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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年這時候也一樣。”
“尤其是時蕾,半個學期從部長到副主席,加學分評獎學金,你在陶處面前幫她說的話夠多了。”
他沒有任何解釋,只道:“怎麼說她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我知道你跟他們幾個關係都不錯,不過這種事,很多人看著。”徐詩謠是誠心誠意,論事不論人。在男女比例7:1的電力學院,一個女孩子當上最高階幹部,貴在心態正。能力再好倘若存私,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便會給人話柄可捉,學生會主席得不到學生支援配合,什麼工作也難做成。
“我知道。”敬敏航頗有些無奈,“其實她最近不來參加團幹會議也有我的原因,我因為喝酒說錯話了,她大概在躲我。”
“你們兩個沒有正式交往過吧?”她對別人私事不願過多追究,不過既然他自己主動提到了也不妨一問,誰都會有好奇心。
敬敏航的聲音裡有笑:“我看出來你們都在猜,但她一直有喜歡的人,很慚愧,我只是她擋兵激將的一顆棋。”
她可沒有利用過誰,時蕾靠在牆上絞著長長的十指,偷聽的壞處,明知道人家說的不對也不敢上前糾正,真辛苦。手機突然亮了,幸好剛才調成靜音還沒調回來,而門口聊天的兩人也結束話題往外走,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不然還挺尷尬的。
楊毅的簡訊,只有一句話:聽說你懷孕了。
這誰造的謠!她邊走邊回覆:誰這麼缺損才打了五個字,螢幕一閃換成了通話中的提示,她的手機是翻蓋後按任意鍵接聽的。
“學完啦?”酒吧嘈雜,翅膀的聲音很大,震得話機嗡嗡響。“學完快過來吧,幾點了都,再學下去都傻了。”
“別磨嘰,馬上到了。”
“你吃了沒有?我去迎迎你,順便吃點食兒。”
“你老實待著吧,我不餓,到酒吧隨便墊巴一口就行。”
“酒吧啥也沒有,你上拐彎那那亭子烤點東西吃。給我炸幾串裡脊帶來。”電話裡一聲尖叫“我也要吃”,翅膀吼她“吃屎去!”還是補充道,“多帶點兒,你們家那吃貨也要。”
街上的燈景還真漂亮,天也夠冷,人也夠多,只差雪花。在家不怎麼過聖誕節的,只是藉著節日之名一群人聚堆兒胡吃海喝,喝完了打雪仗,漫天的雪團橫飛,過往路人難免遭秧,不過從沒有因為這個急眼的,北方人都親雪。S城從來不下雪,冬天沒個冬天樣。
道口這家小攤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大家都這麼認為,它就永遠人滿為患,要不是翅膀非要吃它家炸裡脊她才不跟這兒排著。有趣地看見前方半空中彩燈在飄,瞪大眼睛,馬上意識到是掛在樹上被風吹動的,想閉眼沙子已經灌進。邊揉眼睛邊想,原來天黑看不到樹只能看到燈,所以才會有這種詭異現象。這些串燈的缺點就是有一個燈泡壞了一串全不亮,如果並聯功率又過大,很可能整棵樹都被烤著。忽然聽到罵人的聲音,不是吵架,吵架起碼要兩個人,可入耳的只有一個低沉的女聲在大罵,“你媽逼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姐呢?你個損種”竟然是東北話?時蕾勉強睜開淚汪汪的眼清尋聲望去,身邊“月下不夜城”門前一輛計程車旁邊隱約有個女人拉著車門對司機撒潑,“那你說你把車停這啥意思?我是不說上和平飯店?來來,你出來看看這他媽是和平飯店大門嗎?你是不認字兒還是當我不認字兒呢!”司機估計是說了什麼好話,她的怒氣緩和了不少。“這還差不多,要不告你去,別JB老尋思外地人老實好欺負!”怦一聲關上了車門,“操,這慫樣的還出來開車呢?傻逼!”扭頭迎上夜總會門童驚恐的目光,“你瞅你媽呀?滾。”
一群排號等吃串的人本來在瞅她,一聽這話也連忙調頭不敢再多看。
時蕾失笑,這種連縱式的恐怖火氣跟翅膀有一拼。想到翅膀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剛剛這個女罵手的聲音耳熟,擦乾了眼睛正想看清楚,一道金燦燦的人影伴著清脆的鞋跟敲地聲風姿綽約地走近。淡金色大翻領七分袖短風衣,黑手套黑LEGGING,白色漆皮水臺跟長靴,一頭蓬蓬的黃色捲髮,臉上的妝濃豔妖冶,眼角金光閃閃,難怪人家計程車司機直接把車開到夜總會門口。
沒想起來是誰,時蕾只當是口音耳熟。眾人的注視中女罵手走到炸串的攤主面前大聲問:“師傅,這邊有一個飛石酒吧沒?”攤主冷著臉說“不知道”,估計是不願意告訴她。她撇撇嘴,轉身又問排隊的食客。“哥,你知道飛石酒吧怎麼走嗎?說就在和平飯店旁邊。”
“喂,”時蕾喚得她注意,“我領你去。”她好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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