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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悲從中來,不由又一陣嚎啕大哭:“哥啊!哥啊!我受罪啊!你千辛萬苦救了人家的命,人家不領情,我是怎麼也合不了人家的心啊!他把我當傻瓜欺啊!哥啊!我活得可憐啊!從我跟他那日起,他就沒有真心對過我,他欺我瞞我,心裡一直裝著那個狐狸精,如今又哄我騙我,合夥算計著娶回一個喪門星,哥啊,你如果在天上有靈,看看妹子我的苦難啊!都是那個老不死的,出著餿主意整我啊!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她哭著訴說著,眼淚漸漸少了下來,但是一股從未有過的復仇心理使她憤怒地站起來,疾速向院子裡走去。
蔚彩蔚霞一看不好,趕緊又拖又拽母親,但蔚母橫眉冷對,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兒:“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躲得遠遠的!你們的大舅為救你們的老子把命都搭上了。今天,我給他生下你們這麼多娃,那個老東西啥情都不領,還憋著性兒和我過不去。都是你們這些累贅,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蔚環看到母親那樣嚇壞了,她跑上來拽著蔚母的衣襟說:“媽!媽!別和爸吵架好不好,我害怕”話沒說完,就被蔚母一腳撂地下了。蔚環爬起來,一手抹著眼嗚嗚地哭了。
“你們這些礙眼的東西,我白養你們白疼你們了,一個一個沒用!老孃我受騙上當,沒有一個人為我喊冤;受人欺負,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我擺平,你們都被老東西的花言巧語迷暈了!這個老東西”她轉過身來,一臉的瘋狂與惱怒,彷彿一把火在她心頭燃燒著,把她所有的理智統統地燒光了。
她哭著對著蔚父的居室大聲地胡罵著:“老東西!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你出來說你的理啊!你裝什麼糊塗啊!停屍,你還沒有停夠啊?什麼舒服不舒服!你叫葉兒花兒時舒服不舒服呀!別作夢就葉兒花兒的亂叫,象牽扯著你的心肝,你這是叫給誰聽啊?老孃這些年受屈擔著這個家,什麼都順著你,原以為你能安心顧這個家,誰知你竟半年不回家,回到家卻又想續起舊日的高梁美夢,連哄帶騙著要我同意娶了媳婦”
“這回你稱心了,這回你合意了!我可要受大罪了!你人牌子好,你眼界高,給我冷著臉,又不吭聲還不理我,回來半個多月了,我整日好吃好喝供著你,你沒和我說過五句話,你竟不理我!你這是把我往那個位置上擺啊!在這個家,我想明白了,和你這個老不死的老不開竅的老東西講斯文,那等於是罪惡!多少年了,我憋在心裡難受啊!我也受不了,你不是經常叫人嗎?現在你可以自由地叫了,礦上可以自由地叫,家裡你也可以自由地叫,誰也管不了你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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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氣又恨地說著,眼淚鼻涕俱下地哭著鬧著。這時,蔚彩過來拉著母親說:“媽,你怎麼就控制不了自個兒啊?都是些什麼事啊,你就這麼罵來罵去,你這是罵誰呢?”
“你管我罵誰呢!誰讓我心裡不舒服,我就罵誰。”
她輕蔑地說著,又恨恨地道:“那個狐狸精,哪個不是東西的人!那個專勾男人魂魄的東西!那個妖女!那個蕩婦!那個把妓女!哼!是個什麼玩意兒!”
蔚彩被母親罵得莫明其妙;她不知所所措地站在哪兒拉著母親,說:“媽,咱們回家,別罵了,誰得罪你了?”而她母親胡亂罵了一氣,好象罵人的那條心竅開了,卻覺著想罵的東西往上湧,於是,以往的陳年老事化作各種不是又從她嘴裡出來了。
“可憐我大哥啊,年青青的命換了個沒良心的孬種!娶了老婆,想著昔人相好。什麼傷害我的話都說出來,什麼傷害我的事都能幹出來,我多少年的委曲求全竟然象感覺不到!你有本事,哪些年你就找你的花兒葉兒呀!”
蔚彩一聽母親這樣,知道母親那股蠢勁兒又上來了,就帶著埋怨的神情趕緊打勸母親說:“媽,你看你,你要爸爸怎樣才好!爸爸什麼時候惹你了?你罵罵咧咧,胡說些什麼!”
蔚母卻一個激伶回過身來,對著蔚彩說:“我胡說?我什麼時候胡說了?你怎麼就不說說你那混老子?他五六十歲的人了,還老流氓一個,嫌老孃沒情調,沒女人味,他倒會扎騰老孃,他就找情人嗎?她家不是有寬寬展展的大院子嗎?夠牲口打滾的!看看村裡的人怎樣說!這麼多年,好象我這個當老婆的怎麼虧待了他!我人不好,黃臉婆一個,哪裡有他的野花香呢?”
蔚霞哭笑不得;說:“媽!媽呀!你說的那是什麼話!讓人聽了笑話!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那樣,真是氣死人。”
蔚母卻說:“你們想死就統統死掉,快點!你們乾淨我也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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