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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不會不懂禮數還要歇在這裡的。
其實曾珏早已找人安排好他們歇宿的地方,但王氏及寶青堅決不受。只有寶牧與寶芬還十分留戀這裡,不想走的樣子。但娘要回家、大哥要回勞役隊,他們也不敢賴著。
他們如此堅決,寶菱與曾珏也不好強求他們歇宿。
寶菱與曾珏將他們送至靖寧府大門,看著他們上馬車時,王氏突然又跳下了馬車。
她把寶菱拉到一邊,說:“寶菱,娘本不想多嘴,也不想亂嚼舌惹是非,可是臨了這要回家去了,我若不囑咐你一聲,還是有些不放心。”
寶菱見娘要回家了,淚眼盈盈,說:“娘,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往後我們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上一面呢。”
王氏聽了心一酸,淚水也是一大把的,但她腦子清醒著呢,最後還是把重點說了,“就你房裡的那個香兒,看起來不像是個守本份的人,而且她瞧大少爺的那種眼神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不軌之心,你可得仔細防著點,讓她離大少爺遠點,記住了麼?”
寶菱聽得有些發懵,香兒是玳安的媳婦,成親都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對大少爺有想法?
“你千萬要防著,一定要記住了!”王氏再鄭重地提醒她一次。
寶菱稀裡糊塗地直點頭。
回到明澈軒後,寶菱開始注意了香兒,平時沒注意不打緊,這一注意還真是嚇了寶菱一大跳。
寶菱幡然醒悟,娘說得確實沒錯,香兒看大少爺的眼神真的很怪,有憂怨、有依戀、有期盼,而且她總是有事沒事就從曾珏身前晃過來晃過去,或者乾脆就立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
雖然曾珏沒有正眼瞧過香兒一眼,寶菱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若香兒守婦德,應該一心一意放在玳安身上才對。
寶菱想起香兒自從嫁給玳安後,對玳安就一直淡淡的,好像根本不把玳安當相公看待似的。看來,她喜歡曾珏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再一想到那夜香兒突然說有蟑螂一事,寶菱現在才明白過來,那是香兒捏造的,是想破壞她與曾珏
想到這裡,寶菱既臉紅又不安。
到了次日,寶菱發現香兒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因天氣越來越炎熱,此時哪怕還只是清晨,可是坐在書房裡的曾珏,額頭上已開始有些冒汗了。
香兒拿出自己的繡帕就徑直走過去,準備給曾珏擦汗。
寶菱立馬上前,說:“香兒,你去管事房看今年的冰塊有沒有買來,若買來了,你就拿些回來,大少爺怕熱。”
香兒伸出來的手只好又縮了回去,她愣愣地看著寶菱,心裡忖道,自己來明澈軒好幾個月了,寶菱這還是頭一回阻止她伺候大少爺的,莫非寶菱瞧出了什麼?
香兒噘了噘嘴,出去了。
寶菱掏出自己的繡帕給曾珏擦汗。
曾珏抬頭笑盈盈地看著寶菱,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他只要一看到寶菱,心情就大好。
到了午覺時辰,曾珏與寶菱都回房休息了。
寶菱與曾珏躺在床上先說會兒話,然後你幫我扇一陣風、我再幫你扇一陣風,就這樣嬉鬧著擺扇取涼。
慢慢的,曾珏便睡著了。
寶菱沒有瞌睡,還一直拿著羽扇輕輕地給曾珏扇著,這時,她突然感覺有人進房來了,轉身一看,是香兒。
因天熱,又只是睡午覺,寶菱並沒有關門。
香兒以為他們都睡了,見門開著,就故意想進來看一看,沒想到寶菱根本沒睡。
寶菱略顯羞澀,要知道此時她與曾珏可是依偎著躺在一起的,香兒突然就這麼進來,她有些尷尬。
香兒見寶菱睜著眼那般看著自己,她連忙小聲地解釋道:“我來給你們往盤裡添冰塊的。”可一想到自己手裡並沒有端著冰塊,窘道,“我忘了拿冰塊了。”然後趕緊退了出去。
寶菱頓時心裡發毛,香兒不會是來看她與曾珏怎麼睡覺的吧?
這也太可怕了!
再過一會兒,香兒端著一盤冰塊走了進來,她特意把盤子放在曾珏的頭邊,放置時,還貪婪地看著曾珏靜睡的臉龐。
見寶菱在旁,香兒也不好多呆,就出去了。
寶菱哪裡還睡得著,若香兒總是這般,她心裡哪裡能夠安穩,還不如不知道這一回事呢。
寶菱尋思了一下,若想不讓香兒得寸進尺,是不是應該尋個機會打發香兒出明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