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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本來騎射俱佳,荒疏一年,夜驄自從歸了她,許是記恨舊主人拋棄,這傢伙待嶽麒麟總是一副很不待見的樣子,回回見著她都倨傲得要命。皇叔時常會領著她一道騎它,嶽麒麟不服,總想單獨制服這廝,夜驄卻好像並不怎麼給面子。
這日天清氣爽,又有空閒,嶽麒麟便想邀皇叔再領自己去騎上幾圈。孰料無念懨懨的樣子,跑來告訴她皇叔身體欠安。她自然著急要過府探望,誰知無念神神秘秘攔了她不讓上門,說王爺明日就會好的,並且交待下來,萬萬不讓探視。
本來嶽麒麟還並不覺得蹊蹺。正巧這天喜寶回來稟告,神醫本來都快到了京城,結果途徑玟城時那個地方爆發了瘟疫,故而耽擱了行程,他給嶽麒麟專門捎信回來,說如今許是要十月底方能抵京。
無念聽聞神醫又要晚至,頗多微詞,嘀咕著:“那裡等著救命,這裡又何嘗不是等著救命?真真急死人了。”
嶽麒麟覺得十分好笑,數萬染病的百姓不是人,就你無大人的親戚是人?不想無念急得原地踱了數個來回,口中低低念著:“不成不成,我得去找一趟知恩大師”
嶽麒麟記得那圓覺寺的方丈叫的就是這個法名,忽而隱隱生出許多不好的預感,她回想起幾個月前初見夜驄時的那天,在圓覺寺遭遇的一幕,那個老僧問的是:“您的毒發之痛近來可曾稍解。”
她愈想愈驚,匆忙拽了無念問:“你實話告訴孤這神醫,無大人究竟是打算為誰延請的?”
無念嚇得失了語:“這這”
他一結巴,嶽麒麟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42小閨秀
今日之事皇叔本不欲麒麟知道;也想過強撐著帶她去騎馬,孰料此番毒發之勢愈發洶洶;晨間胸口竟是痛到幾近窒息。
無念侍候他淺眠了一忽,這才偷偷溜去的質子府。
王爺自然千叮萬囑;此事切切不可讓燕太子知道。無念一向為王爺十分不平;覺得王爺投了十分情意給那小太子,那貪吃貪玩的貨約莫也只給了他三分回應。王爺只知道一味隱忍;無念卻很想知道王爺在燕太子心中分量如何。
這會兒無念面色難看;堅不肯開口,嶽麒麟登時明瞭大半。
也是難怪她一直沒法往這個上頭去想,皇叔平日身板俊挺不已;騎在馬上更是一派英姿勃發;哪裡有一丁點兒中毒的樣子。
不過嶽麒麟這人有個好處;她凡事只愛往好處思量,隨即反出言安慰無念:“沒事沒事,無大人切勿如此悲觀,孤五年前九死一生褚神醫都救回來了,皇叔”
無念怎麼料嶽麒麟連這都猜了出來,一時急了:“小的又沒有同您說是誰!”
嶽麒麟看無念滿頭的虛汗,聯想皇叔病情,更覺揪心:“是的是的,無大人不曾說過,是孤自己猜出來的的。無論如何,您的那位親友,吉人天相,一定可以挺過來。”
無念眼眶都紅了:“借您吉言。此事關係重大,您可千萬千萬不能往外說啊,任是誰都不能說。您就看在他待您這般好的份上,也要裝作不知道才好。”
嶽麒麟咬唇思索:“皇上和太后難道皆不知此事?”
無念點點頭,又嘆一氣:“太子您還是不要再問了,他若是得悉您知道此事,小的還不知會挨何等樣的罰呢。”
嶽麒麟眼眶亦是紅的,她攥緊拳頭:“若是褚良春這個秋末還不能趕來京城,孤便親自去接人,不怕他不來!”
得她這般承諾,無念心中也很安慰,嶽麒麟這傢伙雖然總不怎麼靠譜,王爺到底不曾白疼。
無念暗自安了心,又問:“太子平素吃的小藥丸可還有餘?府上備的藥丸不多了,若是有餘,便勻小的一瓶子備著,小的便先不去圓覺寺找知恩大師了,免得王爺一會兒傳喚我不到,等得心急。”
嶽麒麟一驚:“藥也可以混吃?”
無念沒臉地低下頭:“小的看過,你倆服的乃是同種藥王爺也說,是同一種。”
嶽麒麟一心記掛皇叔病情,根本沒有心思多琢磨,進房找了藥急急送出來:“這是褚良春當年開給孤的方子,許是個通用方子?孤竟不知道它還有清毒之用。”
無念並不知內情,接了藥只連聲道謝,又仔細囑咐:“明天見了人,您還同往常一樣就好,只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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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一整天揪著心過日子,究竟不能安心。
她下午騎上夜驄,要隋喻陪了在王府門外老遠處守候良久,猶豫半天,終究還是未去叫門。皇叔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