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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少爺受委屈的。”說著,卻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裸子遞給大管事。
大管事在手中掂量兩下,咂咂嘴,臉色稍霽,話鋒緩了緩:“也是,秀才公子能知道老奴的苦心,那也不枉老奴充作惡人一頓。三日!就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後,我們羅家發出一頂花轎,你把你們柳家的大姑娘從這後門送進來。”
大管事瞧了瞧柳寶通:“老奴自當為你在羅老爺面前周旋一二。”
柳寶通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什麼,急急叫住轉身進門的大管事:“大管事請留步。之前說好的那個事兒?”
大管事站在門欄邊,半轉過身,眉眼微挑:“放心。我羅家說話算話。你柳家求的那些事,不過舉手之勞。羅家還不會賴你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事兒。”說著,便抬腳進門,看也不看院子外的柳家兄妹。
直到巷子裡空無一人,只有微澀過堂風。巷子轉角邊從暗處裡走出兩人來。
醜婦若有所思望向柳家兄妹離去的方向。平安似懂非懂,但是有一句話他聽懂了。阿孃說那三人是他大舅家的孩子,他們又叫醜婦作姑姑。
“阿孃不要平安了?”平安漂亮的眼睛染上淚痕,黑亮的眼珠變得模糊,愈發可憐地望向醜婦。
“阿孃不嫁。”醜婦雙眼冰冷,冷沉的聲音在清冷的巷子裡響起,“兒子,記住。那家人再也不是你外祖和舅家。”
平安不懂,為什麼前一刻醜婦還指著那三人說“這是你大舅家的哥哥和姐姐”,這一刻,卻說他再無外祖和舅家。
他不懂,但他心裡是雀躍的。比起丟了一個從來就沒有憐惜過的外祖家和舅家,阿孃才是最重要的。
那什麼外祖家和舅家,此刻在平安看來,就是來拆散他們母子,讓阿孃丟棄他的。
醜婦眼光冰冷,她手一手抱著平安在懷裡,一手卻撐著下顎,摩挲起來。眼睛卻沉如湖水。半晌,她唇畔勾起一抹狠笑。
打蛇打七寸,不打則矣,動了手,那就不能給它翻身的機會!
柳家,你且等著。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個星期更新都不會準時,但不會停更。
第九章熱鬧
那日之後,醜婦帶著平安去了一趟小柳鎮鎮外偏僻的“譚善寺”,譚善寺建於前朝,當時的“譚善寺”很有些名聲,引得各地百姓官家都來拜佛。人都說,一朝皇帝一朝臣,這“譚善寺”彷彿也隨著大流,隨著而今歷唐建立,“譚善寺”也漸漸被隱沒在歷史長河中。
而今,已然荒無人煙。
那一日,醜婦牽著平安的小手,跨進這座曾經輝煌,如今破敗荒蕪的寺廟。她們進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出來了。
進去的時候,荷包鼓鼓,出來的時候,身上只剩下十枚銅板。
他們當晚就回了南畦村,第二天早上,村裡人家養著的大公雞打鳴聲此起彼伏之時,小柳河畔的茅草屋前也熱鬧非凡。
醜婦彎著唇瓣,一雙眼卻望向自家不大的院子門前停著的牛車。牛車前站著一位精神抖擻的老漢。老漢溝壑叢生的老臉,每一層褶子都實實在在向世人表達著他這個主人的不滿和心裡不舒服。老漢一路上抿著嘴唇,到了醜婦家門前,那張老臉更是有著戾氣。
一雙眼非常不滿地看著門欄口的醜婦和平安。
平安害怕地向著醜婦身後縮了縮。醜婦安撫地拍了拍孩子的背。才再看向院子裡。
“哎喲,翠花兒,你可出來了。快快,快來見過爹爹。”是劉氏,她名義上的大嫂。她為人最善欺負人,卻也能捨下面子,達到她的目的。
劉氏善於隱忍,肚子裡可不知有多少的壞水。
劉氏上前來,就要拉了醜婦到那老漢的身前去。醜婦任由她拉著向前走去,她放軟的態度,自然讓劉氏高興,至少這翠花兒再沒有像前日那樣的強硬。
比起昨日強硬的翠花兒,她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軟軟的翠花兒,因為好拿捏。
“你可不知道,前天個俺們回到家,首件事吧,就是與老爺子嘮叨,說了你的想法和要求。翠花兒,你可不知道,當時呀,老爺子一聽到那話,氣的當場就說:‘別!這樣不知輕重好賴的子嗣俺柳家不敢要!’,聽老爺子話裡口氣和意思,像是就不想認回你了。這事兒啊,能走到今兒這樣,還是咱孃的功勞。咱娘一聽老爺子話裡意思不對,當下是又求又勸,這才讓得老爺子低了頭,今兒來接你回家呢。翠花兒啊,這可是咱家老爺子第一次低頭退讓啊。”
醜婦聽了就點點頭,也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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