊喜。
給翅膀做筆錄的片兒警姓高,是半熟臉兒,長髮哥在的時候著過面,但沒怎麼打招呼。前陣子著急還錢,道鋪得窄了點,現在亡羊補牢多給人裝了會兒孫子,總算順藤摸瓜夠著了上邊的菩薩。副所長叫胡月,管刑事治安,四十多歲一女的,細高個兒,稀巴愣登幾根頭髮挽了個疙瘩揪兒,人極不開通,一是一二是二地說話,翅膀沒敢給她上香,只說了些警民合作共建美好社群之類不痛不癢的話題,專撿她愛聽的嘮,自作主張省去了副字,一口一個胡所長云云。胡月被唾沫星子噴了滿臉,直到中午飯點兒,所裡同事都走差不多了,這個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還坐在沙發上狂侃當今時勢,小高試了好幾次才打斷他。“忙這件案子我們胡副一早出門飯都沒得吃喲。”
翅膀一顆小心肝噗騰騰地跳,蛋有縫兒了還不叮,那叫好蒼蠅嗎?連忙說這大過年的碰著誰還不得吃個年飯呢,“在我們老家正月裡下館子不給錢老闆都不帶急眼的。”胡月緩了臉色,早聞聽東北人好客,翅膀心說東北人還都是活雷鋒呢你媽的,這不過來給你送錢了嗎?堆滿了客客氣氣的笑把二人請上計程車。他沒敢開丁凌的寶馬,生怕讓人見了開胃,他可喂不飽這新社會的共產黨員。
“河蟹橫行”——以前翅膀請文化局的人吃飯人家指名要的館子,蟹肥美,湯香濃,加上甘醇美酒勾兌著,人民公僕還能不為人民辦事嗎?
翅膀來之前心裡就有一排譜了,只差編曲就能奏出和諧樂章。胡月是吃蟹的行家,一隻螃蟹吃完,殼還能拼成原樣。看翅膀面前嚼得亂糟糟一堆蟹殼,刑警高噴著酒氣說阿非你這吃法太不文雅。翅膀順勢說:“以後多來吃吃,跟胡所長學學文雅吃法。”彼此都在試探,打了半天太極拳,囫圇話說夠了,翅膀態度積極起來,拿出一箇中國銀行的白牛皮紙信封。“胡所長您看我這下午還得去跑趟文化局,這兩千塊錢罰款勞煩二位代我交一下,回頭我有空再過來補個手續。”放到桌面上,露了半邊粉紅菲菲的票子,目測也得七到八個兩千。胡月說了一句年輕人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大方方地以眼神示意小高接過。翅膀臉上掛著恭維的笑,連稱哪裡哪裡,“咱這給共產黨辦事的才不容易。”心裡把她五服以內親屬問候個遍兒。
一般來說酒吧時有禁藥賣不算大事兒,搖頭丸這種東西翅膀以前也嗑過,一次兩次根本養不成癮。為了增加重量多賣點錢,這些藥從市場最末端最低階的賣家手裡丟擲來,不知道加進去多少雜物,純度可能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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