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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想下午你約的那人怎麼辦吧?要正趕上你爸來還有空見人家嗎?”
“對對就是這個。”他灌了口酒煩燥地轉來轉去,“要小大夫在這兒就好了,他也可以談進貨的事兒非典你媽逼啊!”
“你罵也沒用!”時蕾敲敲他的啤酒罐,“拔涼的少喝點兒啊。就是沒非典人也得實習上學,還能老擱酒吧泡著,管你投資還管你經營啊。”
“反正酒吧有事兒他不能不管。”翅膀從來就不是講理的人,“你一會兒給他打電話問他還得多長時間能出來。五一勞動人民都放假他還擱裡圈著啊?”
“你趕緊收拾收拾回寢室跟小杰他們串好供,自己那一大爛攤子還管勞動人民呢!”
他翻翻白眼,無言以對,拿啤酒冰冰腦門,突發奇想地說:“我乾脆等老爺子來電話的時候就說我跟同學去外地玩去得了。”這麼就不用見面了。
“你這時候,新聞都不讓外出旅遊了,你說出去玩不找罵呢嗎?”
翅膀大聲罵:“非典你媽逼!”
可惜非典沒爹沒媽,任人刨墳撅戶也不怕。
酒吧因為人少,很多服務員也放假了,更顯冷清,到下午三點多第一個客人才上門,卻不是來消費的。“馬小非呢?”雷紅巖的裙襬搖搖曳曳,坐到吧檯前跟關西擺手說嗨,又問,“新疆人呢?”
“到底找誰?”時蕾拆開她推過來的點心盒。
“誰都行。”她咧嘴一笑,“不是約了一個供酒商嗎?讓我來陪人看看店兒,陪人嘮嘮嗑兒,再他媽陪人分析一下咱做代理的優勢。靠,拿我當三陪了。”
“呵,他爸來了他不敢不見,丁凌又在醫院,只得麻煩你了。”
“這話可外道了,知道你這麼說我都不來。”紅巖點著盒裡的蛋糕,“小關子嚐嚐?剛烤出來的。”
果然是剛出爐的,一口咬下去掉了滿身渣子,時蕾狼狽地站起來抖落。
紅巖笑著拿了餐巾紙給她撣,看著別針愣一下神兒。“這上面沾的什麼東西?好像是血。”
時蕾低頭看,白金飛馬的翼尖上有著隱隱血跡,體內也不知是哪個臟器糾結髮痛。撥了翅膀手機,通了卻沒人接,結束通話再撥,關機。不一會兒打過來,氣疾敗壞地問她啥事一遍一遍電話,她怔怔著答不上來。翅膀語氣變得緊張:“怎麼了?啊?怎麼了蕾?”
“接著你爸沒呢?”
電話裡也聽得見他鬆了口氣。“靠,打個逼車開半道上壞了,給我甩下來晾了半天才攔著車,媽的!老爺子肯定到了,保準得K我。”
“你彆著急忙慌的。”
“啊我知道了,沒事兒掛了吧,前邊進隧道了。”
她笑自己被這人傳染了封建迷信思想,正要掛電話他又喂喂了兩聲。“嗯?”
“嗯那個賣酒的來沒呢?”
“沒呢,紅巖到了。”
“哦,那行。”
他這麼應著,好像在沒話找話,拖著不掛機。時蕾奇怪地問:“你還有事兒嗎?”
“沒了,你在酒吧待著別亂跑,等會兒我給老爺子接來找你吃飯。”
“啊你們爺倆吃飯我去幹什麼?”
“你廢什麼話叫你等著就等著得了。哎?我怎麼一勁兒心慌呢?”
時蕾心顫了顫,安慰他道:“你做了虧心事怕你爸知道能不慌嗎?”
“估計是”
“行了,掛了吧,路上注意點兒,橫豎是挨K了你慌也沒用。”
“你怎麼了小貓?”紅巖看她捧著手機發呆,湊近了拿走她電話,“都掛了還瞅什麼?”
這時手機嗡地一振,有簡訊,來自丁凌:時蕾你好,我是丁凌的母親。也許這不是醫生該說的話,但做為一個母親我很想請求你,來看看他好嗎?
時蕾回了資訊,拿起揹包說:“紅巖你坐,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紅巖堅絕地拉住她。
想了想,她如實交待:“看丁凌。”
他躺在床上,沒有上呼吸機,看上去精神很好,只是疲憊,好像已經沒有了睜眼的力氣,可又不甘心合起,就那麼微微眯著。房門開了一條縫,風馬上透過半扇敞開的窗子從喧囂的世界灌進來。聽到門響還以為是醫生,丁凌撐開眼。
她擺手。“嗨~”
他有點錯愕,不太確定地低喃:“蕾蕾”
“這也能認出來。”時蕾拍拍面罩。
他費力地向她身後看,神情不安。
時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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