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錢可治,眼看腿要保不住了。我媽就上門找那財主家,還告到縣衙。那縣衙起初看著我媽破衣爛衫,理都不理我媽,可我媽那張嘴不讓人,左纏右纏,打死也要和財主家說個道理,要講個公道;我媽氣急了還說,縣衙不處理,就上告到上面。後來,縣衙有一個什麼人物要下來體察什麼民情,縣衙害怕出醜,就出面調解,向財主家索要了錢財,我舅的腿終於保住了。”
江惠如聽到蔚槐這麼說,對蔚母範冬花肅然起敬,心想:蔚母真是一個了有起的人呢,在舊社會敢跟財主講理,實是巾幗英雄之舉。
蔚環聽哥哥這樣說起媽媽的故事,聽得津津有味,覺著蔚母的形象在她心裡高大起來,了不起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她看著眾人都不說話了,想想母親打她的那個可怕樣子,睜著迷惑不解的眼睛問蔚槐,說:“哥呀,咱媽那麼厲害,可是咱們也不是財主,咱媽為啥要整日發脾氣,還罵人,可會罵了,還罵髒話”
“那是因為你調皮了,就需要咱媽罵一罵,罵一次你,你就會少犯錯誤,日子多了,你就長大了,懂事了,不調皮了,不亂折騰了。”蔚槐這樣勸誘著蔚環時,他的嘴角不由溢位一個淺淺的微笑,而江惠如卻忍著笑背轉了身。
蔚環看他們那樣,就有上當的感覺,她氣哼哼地說:“大哥,你騙人!騙人是要割舌頭的!”說著,也不哭了,也不顧自己臉上的淚痕斑跡了,撒開腿就跑了出去。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颳起了風,蔚環站在門外卻低著頭不回屋裡。蔚槐看她那樣,湊近窗前看看她,一半好笑一半擔心地說:“這個死丫頭,就是這個倔脾氣,跟了咱媽,受了氣就折騰自己的身體,她的那個病”他絮叨著說。
而這時的江惠如已心知肚明,返身就出了屋門,對在寒風中靠牆站著,又在牆上用指甲摳著牆皮的蔚環說:“好妹妹,你就不要使性子吧!這麼寒的天,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說著就拉著她的小手。
誰知,小丫頭卻倔強著,理也不理江惠如,躲避著江惠如,還說:“我媽打我,我就這樣著,讓她打死我好啦!”
“笨丫頭,你這是自己折踏你自個兒。你看你剛才多乖,嫂嫂拉你進屋,你就痛痛快快進屋了,屋裡多好啊!”
然而,蔚環卻躲到另一邊,江惠如只好又拉她。小小的蔚環卻又說:“我長這麼大,媽媽整日就樣罵我,從來沒有對我好過。媽媽不對,從來也不給我道歉,反正受著媽的氣,我不如死了吧!”說著說著就哭了。
江惠如在屋外又拉又勸說蔚環,在屋裡做飯的蔚母看到了,本來心裡就酸不溜秋又複雜;看到江惠如出來拉蔚環;蔚母心裡的那個無名之火啊,從蔚環身上發到江惠如的身上,霎時;她不可自抑的那股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只聽她把廚房裡的餐具弄得叮噹作響,大聲嚷嚷著說:“這個家就是我一個壞人,你們都是好人!不一樣的好人!你們一個鼻孔裡出氣,我這多年的心血和曲辱,竟動不了你們的一點良知,你們的心都壞了,臭得不能聞,臭得狗都不吃。我現在才明白,這個老混蛋,這個老雜種,都灌輸了你們什麼!他在家,你們就都隨和著他,好多事都跟我作對.他一直在糊弄我,你們也跟著糊弄我.現在,你們要死要活,合夥再弄一個花枝兒來,把我矇在鼓裡,全聽你們這樣擺弄我,你們這是敢情讓下一代,再續起他那未得逞的鴛鴦夢呢!就怎麼眼來眉去在我眼前擺”
她這樣說著時,江惠如從她的口中似乎聽出了什麼,她撇下蔚環,獨自一個人進屋去了。
蔚母這樣說,蔚槐似乎聽到了,再看看江惠如進屋時一臉的不高興,就從她的眉宇間窺出了什麼:“惠子,蔚環怎麼沒有進來。”蔚槐這樣問。
江惠如說:“你媽那個樣子,不知誰得罪她了?我聽她不知又罵誰,好象全家人都罵上了,所以,我覺著自己還是走開好,所以我就回來了。”江惠如說。
蔚槐嘆口氣沒做聲,江惠如看他那樣,就又說:“你媽罵人,怎麼又罵花枝兒什麼的,誰是花枝兒?難道她是罵我嗎?我可沒得罪她”
143。…144
蔚槐聽江惠如這樣說,卻是一驚,又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兒說:“我媽就是那樣,整天就那麼著想罵人,我們做兒女的,是沒有辦法,只能由她。”
江惠如卻說:“你媽那樣,自己的親人不計較,外人可不行。”
蔚槐不做聲。
江惠如卻又說:“如果她那樣沒來由地罵我,我可不習慣,也受不了。我長這麼大,我沒有捱過我媽幾次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