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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頌淵愣了愣,接過栗子又淡淡嗯了一聲,便轉了身。
小夥計在後頭囑咐:“我給您把口封得緊了,免得同昨夜那個闊氣小孩似的散了口。”
卓頌淵謝了謝,出門上馬,又聽小夥計在後頭誇:“喲!這兩晚淨看好馬了。昨夜那小孩也來買了五斤栗子,騎的也是大宛馬,黑色的,漂亮!”
卓頌淵頓了半刻,面上浮些笑意,低嘆了聲:“小調皮鬼。”便急急催馬上質子府。
無念無塵已然到了府前,府內卻是黑幢幢的,門口守衛的兵士居然只得一名,正與無念糾纏。那小兵一見他,支吾道:“攝攝政王您您也來啦。”
“如何就你一人守門?隋將軍何在?”
無念叫叫嚷嚷:“小的也正問他此事!”
門衛小兵懦懦道:“小的前兩天老孃病了,請假回了京郊家中,今日下午剛回來銷假,不想”
卓頌淵見洞黑的質子府,心一下提空了:“如何?”
“隋將軍竟是仍睡著。”
“睡覺?”
小兵點頭:“睡得很安穩,小小的,沒敢喚醒將軍。”
“其他人呢?”
“一個個也都睡著。”
無念還在問:“笨,問你太子在不在府上?是不是安全!”
小兵畏畏縮縮:“小的剛回來,真的不知啊。”
卓頌淵想問的問不到,很是不安,將馬遞給無念,提著手中兩大紙包直衝嶽麒麟臥室。他心中猶存僥倖,敲門時還故意放緩了聲音:“麒麟?小壞蛋我已然看見你了。”
結果毫無音信。推門而入,果如所料,屋內空無一人。
大約這個時候,廚子李下的藥性已過,喜望聽見聲響,迷迷糊糊踱出屋子,望望屋外彷彿天不亮的樣子,只覺腹中飢餓,並不知時辰。他一望眼前人,嚇得往後退了退:“您今天那麼早就到了?太子恐怕還未起身罷?”
卓頌淵低沉著聲音:“現下乃是黃昏太子不知去向。”
喜望大驚:“奴才以為睡了很久!今日十月初九,乃是先皇祭日,太子能去了哪兒?”
卓頌淵心中更驚,昨日她過得豈不是十分淒涼?昨夜無論多晚,真該來瞧她一瞧的。丟下手中紙包便就往外走:“今日已是初十了。”
喜望仍在撓頭苦思:“初十?難道我睡了一天一夜?那太子”
隋喻被小兵急喚起來,只覺得頭暈暈沉沉,火速著裝衝至前廳,卻見攝政王一臉陰沉,匆匆往外。
卓頌淵見著他頓住了,也不及追究,只問:“隋將軍可知太子殿下人在何處?”
隋喻知道事情不妙,亦急火燒心:“不知。末將先往番館走一遭。”
卓頌淵領著無念無塵自然一同打馬去了番館,館吏告知,啟國特使昨夜連夜便已動身了。
卓頌淵面色愈發陰沉,一言不發徑直上馬,卻被隋喻攔了:“王爺,末將忽而思想起一事,以為太子亦可能去了雲陽。”
卓頌淵冷言道:“太子親口對將軍說的?”
隋喻苦笑搖頭:“太子去了哪裡如何會知會末將?只是廚子李昨夜問末將要過一份雲陽地圖,末將直覺太子或者有要事去了雲陽。”
“有何要事?”
能有什麼要事,麒麟前晚那般乖巧,將一切都答應得妥妥的。定然是那個秦鬍子使得什麼花言巧語,將那傢伙哄回啟國去了!
可她昨晚還打馬去買了栗子似也未曾帶什麼行李,流落在外一天一夜,舉目無家。他一時間胸口悶痛,這個不省心的小騙子。
隋喻心中又是另一番的翻江倒海。
嶽麒麟與這兒時玩伴從前同他無話不說,自去年始,二人卻因某些緣由漸行漸遠,起先卻也是他先邁開的步子。
後來嶽麒麟一度託他打聽過褚良春的下落,他從不知太子緣何要找這神醫,心中卻有些竊喜,祥瑞究竟性子寬容,他很是出力幫了一番,近來此事卻不知為甚,太子忽然轉而將此事交由了廚子李私下查探。
此番廚子李要借雲陽地圖,而後麒麟人又失蹤,闔府上下卻被個個藥翻,隋喻心中隱約有了揣測,但並不敢確認殿下此去一定是為的神醫之事。
隋喻未敢胡言,謹慎稟道:“末將並不清楚。末將身為楚將,太子是不會事事知會於我的”
卓頌淵看來並不打算聽他的話,厲聲打斷他:“隋將軍親率兩支禁軍,先行往北追查太子下落。今日將軍守備質子府不力之罪,本王日後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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