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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霞聽蔚彩這樣說,狎暱地看著蔚環。蔚環哈地笑了,說:“我要變成啞巴,你們就活不出來了,咱哥不揍死你們才怪。”
第二天,早上,江惠如起來正在收拾屋子,蔚槐從外面回來,他神神秘秘地來到她身邊,把嘴巴貼在江惠如的耳邊說:“惠子,咱們縣城的小屋我買下來了。”
江惠如聽他喜形於色的樣子,低聲問:“多少錢呢?把你高興成這樣。”
蔚槐伸出兩個指頭晃晃,又說:“還差四千塊錢,但這已不成問題。我們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家了。”
說著身子向江惠如貼上來,江惠如沒躲,但也沒吭聲。
兩人站在窗明几淨的屋內嘀咕起來。
一會兒,蔚彩,蔚霞都相繼起來了,蔚環也起來了。蔚環又開始在院子裡瞎挖著什麼,又向那坑裡扔了一點什麼,她又是用水澆,又是用鏟填溝。蔚彩蔚霞看她那樣,她倆就粗聲大氣地問她:
“環兒,你剛才幹啥?”
蔚環有點膽怯地說:“我種了人參果了,有粒種籽象人參果籽籽,所以,我把它種在咱家院子裡,等長上幾年,我們就吃上果子了。到那時,吃一個果子多活幾年,我們家的人都年輕著,吃了它,我們就長生不老了。”
“什麼話!”蔚彩有點好笑地說:“真是痴人說瘋話,那有什麼長參果啊?”
蔚環卻堅持著說:“有啊,小人書上就這麼說。我拾到一個圓圓滿的種籽,我這麼看也覺著它是一粒人參果籽,所以我就把它種在院子裡了。”
江惠如看著蔚環那樣,好笑地對蔚槐說:“這個蔚環的想象力夠豐富,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
正這麼說著,卻聽蔚彩取笑訓斥蔚環:“你這個小赤佬,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有人參果,還能輪到你種嗎?”
蔚環卻傻不楞騰地說:“為什麼不能啊?我揀到它種上就是我的。”
蔚彩不耐煩地說:“去去去,你這個傻瓜,什麼都能種啊?”
蔚環不知所以然的樣兒站在哪兒不知所措,蔚彩就又笑罵蔚環的無知與笨拙:“真是一個不開竅的小毛驢,什麼都要種,什麼都種,腦袋出了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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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環不知所以然的樣兒站在哪兒不知所措,蔚彩就又笑罵蔚環的無知與笨拙:“真是一個不開竅的小毛驢,什麼都要種,什麼都種,腦袋出了毛病了。”
蔚霞聽大姐這麼說蔚環,把手伸過來,摸著她的頭說:“環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幹麼老是這麼挖啊挖啊的,你不嫌累嗎?”
蔚環聽二姐這樣說,卻有點不解地看著二姐,又有點茫然地看看大姐,說:“我就是這樣,就覺著能種出什麼稀罕的東西來,所以啊,我就種種種種,一直種下去。去年,我就種出一棵人參樹來咱們這兒從來沒有的那種樹,才小芽芽那麼大,不想我去了一趟地裡,就讓咱媽給撥了。”
這麼一說,蔚彩想了起來,說:“我記起來了,你那次,是哭了的,把咱媽追來追去要媽賠你的人參樹,對嗎?”
蔚環說:“那是我好不容易長了幾天才那樣,媽罵我還不算,連根都撥了,咱媽不賠誰賠?”
“可咱哥給你錢了!”
“那算什麼?可是我的人參果等了那麼天,長了那麼天,就一下被媽撥沒了,你們不心疼,我心疼。”蔚環說。
蔚彩聽蔚環說出“心疼”兩字,撲嗤一聲笑了,說:“怪不得咱媽罵你討債鬼呢,你那樣,把咱媽給逼急了,咱媽能不罵你啊!”
蔚環聽姐姐這樣說,就有點擔心地說:“我的人參樹,再也不能讓你們挖走了。”她說完,就跳到那個堆積如山的土堆最高處,又輕輕地踩了踩,把周圍捋平了。
上幼兒園的蔚環幹完這一切,就懦懦地站在一片暖融融的陽光裡,望著遠處的青山,看了好一會兒,她帶著好奇的神情,稚稚嫩嫩問涮牙的蔚彩:“大姐啊,我有個問題怎麼也想不明白,想破腦子也不明白:這山是怎麼來的呢?是不是那個烏龜精從好遠的地方背過來的呢?”
“去去去,連這個都不懂”她帶著不耐煩的勁兒。
蔚環碰了釘子並不恢心,她就背轉了方向,她一步一步走到蔚霞的跟前,對正在剝蔥的蔚霞,不甘心地問:“二姐,哪山上的狼是怎麼有的啊?是被狼媽媽攆出來的嗎?”
蔚霞一把攬過蔚環,在她胖嘟嘟、粉嫩嫩的臉上親一口,說:“小笨蛋,你連這都不懂呀?狼當然是從狼崽兒來的嘛,狼崽兒又是從狼媽媽肚子裡養出來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