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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菱從來沒有與曾珏平起平坐過,突然這麼坐在他的身邊,她還真有些彆扭。
她來靖寧府幾年了,立在曾珏身旁伺候早已習慣了,突然要她坐下,簡直如坐針氈。
她剛要站起來,被旁邊的曾珏一把摁下了,還體貼地給她夾了一個煎雞蛋和一塊肉乾,然後朝她甜甜笑著。
他清俊的臉龐帶著這般甜笑,寶菱煞時如沐春風,渾身舒暢。曾珏指了指她的碗,叫她趕緊吃,可別光看著他!
在旁伺候的幾個人,也都被曾珏這般笑容與舉止看愣了。他從小到大可都沒為自己夾過菜,都是吃下人給他布好的菜,那種習慣是從出生時就養成的,要想改變很難的。
如今他竟然給寶菱夾吃的,還對她笑得那般好看、那般甜蜜。
真是羨煞人也!他們心裡暗忖,寶菱真是得了老天爺的眷顧,有如此好命。
雖然大少爺說不出話,但他有著會說話的眼睛與笑容,還有那比話語更能打動人的舉止,這可比那些只會說冠冕堂皇之話的男子要強百倍千倍。
立在一邊的香兒呆呆地看著曾珏的笑容,都快痴迷了。稍恍過神來,她發現自己一開始為大少爺布好的菜,都被他夾到了寶菱的面前。
香兒又拿起旁邊放置的淨銀筷給曾珏布上他平時最喜歡吃的菜,還盛了一碗荔枝瘦肉粥遞給了他,沒想到曾珏又把這些全放在寶菱的面前。
寶菱笑了,小聲地說:“大少爺,我吃不了那麼多的。”在眾人面前,她還是覺得叫他大少爺為好,“子珏”這個稱呼她想在只有他們倆獨處的時候叫。
曾珏當然明白她的心意,聽她這麼叫並沒有生氣。
但他用胳膊肘蹭著寶菱,非要寶菱多吃些。
香兒只好繃著臉又給曾珏布一份。看著他們倆吃飯時還不忘眉目傳情,香兒簡直受不了了,乾脆不看了,來到他們的臥房裡找衣裳去洗。
除了他們換下來的新郎新娘服,發現還有床單子,開啟一看,納悶了,寶菱此時不是月信期,哪裡來的血跡?
香兒根據自己的經驗一尋思,便悟了過來,原來昨夜洞房才是他們的初夜,他們以前所謂的圓房只不過是唬人的。
頓時曾珏憐香惜玉的形象在香兒的心中便又高大了好多倍,這麼疼惜女子的男子就在她的眼前,是她日日伺候的主子,她也覺得是一件幸福的事。
待寶菱吃完飯,準備來洗床單子之時,發現又是香兒給她洗著血跡,心裡難免覺得彆扭,如此被人伺候的感覺還真不是太好。
就在剛才,她想幫著一起收碗,被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搶去了。她剛想打水來擦地,又被攔住了。
“你現在是大少奶奶,可不能再幹這些下人才乾的活!”這是徐昌家的不停地向她提醒的話。
整個明澈軒已經有五個人在伺候,活兒本來就不多,實在也輪不到寶菱幹什麼。
這時,曾敏、曾琨及曾絨、曾緗都來拜新嫂嫂了。
曾琨一臉的嬉皮相,來到寶菱面前,也不行禮,也不叫嫂嫂,嚷嚷地說:“嘿寶菱穿上新媳婦的大紅衣裝還挺好看的。”
突然他又想起自己臉頰上有一塊淡淡的印子,噘嘴道:“寶菱,你還記得吧,我這臉上的紅印可是你當年拿雞湯燙的!”
寶菱可不像當年那麼懼他的驕橫了,說:“那是你自己往上撞的,可不是我燙的!再說,哪裡還看得見有印子,一點兒都不顯!”
曾琨看著寶菱的臉突然又一驚一乍起來,“你鬢邊的疤痕還在啊,聽說那可是大哥當年用茶碗砸的,還是大哥兇猛!”
曾珏一直為這個而自責不已,今兒個又聽弟弟提起此事,他十分欠疚地看著寶菱。
寶菱從來就沒有怪過曾珏,她安慰著他:“你別聽三弟瞎嚷嚷,這個疤在鬢邊上一點兒也不明顯,根本看不出來的,他就愛誇大。”
曾琨又跑到曾珏面前,調侃道:“大哥,昨晚很銷、魂吧?我看寶菱這姿色、這身段,也夠你消受的了!”
曾琨此話一出,讓立在邊上的曾敏與曾絨、曾緗個個臉紅不已,當然,寶菱的臉兒最紅。
她們實在不明白,他才十歲多點,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
曾珏聽他這一番沒大沒小的話,簡直無法入耳。
曾珏給玳安一個眼色,玳安立馬明白過來,說:“三少爺,昨兒個大管家給大少爺尋來一匹好馬,你要不要去騎一騎?”
曾琨來勁了,他平時最愛騎著好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