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復加:“皇叔不必解釋,搪塞了那麼多回,若還是不明白,就真的不解風情了。孤是個小孩子麼,瞧了孤這樣不男不女的呆子,哪裡會生出什麼邪念,孤太自作多情了。”
“怎的更呆了”
麒麟沉浸在那場噩夢裡,也無暇理他,只管靜靜又流了一回眼淚:“成義常說自己累了,孤今日也覺累極。”
說完那話,她再往他懷中緊緊靠了靠,腦袋一歪。
卓頌淵還欲解釋,卻隱隱背上傳來的低緩勻淨的呼吸聲。這風塵僕僕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跑來勾得他滿身是火的傢伙,居然捧著那隻硌人的寶貝木盒,倚在他懷中呼呼睡著了!
懷中的身子漸沉,並非佯裝逗他,他怔怔又低頭望了一眼懷中這位寶貨,當真悲欣交集。
**
幷州一帶秋涼得厲害,麒麟受了傷,又睡得極死,夜黑方才醒來。
卓頌淵早便命人在屋子裡生了個火盆,她醒來的時候小臉蛋紅撲撲的,揉著肚子咕咕叫喚。無塵給她端了牛肉餃子來,卓頌淵去瞧她的時候,她正風捲殘雲得很歡。
卓松在她身邊坐下,生怕她生著前次的氣,試探著問:“睡得可好?腳還痛不痛了?”
嶽麒麟是個不大記仇的人,美味當前,心也平了,氣也順了,此前的挫折亦化作了飯量,嘟嘴哼道:“還好罷,腳痛也抵不過心痛,至於這顆被剁成餡的心麼晉陽的牛肉餃子的確是一絕,既美味,又以形補形,腳痛早已忘了。”
卓頌淵又氣又好笑:“吃飽了?”
嶽麒麟瞥他一眼:“你都不歡喜孤了,還在乎孤是不是飽的?”
“滿口胡言。”卓頌淵邊替她抹嘴,邊不免哀嘆,無論什麼傷心傷肺之事,一到這傢伙嘴邊,要麼化作無形,要麼一笑而過,要緊程度等同於一盤餃子。真不知該喜該憂。
**
無念只曉得王爺待小太子黏糊得很,多日不見,竟連進個屋子都是抱進來的,頗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意思。卓頌淵正巧出去接份啟國發過來的軍報,隨燕太子一同趕回晉陽的惟廚子李一個,喜望卻不在麒麟身邊;他壓根不知嶽麒麟腳上有傷,夜裡便自作主張端了盆熱水來,道:“太子一路風塵,熱水解乏的。”
麒麟忙答:“擱下就好,有勞無大人。”
無念一走,她也是忘了,赤足往那燙水裡一伸,傷口自然似受刑一般,痛得齜牙咧嘴,然天氣實在又冷,腳忍痛泡了不多時,身子便暖了,她不管不顧泡在裡頭,竟有些依戀那水溫。
卓頌淵正好進了屋子,急急上前,取過布巾蹲下給她拭腳,又見一旁襪袋之上點點猩紅,怒斥:“無念當真昏了頭。”他這才看到了麒麟腳底的傷,竟是長長一道裂口,另有四處小口子,望得人無比揪心。
麒麟頭一撇:“哼,世人皆糊塗,獨獨皇叔是清醒的。”
卓頌淵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取來燈燭,俯身將那傷處仔細查了一番,又斥她:“傷成這樣,竟不早說。”轉頭便再取了藥膏來替她抹上:“會有點痛,須得忍一忍。”
那藥膏是收斂傷口用的,觸在完好的肌膚上觸感微涼,碰到傷口,便帶去些隱隱痛意,麒麟強忍著,偶爾只有一兩聲極細微驚呼,那便是當真痛到極致的時候。
抹完一層薄薄的藥膏,因為藥膏未乾,卓頌淵便輕捧起那雙玉足輕輕吹。
本來查傷,倒並不摻雜旁的心思,可麒麟彷彿被她吹得太癢了,腳趾輕輕一動,倒似是往他手心裡這麼一撓。他被撓得心猿意馬,氣息都急促起來。
光亮之下,眼前那雙腳上泛著些瑩白光澤,細如玉瓷。
嶽麒麟一直呆頭呆腦望著他動作,起初那傷口本來微微生痛,被他那麼一吹,只覺那道痛楚之中隱約攙著清涼麻癢,正有些竊竊的舒服,孰料那涼涼的小風忽而變暖,他輕捧著她雙足的手,亦慢慢地變緊了。
她的雙腳試圖抽了抽,不曾抽動,他一抬頭,麒麟卻見著他眼裡那兩團燎燎而燒的黑水。
麒麟心提到嗓子眼,乾乾喚了聲:“皇叔”
卓頌淵一言不發,捏著她腳踝的手,卻慢慢包覆住了她整個後腳跟。
這皇叔莫不是在同她**吧?這個木頭也終於想起來求她寵幸了麼?他既生此心她要怎麼應對才可以趁勢將他一氣放倒?麒麟迅速在腦海中搜尋那些書,然而腦中一片空白。燈火昏昏,一會兒他面紅面赤還是面黑又要如何觀察?
心中幾多渴盼,更有幾多畏懼,皇叔的模樣,倒似要吃了自己一般。難道他打算反客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