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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如正在收拾屋子,看客人來了,趕忙讓座讓茶讓糖果,還讓過糖果盒,說:“奶,你坐啊!吃啊!”
瞌細奶坐在沙發上,連聲說不客氣,拿了一粒糖果,剝了放嘴裡,說:“你糖果真甜啊!”
一會兒她又說:“槐子,你的喜事一辦,你爸你媽就省心了,就了卻一樁心事。”
蔚槐手裡搖著遙控說,邊看影碟邊說:“是啊,瞌細奶,就是這麼回事。”
正這麼說著,錄影機裡的片子卡住了,螢幕上一道一道的白影子,還發出哧哧拉拉的雜音。
蔚槐啪啪地拍打著影碟機,弄得熒屏時亮時暗,他不滿地嘮叨,說:“什麼破帶子,才放一次就這樣,八成買了偽劣帶。”
又搖了幾下,那帶經過一陣痛苦的雜音後,又出現了正常的人影兒。
瞌細奶回頭看江惠如,看她對影帶沒有興趣,就問:“侄媳啊,你不看那個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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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如邊給她削果木邊說:“奶啊,我看過了。那天槐子拿回來,我第一個搶著看了,看了就不想再看了。”
說著,她遞上削好的蘋果,瞌細奶接了,客氣地推辭了一下,就拿過來津津有味地吃進來,邊吃邊說:“咱們門前整日熱鬧的很,就是不見你出來。”
江惠如看她細碎的樣子,說:“謝謝奶惦念。”
瞌細奶細聲細聲而又滿是人情味地說:“你看你,謝什麼呀?我們都是一家人,還沒出五代呢!二爺是你們的長輩,那個西苫奶比我們還長一輩,她是蔚家最老的員老呢!”
江惠如想起那天進來的一個顫魏魏的白髮老婆婆,噢了一聲。
“咱們這地兒啊,自從遷徙過這兒,頭一家就是蔚家,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幾家了,聽老人們講,我們從古代就遷來了,遷來時什麼也沒有。”
江惠如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在回味,說:“我也是聽人講,明朝時,我們的祖先經過十八次遷移,從洪桐大槐樹那邊遷徙過來。若問祖藉在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
蔚槐聽她倆說起祖宗與根的事兒,不由插上話,說:“我們是大槐樹下老鴰窩遷來的。”
正這麼說著,東院裡傳來牲口的吼叫聲,先是咴兒一聲,接著是二聲,繼而是此起彼伏成一片了。
瞌細奶側耳聽聽,詼諧地調笑說:“侄孫啊,咱們這兒是騾馬店了。先是人管騾馬,好叫驢一叫,牲口們跟著叫;現在呢,反了個兒,是騾馬管人,騾馬一叫,好叫驢才叫,跟上騾馬的趟了。不信,你們聽聽。”
那牲口卻沒有叫,瞌細奶那專注要聽的樣子,逗得蔚槐和江惠如都笑起來。
江惠如側耳聽聽沒動靜,說:“聽好大叔那天在我們院裡嚷嚷說,牲口要生仔了,可是三五天過去了,至今也沒生出一個仔兒來。”
瞌細奶聽了驢馬生仔的事,大發議論,說:“也就是呢!也沒問問這次生出的牲口是馬還是驢,或是騾子。這個好叫驢也是,偏要整天馬馬騾騾瞎搞亂配,多少年過去了,他也不嫌那東西臭,這樣,長年累月下去,難道能配出一個龍子龍孫來?真奇怪!”
蔚槐回過頭來,說:“好大叔就是那個脾性,打我記事時,他就在生產隊趕馬車,又是飼養員,整日摸摸這個牲口,又拍拍那個,打樁拉套,卸驢拉磨,爬犁拉糞,幫了生產隊幫大家。自從實行承包制後呢,他索性把牲口也承包到家了。現在好象真的成了一個騾馬店了。”
“這兒還是蚊子店,屎尿店呢!晚上,天氣愈燥熱,那逼人的臭氣愈勝,蚊子也象寄居在我們這一帶了,無論用蚊香還是滅害靈,就是趕不走。”
江惠如驚奇地說:“好大叔不知覺嗎?”
瞌細奶撇一下嘴,一副笑話又怪罪的樣子。
“怎麼不知覺?”她小口小口地吃著東西說,“他故意裝瘋賣傻。我們不知和他說多少次了,他只是不聽,要不,呵呵一笑,你能把他和他的牲口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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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麼說著,隔壁傳來好大叔的吼叫聲,什麼笨驢、懶驢、死驢與雜種,罵得雜七雜八。。
瞌細奶終於等出了她想要的結果,高興得什麼似的,側了耳朵噓了一聲,趕緊說:“你們快聽,那好叫驢又叫了。”
二爺dui近來對好叫驢和他的牲口討厭到極點。這不他才躺下要小歇,那邊的牲口便不肯放過他的耳朵似的又吼上了,他被牲口的叫吼驚得坐起來。
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安睡,就氣恨恨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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