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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猛攥緊她的手,才出聲喚無塵:“再等一個時辰下山。”
無塵應聲預備去了,麒麟沒臉窩在他胸前,頭都抬不起來。
卓頌淵輕搬起她身子,使得麒麟仍半伏於他的身上,自己艱難地動手扣起衣襟,沒事人一般問:“餓不餓?”
嶽麒麟的確也是不肯起身,眨眨眼睛,搖頭。
卓頌淵摸摸她的臉:“說話,餓不餓?”
麒麟雙唇緊抿,仍搖頭。
“怎麼傻呵呵不說話。”
嶽麒麟委屈得汪了兩眼淚:“皇叔得了真心,就是這般欺侮人的?不是你自己說的,我若開口說話,你便不從。”
卓頌淵被她惹得心腸益發柔軟,伸指一碰,那兩顆淚便落下來,他輕輕拭了,再小聲拍哄:“以後也是要當皇上的人,前路艱難險阻,千巖萬壑,如何能遇了丁點小事,就成了個小哭包?”
嶽麒麟爬起身,猛揉眼睛:“求愛遭拒,如此大的人生挫敗,丁點小事?皇叔果真是沒有心肝的人”
也不知道誰才沒有心肝。她這是求的是哪門子愛,他噙著笑:“哪個拒你?”
“你真好意思問”
卓頌淵亦有些委屈:“還說自己不是小霸王,你這個欺男霸女樣子,旁人哪能感知丁點愛意。”
嶽麒麟可憐兮兮的:“那要如何才能感知啊?皇叔只教我讀些禮義廉恥,我我自是不懂的。求求您教一教罷,一向也沒有旁的人教我的。”
他竟有些被她難住。他自以為歡喜她,便當是夜裡為她蓋被取暖、不怕麻煩她為自己做任何可愛的小事、吃她烤的小魚、為她捂腳穿襪穿鞋、揹著她去看沉西落日,揹著她踏月而歸為其成難成之事,守難守之諾,此生不悔。若破前誓,願自戮餘生,萬劫不復。
這所有的心中所念,若一一訴諸語言,他便不是他卓皇叔了。
教什麼,她訴得惹人生憐,他看她會得很,時常把他弄得魂不守舍,他卻是沒這個本事的。他清了清心神,繫上襟前第二顆扣,假意繃了臉道:“如何教?往後親我的時候,專心一點就是了。”
麒麟撇嘴,斜眼看他:“專心就可以了麼,往後親親的時候咦,你不是沒有從麼?”
卓頌淵覺得今日若不答這個從字,這個小傻子大約是要認定自己是吃了敗仗的,與其教她心傷,還是他先敗下陣來的好。儘管他不明白,這大好晨光,何故要耗費在這麼一個奇奇怪怪的話題上。他嘆口氣,繫上最後一顆領釦,耐著性子道:“從了,我會不從麼?從不從的以後別再掛口上,你到底餓不餓?”
從了!從了!麒麟高興得想要跳舞轉圈圈。事情這般順遂,她也再沒計較皇叔自矜身份,不肯給她往裡頭再多露幾分肉,望著他好看的眉眼,她已然覺得無比滿足。呆呆道:“我吃得挺飽的。”
他笑她:“你都吃什麼了?”
“梨梨花白。”
“饞貓。”他伸臂去床邊小桌上取了杯壺自斟,恰是無塵提來的那壺梨花白,溫度早已不在,酒入口冰涼清冽。
麒麟不明所以望著他自斟自飲全不理她,本來惱得要命,皇叔卻一臂勾過她的腦袋,沒頭沒腦又親了去。親得她腦袋熱烘烘的,唇間慢慢為甘冽所溼潤,是他將酒一絲一絲渡了給她。
“好喝麼?”
麒麟閉著眼睛,腦袋飄飄然然,禁不住又伸了舌頭去索要:“唔。”
“還要不要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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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喝飽了一肚子的酒,嶽麒麟胡亂披了件罩衣,眼暈暈摸出去洗漱,說好等著皇叔更衣出門上路。
卓頌淵倒是問她要不要再在此地再住幾日。麒麟搖頭拒了:“早晚還是要回去的麼,皇叔放心,你從此是孤的人了,孤固然會待皇叔好的,人前人後也是會有分寸的。”
卓頌淵見她依舊是一副小霸王形容,哭笑不得,心頭自然是愛極,只覺得皇叔這個稱呼有些不合時宜了,找個機會要讓她改口才好。
嶽麒麟原先心底坦蕩的時候,日日夜夜窩在皇叔屋子裡吃睡也覺得無事。如今當真將人弄到了手,卻居然很覺責任在肩,生恐傳出去於皇叔的聲名有礙故而她是先悄悄潛回了房,又大模大樣虛張聲勢掩耳盜鈴地從自己的臥室裡踱出來的。
無塵端了早點上桌,麒麟大步摸去桌邊,大約是身上袍子太大,胡亂一踩,腿又那麼一軟,竟差點拌了一跤。幸得她自己抓緊了椅子,未曾跌慘。
無塵也不問,只道:“太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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