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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喊,“侯爺!侯爺!”然後朝身邊的人直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喊周大夫!”
高夫人見曾義恩氣得吐血,嚇得趕緊扶住曾義恩,哭道:“侯爺,你可不要為這種賤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一群下人皆跪在怡養軒大門前,跪在曾義恩與高夫人的面前,戰戰兢兢,連喘息一聲都不敢。
各房聞聲趕來的人,都跟著跪在旁邊,也不敢問到底出了何事。
這時,皇宮裡的總領太監領著一群持兵甲、穿戎裝的朝廷士卒衝了進來。
與此同時,整個靖寧府已被團團包圍,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第四十八回女人分幾種
總領太監先清了清他那副鴨嗓,然後展開聖旨黃錦帛,正色道,“曾義恩,請聽旨,”
曾義恩與高夫人被這群士卒衝進來的兇猛陣勢已嚇呆,又聽太監直喊曾義恩名諱,而去掉了靖寧侯名號,已知大禍來臨。
高夫人攙扶著曾義恩,一起跪下,惶恐地聽著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曾義恩德儀失表,倚仗祖上功勳,無以克奉,屢犯皇威,皇上厚德,不計爾失,爾仍不引以為誡,竟結集舊黨、私養兵卒,蓄意反叛。以上數罪,一律並罰,削侯位、抄家產,全家流放塞北荒州,家僕皆收官。欽此!”
結集舊黨、私養兵卒,蓄意反叛?
削侯位、抄家產,全家流放塞北荒州,家僕皆收官?
曾義恩聽後連吐三口血,高夫人已暈倒在側。
下人們驚嚇得趕緊爬起來上前去扶住他們的主子。
總領太監趁曾義恩還沒吐血而亡時,走上前來,陰險地笑道:“曾義恩,你可別覺得冤,督察院已暗自審問爾等門下三十餘人,皆有其證。皇上又命望寧侯複審此案,皆無反證,物證人證可謂是上百件,件件明瞭無誤。連結集的數萬兵卒都已作證,你就帶著妻兒去塞北養老吧!”
總領太監朝左右士卒一揮手,厲聲道:“抄!”
那群持甲士卒頓時撒開了腿,衝向各房各室。
當他們衝進明澈軒時,寶菱與曾珏才剛起床。
寶菱還未梳妝,曾珏還未束髮,便被他們揪到明澈軒正廳。
兩人披頭散髮,滿臉的驚慌失措。
“子珏,這是怎麼了?”寶菱惶恐地看著曾珏,帶著哭腔問。
曾珏似有所悟,猜測肯定是他爹惹怒了皇上,又被人汙陷構罪,眼前便是抄家的景象。
他將寶菱緊摟在懷裡,不讓她看那些士卒野蠻的行徑。
儘管他自己心裡也很惶恐,不知接下來全府會有怎樣的遭遇,但他極力穩住身子讓寶菱依靠,給她安撫,讓她不要害怕。
這些士卒將所有值錢之器物都貼上封條,其中也有膽大妄為之人,竟敢私自將小型珍寶揣於懷中。
待這些人封貼完畢,便推搡著明澈軒主僕六人前往怡養軒。
到了怡養軒堂前,寶菱發現全府上上下下一共二百多口人,全部都被押了過來。
東邊站著主子們,西邊站著下人們。
主子這邊,曾義恩因受強烈打擊,支撐不住,由曾致攙扶著。突遭此變故,曾致還算鎮定。
剛暈過去的高夫人被曾琨、曾敏、曾緗的哭嚎聲又吵清醒了,她癱坐在地上,由曾琨護在邊上。曾琨可能是被士卒們直接從床上拽起來的,他披頭散髮且不說,腳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曾絨只是惶恐,並未哭訴,立在一邊發怔。
下人那邊,也是哭哭啼啼一片,唯獨香兒只盯著這邊的曾珏看,悲喜不驚。
這些辦事的差人個個眼尖,依據每個人的穿著就能辯出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一個不差。
總領太監點了點人數,皆入名冊後,指揮著辦事的差人,道:“你們可以帶著曾義恩一家子上路了!”
然後他又指揮著西邊,道:“你們將這些奴才們帶回本都城官府,待我問過皇上後,再另行分配。”其實他內心在琢磨著,等會兒望寧侯來清點所抄得的家產時,他從中是否能分得一成。
*
曾玫驚聞這個噩耗,差點昏厥過去。
恰巧這時十五王爺安承宜進她房裡來了。
曾玫本已心扉俱裂,此時見了安承宜,便更加悲怒,因這道發配流放的聖旨是皇上下的,十五王爺是皇上的兒子,她把對皇上的恨頓時轉移到他的頭上,直嚷:“滾!你給我滾出去!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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