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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寶。”
“別罵天!啥人啥命。”
“操,你不要臉去吧你。”海斌叨著煙,手一伸拿下書架上時蕾的照片,“反正這回你要再花花兒可真死孩子掉井沒救了。”
“我啥時候花花兒過?”他很受侮辱地瞪大了眼睛。“哪次不是人家甩我?”
“哥,咱不裝純行嗎?”真受不了這被強姦的熊樣,他把照片放回去,猶豫了一下又說,“其實滿桌子對你還有意思,我能看出來,上S市不是奔你也差不多吧?咱得說時蕾算好樣的,擱一般女的能讓你這一天天跟前任眉來眼去的?”
“去你媽的,沒屁閒擱了嗓子!”
“你不愛聽我也得說。人家大方你別沒逼數兒可臉造!別回頭倆人都挺認真的再因為點兒陳芝麻爛穀子幹仗兒不值當。”
“我有數兒!”
“滿桌兒也是,咱這一幫一塊堆兒軲轆這麼多年了,有點兒鬼得溜,人沒壞心眼兒,我估摸可能女的都要點小面子,看你對時蕾能動真格的跟她就玩兩天散了,感覺咋地了可能是,再加上這丫頭本來就爭強好勝的主兒。你整不對勁是個事兒。”
“你來頭天晚上就不對勁一把跟我拗起來一宿沒搭理我,第二天早上啥時候起來回學校的我都不知道。”
“因為滿桌兒?”
翅膀扁扁嘴算是預設,仰天朝天躺下來。“這他媽是正好你來了,要不我還真不知道在哪下臺?”
“咋樣?”海斌一副不出所料的口氣,“你就扯犢子能耐,到真著喀啦癟了。”
“我要跟她是扯犢子還說啥了。”
海斌沉吟著。“要不我跟滿桌子嘮嘮?”
“別介,萬一人壓根兒沒啥想法,就都在S市混著來你這兒玩玩,回頭再整岔劈了這不攆人一樣麼。”
“撮著機會自個兒跟她暗示一下吧,這連湯帶水的肯定要出事兒。”見他點頭受教,海斌賊解恨兒地念一句,“該!”啥人啥命是對的,老天爺也長眼睛了,不帶讓他那麼容易哄個大美人回家的。
時蕾早上剛醒就收著翅膀電話說海斌晚上七點多飛機要走,讓她今天早點過去。時蕾今天是最後兩科,下午交完卷又奔實驗室去,倆小時搞定期末設計,馬不停蹄趕到酒吧,門口問小米:“他們走了嗎?”樓上猛地爆出聲勢浩大的狂吼,嚇得她一縮脖。小米聳聳肩,不用回答了。
二樓角落位置裡,CDEFG音調亂串聲情並茂的滄海一聲笑,嘯了一聲又一聲。難怪才四點多一樓人就這麼多,原來二樓臨時改成侏羅紀生物紀念館沒有人類敢踏足。“小貓~”紅巖朝勇敢闖進怪獸領域的人揮手,“快來聽這倆傻叉情侶對唱。”
“美女~”海斌把充做麥克風的酒瓶向她舉起,“我唱歌咋樣?”
“媽呀你們這是唱歌啊?我以為幹起來了呢。”
紅巖笑倒在沙發上。
“挫死我了!”海斌哀怨地喝了口酒。
“喂喂喂,”翅膀擋著他的酒瓶,“這位歌手你怎麼唆嘍話筒子呢?”
“海斌你喝這些酒一會兒人能讓你登機嗎?”
“嗯,乘客都得抗議,你再給飛行員燻迷糊了。”
“那正好我來開。”
“大哥那是飛機,帶膀兒的,不是咱家手扶拖拉機。”
時蕾看看錶問:“你們吃了沒有?”
“吃是吃了,吃得不咋好。”
翅膀揚起眉毛。“飯店你挑的菜是你點的,吃不好怨誰?”
“沒有頭天晚上到這兒時蕾煮的下車面好吃。”海斌搭著他的肩膀,“我這才幾個月四個多月沒見你唄,比過年時候還胖,你看這肚子囊囊著,褲腰得有二尺五了吧?時蕾你畢業找不著好工作承包個豬廠啥的吧?你太適合當飼養員了,大非和那狗崽兒都讓你喂得跟儲錢罐兒似的。”
“你來得不太趕巧兒,”時蕾知道他在抱怨啥了,“這正趕上考試要不你給機票改遷晚兩天走得了。”
“真行!”他託著下巴,“正好過兩天大非就考試了,就咱倆在家,好好溝通溝通。”
“你媽逼你趕緊給我滾犢子。去上後屋給他包拎來。”
“呵呵,”海斌抓抓後腦勺頭髮,“還得回去看生意,我這一天仇家太多,酒吧再來兩天沒我坐鎮讓人一把火燎沒了都有可能。下次吧,下次我來給我掂量倆好菜咱在家喝。”
“得得你可別惦記那沒影兒的事了。”紅巖催促著,“再不出門到機場就得掛飛機膀子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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