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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一血書,奔赴珍饈坊而來。
運鹽北邊兒是要打起來了。
這會兒運鹽,自然是為駐守邊疆的戰士們運的。
但朝廷運鹽,自有一套整合好的線路。除非有緣由。否則輕易不會改變線路。
有什麼緣由要改變運鹽的線路?
怕是有人暗中做手腳了。
“佟叔,有事?”
佟掌櫃抬頭看去。木梯上站著南十二。
能叫他一聲叔,佟掌櫃必定熟知南十二。心知瞞不過這少年,這麼大的事情也總有鬧開那一時,不如告訴他的好。
便將阿二在他耳邊說的事告訴了南十二。
南宮家的少爺,最先學會的是情緒不外露。南宮十二公子更是其中佼佼者。
世人看他像小孩兒,憤濘不屑、嘲弄,每樣都在臉上顯現。吃過他虧的人就知道,南宮十二公子的臉比嘴巴能說謊。
所以佟掌櫃此刻彷彿見鬼一樣看著南宮十二公子。
他能得南宮十二公子一聲“佟叔”尊稱,自然關係是親厚的。
何時見過這位小爺眼底露彷徨之色?別看這位小爺面上波瀾不驚,那雙淺褐色的瞳子裡盛滿焦灼。
這是真擔憂了。
“佟叔,你派人好好打聽此事。”佟掌櫃就得了南十二這個吩咐,自然是點頭應下,即便是南十二不吩咐,他也要“好好”地打聽清楚這件事!
“那就好,我帶這兩小子上去休憩休憩,他倆也是累了。”就向著平安和二娃子招手,平安和二娃子倒也不避諱,反正以前都是他倆抓著時間跟著南十二讀書習字的,就跟了過去。
南十二又回頭看佟掌櫃,少年變聲期特有的公鴨聲,此刻聽來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佟叔,鹽歷來是由朝廷管制。朝廷設下三司,三司負責鹽茶等物事。三司下有提單鹽事司,這其下又有各路漕司,各州、軍等琳琳散散一堆。
但,阿二說,這堆鹽是向北邊兒方向運去的,這批鹽是國庫出,用作軍鹽。佟叔,不妨查一查京城裡三司是否乾淨。”
佟掌櫃聽了老汗連連,連聲應是。
目送少年歡快地一手牽一個,帶著兩小子上了樓,佟掌櫃才連連暗道:到底右丞相南宮世家的嫡子嫡孫,年紀小小,到底見識不俗。
也難怪主子爺看中他了。
小柳鎮地牢中,下晚時分,兩個看守地牢的獄卒一個拿著一口大鐵勺子,一個拎著一個木桶,兩個獄卒嘀嘀咕咕地來。
一股酸臭味瀰漫開,是從木桶裡傳出來的。
一個獄卒拿著大鐵勺子給地牢中的關押的犯人剩稀飯。
一邊盛稀飯,一邊罵罵咧咧:“一個個爛貨,過得比老子還舒坦,老子還得服侍你們這些爛貨吃飯。”
來到醜婦面前:“喲,哥兒幾個,這兒還關著個女的吶。嘖嘖,就是太醜了。”
“哎。對頭,不然哥兒幾個還能勉強給她快樂快樂。”
醜婦對這些汙言穢語無動於衷。
卻叫同村的男人們聽了心裡不舒坦。
熟悉的聲音立刻就衝著兩個獄卒罵道:“他孃的你是人養的嗎?”
兩獄卒被惹怒,怒眼瞪過去,叫錢斧頭常年打獵練出來的凶煞給驚了一跳。終歸人犯賤,欺善怕惡,這兩獄卒憤恨一腳踢上錢斧頭那邊的鐵牢門:“充什麼英雄!馬上就要成狗熊了!狗熊都當不得,狗熊還有頭,你們這群人就要被砍頭了!”
這下,不只是錢斧頭,所有人都驚了。
老村年紀大了。但還是止住眾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問了兩獄卒:“這事兒,縣丞老爺還沒審。就要砍頭,咋可能?”
豈知,兩獄卒抱胸冷笑:“怎麼不可能?你們不知道吧,這次因為那破橋坍塌,翻到河水中的官鹽。可是運往北疆的!”
運往北疆?那就是充作軍鹽了!
醜婦眉頭深皺,她知道那橋是人為弄坍塌的!到底是誰?
連軍鹽都敢伸手碰!
不大可能就為了陷害她,冒這麼大的危險弄翻軍鹽。
但又的確因為這件事,首要的犯人就是她。
醜婦弄不清楚,到底是為了針對她,設下這毒計?還是因為這批軍鹽。她成了附帶的替死鬼?
醜婦若有所思望著這兩個獄卒,這兩人好似還知道一些事情。若是再能夠多知道一些事情,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咚咚咚。”
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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