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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硬了硬心腸,輕描淡寫,說了一番混賬話:“咳咳,皇叔固然比朕的性命還要緊,可沈謙他這些年朕總不能哎,您說您這事弄的,怎麼說您也不能打發人走罷。”
卓頌淵見她如此坦白,一顆心剛如過油煎炸,忽而又入了涼水裡浸泡。真真是現世報應,兩年前小東西聽說自己的婚訊之時,是否也是這樣煎熬的?
“東西果然看重沈公子。”
這正是他過去的三年曾一心期盼的,此刻竟讓自己被醋海嗆翻,他缺席的歲月裡邊,星移斗轉,小東西早有了相知相依的人。不由分說將人趕跑固然容易,可小東西的心內,大約自有一杆難平的心秤。
嶽麒麟毫不諱言:“是的是的,朕十分看重他!皇叔啊,您在朕的地盤,還是不要擄了朕不放了罷,誤了婚期咳咳會很麻煩的。朕一會兒還得去尋沈謙安撫一回,哎,沈謙謙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忒纖弱”
無念方才便端了面來,聽聞嶽麒麟那大段說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叔朕是愛若珍寶的,沈公子朕也不忍棄之嶽麒麟這小子居然混賬至此,虧得王爺這麼多年一直守身如玉!
便是個花花公子,也曉得當著一個女人的面不好說自己歡喜另外一個女人的罷。女皇陛下也實在是坦率!王爺才剛剛服了藥,說幾句哄哄王爺不成麼?
無念氣憤得差點罵出口來,念在王爺片語未發的份上,方才忍了,瞧都不瞧一眼麒麟,重重擱下面碗就走。
麒麟在後頭招呼他:“無大人?無大人久違了,無大人清減了”無念理都不理。
卓頌淵一言不發默默喂麒麟吃完了面,又為她拭淨了嘴,天一亮她便匆匆欲走,他便沒再阻攔。
嶽麒麟走的時候居然還無賴地問了一聲:“皇叔既見了沈謙,您覺得他這人如何?”
卓頌淵自是胸悶不語。
麒麟自顧自道:“若是覺得沈謙此人尚可,此事我們便這麼定了,朕先走一步,攝政王身子並未痊癒,在此如若悶了,也可去西郊溫泉裡泡泡,歇養歇養身心,放鬆心境,至於其他麼”看皇叔面色實在不好,嶽麒麟話說一半,沒有繼續,“朕過幾日再來看你。”
早晨薛雲鵬來敲門,見著一臉陰沉的皇叔,細細問了一番,大為驚歎:“小姑娘如今出息了,您看還一門心思把這兒當做藏嬌用的金屋,現在被人家反藏嬌了罷?小姑娘這莫不是欲享齊人之福!”
卓頌淵橫他一眼:“你好像很興奮?”
薛雲鵬苦勸:“王爺不要這個樣子麼,女皇陛下就不興三宮六院了?您既然把人家送到這個位子,就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啊。”
卓頌淵冷眼瞥他,淡笑不言語。
“想開點兒麼,陛下與您在一處的時候,只待您一個好,不就得了?誰讓您喜歡陛下呢,又能有什麼法子?”
卓頌淵又睨他一眼:“薛大人真是瞭解本王。”
薛雲鵬笑道:“但是咱們絕不能沒有原則,不說別的,陛下要是打算讓王爺做小,王爺可絕不能答應啊。那中宮之位陛下要是不肯給您,哼哼,咱們就不進宮!也不同那沈謙共處一片屋簷,我們就住在這西郊等著她來!若是在這兒住得煩了,臣就勸皇上接您回楚國住一陣去。哼,咱們受不起這個委屈!”
卓頌淵唇角微動:”薛大人想得倒很周全。”
薛雲鵬兀自得意:“那是那是,臣都是為您考慮的。”
卓頌淵面上未露聲色,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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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沈謙被卓頌淵打發走,自然有些脾氣,嶽麒麟累死累活勸哄了沈謙三日,終將萬事辦妥。是時燕京賓客聚聚,只待八月二十二吉時一到,便是燕皇陛下大婚之喜。
卓頌淵自打那晨一別,竟是再未見過麒麟,宿在段延卿轉給他的宅子裡甚是無所事事。他多少年沒曾閒成這樣,燕皇陛下自己雖不親至,每日至少兩回,也知道讓人送果菜小食來,有時候亦會親筆寫上隻字片語笑話逗他開心。
薛雲鵬掃掃陛下捎來的吃食和情書,時常笑話王爺快要成了陛下豢養的金絲雀了。
無念不忿極了,到處打聽陛下行蹤,聽聞她白天黑夜與那沈謙泡在一處,無念就像個主子失寵的哀怨小宮女,對這無塵為王爺不平:“你察覺沒有,我們此來,陛下一次也不曾寵幸過王爺哎,失寵也就罷了,還要巴巴看著她另娶他人,嶽麒麟那小子忒不是人了!”
無塵倒很冷靜:“你別胡說,且等著看。”
日子輕快而過,猝不及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