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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及時放入涼水中,又放置了極速降溫的冰塊,曾珏的手腕還不知要傷成什麼樣呢。
高夫人惱怒地看著明澈軒伺候的幾個人,厲聲道:“你們明澈軒這麼多人都伺候不好大少爺一人麼?到底是誰把水壺放在這裡的,又是誰打翻的?”
香兒自知逃不過,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她雙眼哭得紅腫紅腫的,跟一對紅桃似的。
見曾珏傷成那樣,她心痛不已,而寶菱不但沒有被毀臉,還毫髮未損,她又氣急。
因此她哭得比誰都慘烈。
高夫人走過來,恨鐵不成鋼般瞧著香兒,說:“香兒,你以前跟了玫兒那麼多年,玫兒還常誇你辦事仔細,我才讓你來明澈軒的,怎麼今日就被豬油蒙了心,做下這等錯事?”
香兒哭道:“奴婢給大少爺拿巾子擦手,不小心不小心就把水壺給打翻了。”
寶菱抬頭看了看那個架子,平時從未有人把水壺放在那裡的。而在她與曾珏起床時,是香兒去燒的水,那必定是香兒把水壺放在那裡的。
想起自己當時就站在那個地方,若不是曾珏拽開了她,她的臉就被燙毀了。
想到這裡,寶菱不禁心裡一顫,香兒莫非是故意的?
難道香兒不是什麼不小心,只是為了想燙壞她的臉?
寶菱一張被淚水模糊的臉,此時有些驚愕,更為後怕。
高夫人瞪著香兒,怒道:“伺候主子,就該萬分盡心、萬分謹慎,一刻也不能分神,哪裡容得你不小心!若個個像你這般,拿個巾子都能把大少爺的手腕燙成這樣,那我們靖寧府還要你們這些人做什麼,來惹禍的麼!今日若不懲罰你,難以服眾!玳安,去通知大管家,叫他帶上幾個杖責小廝及杖責棒過來!”
玳安驚恐,要他去找人來杖責自己的媳婦?
他心痛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香兒,他不想去也得去,夫人下的令他怎敢違抗?
想到香兒要被杖責,玳安的心此時已經開始如刀割般的痛,可他還是無奈地去找大管家了。哪怕他不肯去,夫人也會讓別人去的。
待大管家及幾個小廝過來後,高夫人就下令了:“杖責五十!”
接著香兒就被小廝們拉到一條長凳子上趴著。
“梆!梆!梆!”粗棒一下下落在香兒的屁股上,沒幾下就能瞧見她的褲子上滲出血來。
一般人被杖責時,少不了一陣哭嚎。
香兒卻緊咬著牙關,就那麼硬生生地忍著,不叫嚷不哭喊,只是不停地流淚。
她不僅屁股上開了大紅花,嘴唇上也被咬得溢著鮮血。
慢慢地,她感覺自己意識不清醒了,疼得要死過去了。
玳安實在看不下去了,抹了一把眼淚,來到曾珏旁邊,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能饒了香兒。
其實曾珏也不忍心見香兒這般慘狀。
可是他心裡是有數的,香兒把水壺放在那個從來沒有放過的地方,還打翻了,這絕不可能是不小心的事。
想到香兒是故意想燙傷寶菱,他頓時對她心生一陣憎惡與惱怒,心想,讓她受點懲罰吸取一下教訓也好,早點滅了她那份歪心思,否則後患無窮。
這時香兒身子一軟,好像暈了過去。
寶菱看到香兒這般慘狀,都不敢睜眼看,尋思著若再打下去,估計香兒會有性命之憂,便碰了碰曾珏的胳膊,朝他使了個眼色。
曾珏當然明白寶菱的意思,便朝杖責的小廝面前揮一揮手,他們立馬住手了。
曾珏再來到高夫人面前作輯。
高夫人知道曾珏對自己房裡的人一向心軟,只好作罷,說:“玳安,你把香兒帶回去,讓她休養半個月,然後去膳房幹粗活,以觀後效!若她仍做錯事,就逐出府,絕不輕饒!”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玳安抱著暈過去的香兒回去了,然後再偷偷託玳林去醫藥堂拿些消腫去瘀的藥。
香兒前段日子才流了產,身子本就虛弱,這次又被杖責了二十多棒,哪裡還吃得消,半條命都丟進去了。若真的杖責完五十棒,估計沒有保命的可能。
高夫人回至聖堂後,見曾義恩此時正坐在正廳,她便氣憤地將曾珏手腕被燙傷的事說了出來。
曾義恩得知曾珏手腕沒傷及深處與脈絡,也就放心了,至於杖責下人與管教下人的事,他從不多言,這種事他都是讓夫人自己定奪的。
“侯爺,今上午上朝是否有不順之事,你為何愁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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