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小春、二春還有子玉家的藍玉和紅玉。
幾個孩子急衝衝眼巴巴盯著樹上的蔚槐,一遍一遍熱切切地懇求道:“槐哥,你給我們丟幾串吧!我們也想吃呢!”
蔚槐聽了,按江惠如的指點向那繁密處盡力鉤去。可是事與願違,也許是他性急了點,也許他力不從心,他竟在樹枝間閃了一下,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大家都驚得“啊”的一聲尖叫,都以為蔚槐要掉下來了。
不過,那只是讓大家虛驚一場。
這一切,範冬花看得真真切切,於是,她便急切而大聲地吆喝起來:“槐兒,你下來,你下來!掉下來可不是好玩的,你下來吧!”
蔚槐看著那些小孩子,又折了幾串下來丟下來,說:“不礙事,不礙事。”
地上,孩子們歡呼雀躍著搶著,那槐花一落地,都一窩蜂上前。
範冬花看蔚槐不聽她的話,那樣執拗地站在樹丫間折個不停,就又下通碟令:“你快點下來吧!跌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老大人了,也不是嫩胳膊嫩腿兒。”
“媽就你一個兒子,你有個三長兩短,可咋樣嘛!下來!下來!”
範冬花三令五申地吆喝著兒子。
可蔚槐還是給孩子們丟著一串一串的槐花,惹得滿院子的歡笑。
範冬花看蔚槐還是那樣,不高興了,氣渣渣地說:“槐兒,你到底下來不?再不下來,我可要拿斧子砍槐樹了!我讓你摘!”
蔚槐知道他媽說出來話來也做出事來,趕忙說:“等會兒,快了!”
“不行,現在就下。”範冬花不容置疑沒有商量的餘地說。
蔚槐沒做聲,範冬花轉身走了。
片刻,她果真拿一把斧頭出來,對著樹上的蔚槐,揮著斧頭,煞有介事地說:“我問你,你下來不?我喊一二三,你不下來,我就砍樹。”
“一,二,三”她喊到三時,蔚槐趕緊妥協了。
他說:“媽啊,我投降!我投降!我先繳刀。”
說著,他對地面上的人說:“你們騰開場地,我先把鐮刀扔出去再說。”
大家笑著給他騰出一片空地來,那鐮刀往下一丟,卻聽“出溜溜”聲響後,蔚槐象猴子似地從樹上溜下來。
他扯扯自己被樹枝掛得亂糟糟的衣服,笑哈哈地說:“媽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他孩子似的在範冬花跟前轉著圓圈兒,大家看他那樣都不由笑了。
於是這天傍晚,大家都幸運地吃到了油炒槐花拌乾飯。
這飯,還是範冬花做的。你還別說,這個範冬花沒什麼文化,人又潑悍又少根筋,但做得一手好飯,比江惠如做飯要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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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下地的人陸續從地裡回來,一陣叮噹的忙碌,一陣炊煙裊裊,不一會兒大家都端著碗來到槐樹下。
習習的涼風中,那槐樹的枝葉在風中簌簌搖曳著,清香陣陣撒滿院,院裡清幽涼爽,好不愜意。
一張小紅炕桌子擺在那槐樹下面,一旁,放著稀飯和乾飯,大家隨吃隨盛。
大家正吃著,醜妮嬸進來了,不一會兒,子玉的媳婦小魚兒和子玉也進來了,後面還跟著端著飯碗的藍玉和紅玉。
“今天晦氣!”小魚兒進門就說。
子玉端著碗看她一眼,說:“結紮和咱們還暫時扯不上什麼黴氣。”
子玉是二爺dui唯一的兒子,他媳婦小魚兒連著生了二個丫頭片子,看子春家生了第三胎女兒那樣,很是膽戰心驚。
於是小魚兒沒扒二口飯,就說:“你們蔚家,好幾輩兒,就這麼缺小子麼?”
子玉沒吭聲兒,那範冬花卻快嘴快舌接上了話茬,說:“可不是。蔚家祖宗命脈裡向來少男娃,要不,早就成大戶姓了。”
醜妮嬸向來不熱心男人談論的話題,什麼祖宗,什麼根,對她來說是與漠然置之的,她男人死後,她對蔚家的什麼什麼祖宗更是漠不關心了。
小魚兒和範冬花她們這樣說著時,醜妮嬸和石頭大爺端著碗恰巧坐在門外的石桌上,恰巧聽到她倆的對話。醜妮嬸調笑道:“他們蔚家沒德,要不,連個兒子都沒有。我看啊,祖上血脈裡就是缺人丁的命,只生丫子沒兒,是不是老祖宗沒積了陰德才會這樣。”
可是她的話一出口,那石頭大爺就不依了。
石頭大爺是最敬重祖宗最講究追根溯源的,不允許別人說蔚家的祖宗這種壞話,對於他來說,她們這樣說他的祖宗就等於汙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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