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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宣家的在旁仔細端量了一下她,道:“奴家瞧著姨娘相貌與身段都不比夫人差,比姜姨娘也弱不到哪裡去,只是因你平時打扮得太樸素了,方顯得差一些。夫人喜好大家閨秀般雍容華貴的裝扮,而姜姨娘喜好濃妝豔抹。所以,奴家覺得,姨娘今日若想要顯得出挑,就要打扮得與你平時的裝扮不一樣,也不要效仿夫人與姜姨娘才好。”
王宣家的從李姨娘的箱底裡挑出一件藕荷色的上衣,上面繡著若隱若現的花紋,下身穿一襲淨白色細紗質地的及踝褶裙,讓李姨娘穿上了。
看上去很不錯,既淡雅又不落俗套。
王宣家的與可兒再給李姨娘梳了個單螺髻,插上一根玉釵,看上去清晰秀雅,很是別緻。臉上的妝容也是濃淡適中,將她小家碧玉的特質十分恰當地突顯了出來。
打扮妥當之後,她們芳香閣的人就簇擁著出來了。
靖寧府無論是誰的生辰都是在祥慶樓擺宴席。祥慶樓上下兩層,每層是八間大房,且各房之間無牆阻隔,都是用大牆柱撐立的,裡面金碧輝煌,一派尊貴,十分符合宴會。
而且樓內還設有觀戲臺,喝完喜酒再看戲,是人們最喜愛的消遣了。
宴席快開始了,來賀喜的客人都到齊了,各席皆已就緒。
侯爺與夫人這時由人攙扶著款款落座。高夫人隨眼一掃,東邊為客人準備的宴桌是座無虛席,西邊自己府裡的管家、管事,還有三房都到齊了,除了今日為主的二房還沒來,再有就是為曾珏留的座位上還是空著的。
“嬋兒,大少爺怎麼還沒來,昨日我去看他時,他已經能下地了。”
嬋兒低頭回道:“夫人,奴婢剛去請過了,大少爺不肯來。”
“他怎麼說?”
“他只寫了兩個字:太吵。”
“這種場合,他怎麼能不在場?”話外之意,他可是正房裡的大少爺,若不來,沒的叫人還以為這府裡是二少爺為大呢!“你再去請,就說,他若不肯來,我就上門親自去請!”
曾義恩在旁聽了,道:“珏兒不想來就算了,他的傷才剛好一些。”
“我是擔心他憋悶壞了,來這裡熱鬧一下,說不定他的心情也能好些。”
曾義恩沒再作聲,嬋兒趕緊又去請了。
這時,只見李姨娘與曾敏被可兒、秋兒、王宣家的、冠平家的攙扶著過來了。客人們當然知道今日是為二房裡的二少爺慶祝生辰,都關注地朝李姨娘這邊瞧了過來。
高夫人見李姨娘今日打扮得與平時格外不同,嫋娜身姿,婉約嫻靜,比平日裡不知要出挑多少,便鼻子裡出氣哼了一聲,暗道,就連她都開始折騰自己那點資質了,看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李姨娘走上前,向侯爺與夫人行禮,道:“侯爺安好,夫人安好!”
“喲,蔓娘妹子長久不出門,倒是越養越端秀了!”高夫人陰陽怪氣地讚道。
“夫人謬讚了,妹妹這等蒲柳之質,哪裡稱得上端秀。”李姨娘柔聲回著。
侯爺也注意到她今日的不同,不免多看了幾眼,的確比平日裡端秀清麗了許多,不過他是不會直言稱讚的,只道:“別拘著禮了,快就席而坐吧。”
李姨娘端著嬌柔身姿來到右邊一桌坐下了,曾敏也隨之坐在她的身旁,丫鬟婆子們立在她們身後。
早在左邊落席而坐的姜碧玲看了直翻白眼,暗忖,一向本份的李蔓娘竟然也來搶風頭了,哼,還不知她兒子今日要出什麼洋相呢。
第九回宴席二
曾珏被逼無奈,見嬋兒來了一趟又一趟,知道若再不去,只會將母親給招來,到時又對他一番苦口婆心,聽得更鬧心。
見曾珏沉默著,像是應了,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趕緊上前給曾珏換衣裳,這種場合當然要穿得隆重一些,再戴好腰絛,繫上極顯高貴的紫玉佩,前髮束冠,後髮梳得順順滑滑,披散在肩頭。
玳安、玳林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候在邊上等著一起過去。
待一切裝扮妥當,一行人走出明澈軒時,見寶菱正在拖著大掃帚掃院子。掃院子本是玳安、玳林的活,自從她來了之後,不知不覺中,就成了她每日必乾的活了。
徐昌家的見了寶菱,問曾珏:“大少爺,寶菱要不要帶去?”
曾珏瞧了瞧寶菱小小的身量,大掃帚比她還長一些,也不知她是怎麼擺弄順的。想到她若一個人留在這裡掃地也怪可憐的,頓時生了惻隱之心,便隨意點了個頭。
徐昌家的小跑地來到寶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