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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麻煩多,但那人不會跟人計較什麼。”
醜妮嬸平日和高梁奶瞎開玩笑慣了,做小輩的她無論嘴上說出怎麼難聽的話,但那高梁奶似乎也只記一時,當著醜妮嬸的面給過紅臉,但高梁奶只記一時,過後必忘,於是也說高梁奶:“可不,她那人做什麼都是一塌糊塗,但她的心眼兒挺好,不記仇。”
六月鮮原本想說說高梁奶的壞毛病,不想,說著說著,別人倒說了高梁奶的一攤好,於是悶悶得沒有了話,兀自用手繡著她的鞋墊。
陽春,正是萬木復甦的季節,在絮雪紛飛的柳青中,蔚槐家院中的槐樹爆吐出新芽,那槐香的沁香隨著日移漸盛漸濃。那潔白如玉、淡雅如水般的花瓣兒在枝上悄悄孕育著,幾天後乍然在風中又俏然開放了。
院中,空氣中流蕩著一絲絲淡淡的馨香那是槐花特有的氣味,那幽幽清香撩起人們心中的絲絲甜蜜回憶,也點燃人們的生活激情。
據石頭大爺說,那槐樹是蔚槐老爺爺的老爺爺在生第一個兒子那年種的,這附近的姓蔚人家都是一家,不過,那時是一家,到現在,細數已經有四五十家還不止。
那老祖宗種這棵槐樹的用意還有一層:那就是大家都是大槐樹的移民,祖藉在山西。。洪洞大槐樹。
蔚槐出車走了三天,沒晝沒夜,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時分,蔚槐才從酣然沉睡中完全醒過來。
他走出屋子,伸伸睡僵的胳膊和腰身,看著大家都在院子裡坐著切土豆種,就說:“你們早啊!該吃飯了吧?”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因為他一夜睡得死死的,連晨昏都顛倒了。。
蔚彩說:“哥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早啊!你都睡成二百五了!”
蔚槐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察,打了一個呵欠,還恍恍惚惚說:“我才睡了一會兒,不覺就天明瞭。”
江惠如想想他睡在床上,一夜不安分,把被子都踢得翻了一個頭,一次還把被子踢翻地上,就笑了,說:“你這個人真健忘,早上,你還和我說話來著,又睡了一個覺就忘了?”
她這麼一說,蔚槐才醒轉過來,自己也覺著好笑,說:“哎呀,我已經睡了一天了?天!我說嘛,我才吃了飯,怎麼睡上一覺就餓了原來,我睡得什麼都不知曉了。”
江惠如聽他說餓,就返轉身,往廚房走去,回過頭來說:“可不是麼?傻睡了一天,自己還迷糊著不知怎麼回事!你等著啊,中午的飯還熱著,盛到飯裡就能吃,我給你端飯去。”
蔚槐卻象一個影子似的跟進廚房,邊洗手邊對江惠如說:“這日子啊,在家裡就是過得快,還沒有覺著是在家裡,倒又要走。”
說完,他一個人鑽到廚房裡間稀里嘩啦洗臉刷牙,收拾自己。
江惠如聽他說到又要走,探過身子看著他問:“你又要走麼?是不是以前也是這麼忙?”
“是啊!”
“那你”她有點擔心地停頓了一下,“槐子啊,注意身體,在外面可要開車小心,別開快車。”
蔚槐聽她話裡替他操心,會心地笑了,然後又說:“今天晚上八點,我就得走。錢難掙屎難嚥,什麼錢也不好掙哪!趕明兒成了大款就好說了。”
正這麼說著,卻聽西院裡嘈雜一片,好象兩個女人在西院高聲大氣地嚷嚷。
蔚霞側著耳朵一聽,說:“不好,西院裡好象吵家了!”
範冬花聽了,把手刨著的土豆種一丟,說:“我去看看去!這個子春也是,給你高梁奶特殊也不徵求一下愛蓮的意見,也不商量,什麼事卻私做主張,怪不得愛蓮要和他鬧。昨日,我就聽愛蓮叨叨,這一家幾張嘴,餵飽也是難啊”
說著拍拍手,又用圍裙拍打一下身上的土就要出去。
範冬花以為程愛蓮跟高梁奶婆媳倆吵架了,原來卻不是。
209。…210
原來,今年初春,程愛蓮又生了一個三女兒,按村裡計劃生育的規定,三胎不允許,生了二胎就得結紮。這不,程愛蓮生了孩子才二個月,村婦聯主任雞不寧就找上門來了,要她結紮。
按說,計劃生育是一項基本國策,可村裡人觀念落後,一門心思就想生兒,而且在他們看來,沒有兒子就象莊稼人沒有耕地,沒有耕地就沒有希望。
所以,村裡一些人想盡辦法生兒子,偷著生,躲著生,總要生出一個帶把子的才心滿意足。
而且,男人生了兒子時,無論怎麼扣怎麼罰他也認了兒子是江山,有了江山就不會絕種,就會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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