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地傾瀉下來。
這雨,下得猝不及防,打亂了人們正常的生活秩序,把大家都堵到了家裡。
那時,江惠如趕做了一天的工作,正疲憊地躺在哪兒休息。那雨雖沒有什麼音樂旋律,然而在什麼都可以不做的散淡時間裡,她可以無所事事地邊想心思邊聽那雨滴組成的音樂世界,那種迷朦、恍若置夢的世界。
窗外混沌一片,那叮咚嘩啦的敲擊聲,象訴說著什麼;陰沉厚重的雲層裡,不時有閃電挑破遮掩的黑幕一閃而沒,那粗獷的雷聲隨即低吼著,象提醒著人們要發生什麼。恍惚中,江惠如覺著這一切的一切象喚醒一個憶昔的夢,一個心底的夢,一個對未來充滿激情和憧憬的幸福夢。
恍惚中,江惠如覺著自己迷迷糊糊穿梭在一個編織的夢:哪裡有個暖融融的家,童軒正和他坐在書桌邊,而童軒嘴角帶著一絲笑,有一搭沒一搭地向她不知說著什麼。
然而
令她想也想不到的事兒發生了,象一個夢魘把她從甜蜜的幻想中拉回現實。
淅瀝不絕的秋雨中,童貞帶著她一臉的驚惶與措亂,跌跌撞撞地地捲進來。她頂著一頂有漏洞的傘,裹著一件半開半扣的小雨衣,前襟溼溼的貼在胸前,平日整齊的劉海被雨水濡透了,一綹一綹貼在額前。十歲的她一進門氣喘吁吁就喊:“惠如姐,不好啦!我哥中午連人帶桶滾倒了幾個人攙扶著還走不了路,後來頭暈得還不能動彈!”
惠如被這個意外訊息震驚了,第一個潛意識就是童軒骨折了。
童軒是她的男朋友,兩人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兒。
這段時間她和童軒朝夕相處,他的臉色黑瘦黑瘦,動彈一下什麼活兒氣喘吁吁,象一個紙人兒;而且,他的眼眶周圍不知什麼時候還有了一圈象女人般的黑蝶斑,還經常嚷這兒疼那兒疼的,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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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她和童軒朝夕相處,他的臉色黑瘦黑瘦,動彈一下什麼活兒氣喘吁吁,象一個紙人兒;而且,他的眼眶周圍不知什麼時候還有了一圈象女人般的黑蝶斑,還經常嚷這兒疼那兒疼的,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
她為他的身體擔心,好幾次勸他看一看,他卻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只是一會兒。”
她知道這是他安慰她,沒事沒事,怎麼今天就有事了?
所以江惠如聽童貞這樣說,立刻意識到什麼,驚坐起來,又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打聽:“小妹,你哥現在怎麼樣了?”
“我哥昏過去了,被人抬走的!”童貞直言。
她煞白了臉。
“哪我們去你家!”待童貞斷斷續續喘著氣說完這一切,她終於清醒過來,拖了一把童貞轉身要走。
眼看他倆要旅行結婚了,她心裡放不下他,不要在出門以前病倒吧!她心裡焦慮。
“不用啦!”童貞抹一把臉上的雨水,說:“我哥中午就上醫院啦!現在還不知醒了沒醒我還得看家,我也不知他們去了哪個醫院,家裡我悶我怕”
一個閃電一晃而沒,雷聲沉悶沉悶的,似在被包裹的雲層深處掙扎著輾動。忽兒忽兒,一陣急風裹著雨水衝進屋來,站在哪兒的童貞下意識地往裡挪了挪,一個不留神,險被腳下的一攤溼漉漉的水跡摜倒在門口的溼地上。
看著那張小小的、稚嫩的、慌亂無助的小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湧上來,不知怎麼她渾身不自禁要發顫。江惠如捋了捋她的溼發,又整了整她的雨衣,終於屏聲斂氣,稍稍安定了自己,她摸摸童貞的頭,關切地問:家裡人呢?
“只剩我啦!”小童貞說著,無奈無主的聲音帶進了哭腔。
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小童貞這個無能為力的小孩子,那麼這意味著什麼!?
“大家沒有說什麼嗎?”
“他們不跟我說。”
江惠如腦子裡似有一根緊繃的神經要斷開,這時的她一臉的茫然與無助,面對瓢潑似的大雨,她愣在床沿上。
童貞看她那樣,就小聲說:“惠姐,我想起來了,他們好象說去一院,還有二院的。”
“你聽誰這麼說?”
“好象我二哥。”
江惠如平靜的生活就這麼被意外擾亂了。
這夜,焦慮擔憂反覆襲擾著她,她竟然輾轉反側著一夜似睡非睡。
江惠如憂心如焚。
第二天,她在凌晨六點就趕上去省城醫院的路程,直到下午兩點她才在省城熙熙攘攘的站臺前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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