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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爺dui替好叫驢賣牲口要圖清靜的陰謀,就象那炫耀的肥皂泡,在陽光下那麼一閃,在二爺的心裡只美麗了一霎那,就那麼破滅了。他只好搖搖頭說:“你這個,真是”他艱澀地說著,悻悻地退下去了。
好叫驢看著二爺,卻又固執地搖頭,象可憐二爺似的說:“這個你不懂,什麼時候也是自己勞動得的東西要實在,又穩當,什麼風雨也搶不走,要不,可要受一些風波了。”
“要是我呀,非把它們賣了不可。”二爺心裡打著要賣騾馬的小九九,囁嚅著說。
好叫驢立刻斜了他一眼,反擊道:“兒不好要養兒,地不好要種地,養兒和種地就是莊稼人的命根子,種地沒有牲口爬犁,活成糗一個了?!”
二爺dui只以為那好叫驢說他,就說:“瞧你那樣,你才成糗了!”
好叫驢卻不以為然地說:“說糗就是糗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養這些牲畜,自己省力還能幫大家。老人家不是告誡過咱們要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麼?”
那人正這麼你一言我一語說話的當兒,騾馬似乎不那麼急燥了,又過了一會兒,那頭驢和那匹交媾過的騾子又胡亂瞎配在一起。
小頭和一群小搗蛋夾在人群中象看西洋鏡瞎起鬨,一起喊開了加油。
好叫驢卻打發他們道:“你們走吧!快走開!加什麼油啊?瞎吵亂嚷,把我的驢和騾子都吵得不能交配了,你們這些吃閒飯的!”
蔚槐看小妹蔚環也混在一群小孩子中起鬨,就過去拉著她的手說:“環兒,快回家去,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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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環乾乾脆脆回絕他:“不!不嘛!我要看。”
“有什麼好看的?”
“你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小頭看,春來看,香香看,我看定了!”
說著,掙脫了蔚槐的手,跑到較遠的地方又看起來。
“活見鬼了!你看這兒,有幾個女孩看?”
高梁奶笑眯眯地說:“環兒要看,你就由她去看好了。”
瞧這幫人,好象都是那麼個色相,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一個模子裡脫出來似的。蔚槐知道高梁奶沒規沒矩,什麼都不甚講究,聽她這樣說心裡雖然有點嗔怪,但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很多人都比他大,說是說不得,攆也是攆不得,心裡還有點不甘,但事到如今,他管不了別人只好自己先管自己了他只得訕訕地轉過身,回院去了。
好叫驢常年養著這麼幾條牲口,配來配去,熱情一點也不減,好象對騾馬交配永遠不厭煩。也難怪,他的敬業從養騾馬的那日起就延續到現在,手頭伺弄慣了的東西,似乎不養那些牲口他就不知日子怎麼過。
多少年了,他總是吆吆喝喝著牲口,高聲大氣地說著笑著,當然罵人也是那樣。
在鄰居們所有的記憶裡,他留給大家的影響就是牽著騾馬走來走去,遠比他在大隊裡的那點職業要熟悉,要深刻。如果你說大隊裡管糾紛的蔚大通怎麼怎麼了,大家可能一時還記不起他有這個職業,但如果你說南街的好叫驢養得牲口怎麼怎麼了,他怎麼了,大家就如數家珍,會想起他好多好多的往事。
但是,在外人的眼裡,他這個芝麻大的官或者說比芝麻更小的官是一個不起眼的官,但在他心裡卻是很鄭重。別人不大管的、不願管的事兒他偏偏還要攬在自己身上,而且什麼事都要管到底,可是有時又管得不太好,一句話,他那氣吼吼的脾氣,影響了他的整個人生評價。
他在處理一些糾紛時,遇到很多不開明的事,當他的處理結果得不到其中的一個冤家滿意,他那氣吼吼的脾氣就會發作
所以那些爛事那些糗事遠不如他牽著騾馬出來進去悠閒自在。
管不了別人的事,自己管自己總好管一點,總比管閒事落不是強點。
一會兒,等到那頭未交配又性急等著而又團團轉著的騾子用頭他的手時,他拍拍它,說:“霸道,你瞎著急什麼?等一會兒吧!一會兒可別作孬種,成爛糗一個,軟得幹不了好事!”
那頭騾子卻出奇響亮地大吼一聲,孩子們哄地笑了。
剛才,二爺銳氣大大受挫後,坐在那兒心裡蠻不是滋味,過了一會兒,看好叫驢騰開手閒閒坐在哪兒,笑眯眯歪著腦袋看,就象看一出好看的好戲,或者聽一首好聽的歌兒,那麼專注,於是心懷不甘又說:“當家的,我看你的騾馬該賣了,能賣一個好價錢。”
“什麼話!”好叫驢警覺起來,警惕地看著二爺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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