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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幫忙,他不好推卻啊。
蔣儀見曾玫來了,喜出望外。他臉色有些灰暗,沒有那一日顯得那麼光亮潤澤,他此時雖然未重病,但一看就能看出他氣色不好,肯定是憂慮過重,積鬱很深。
“是我讓他去找你來的,要怪就怪我吧!”蔣儀站在曾玫的面前,替曾致擋話。
曾玫別過臉去,不敢與蔣儀面對面,卻發現石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袱,想起剛才進院時,發現門口還繫著一匹黑馬,“你要遠行?”
“不是我,是我們倆!”蔣儀用堅定的且期待的眼神看著曾玫。
曾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說的是私奔?“你你瘋了?還以為我會跟你一起瘋?”
“對,我是瘋了,而且希望你跟我一起瘋。玫兒,我會對你的,你要相信我!”蔣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想給她力量,希望她有這個勇氣。
曾玫驚慌地看著蔣儀,“私奔”這兩個字,她從未想過,想到若能與他一起共天涯走海角,也是一件快事。可是,她此時又想到了養育自己十幾年的父母。
“你想讓我們彼此的父母著急心痛一輩子?流落在外,沒有一個親人?”她質問蔣儀。
“與其相比,你最重要!”蔣儀回答得很乾脆。這些問題他都考慮過,可他仍然想這麼做,眼看著她就要嫁給別人,他生不如死。
曾玫感覺自己就要深陷進去了,在他心裡,她最重要?比他的父母還重要?她感覺自己簡直就要答應了,可是她最後說的是:“對不起,我做不到!”
曾玫逃也似地往外跑去,被一直站在門邊上的曾致張開雙臂攔著。
“長姐,你想清楚了再走,這可是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了!”他看到蔣儀那麼害怕她跑開,所以就替蔣儀攔著。他喜歡看到兩廂情願的人在一起,若生生被拆開了,該多麼痛苦啊。
“二弟,你閃開!他是望寧侯的兒子,我與他在一起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靖寧府的女兒與望寧府的兒子私奔?得到的只會是天下人的恥笑!爹孃會有多寒心,你想過麼?”
曾致驚訝地轉身看著蔣儀,“你你是”
曾玫一把推開了曾致,眼見著就要走出門,蔣儀急著跑過來,從背後一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走。
“玫兒,我求你了,你別走,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蔣儀近乎哀求著她。
曾玫使命掙扎,卻怎麼都掙扎不開,最後也就不掙扎了,而是冷冷地說:“我不會與你私奔的,除非讓我死!”
曾致聽了一驚,“長姐,你?”其實他看得出來,她心裡也是有師兄的,又為何要以死相挾?
蔣儀慢慢地放開了她,看著她一步步走出這個望秋院,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小。
他知道,從此以後,他也許再也看不到她了。
曾致對蔣儀苦著一張臉,說:“師兄,你還是看開點吧,我長姐她”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師兄,便也跑了出去,追上曾玫,同她一起回府。
蔣儀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遠,他走到石桌前,將大大小小的一堆包袱用力推得滿地都是。
他癱坐在地,感覺自己的心血嘩嘩地往下滴,嘴裡喃喃地念道:“玫兒玫兒”
十餘年沒再流過眼淚的他竟然淚流成河,他仰天一聲長吼:“老天爺你為何要這麼作弄我?”
第三十七回曾玫出嫁
次日,玉泠閣被擠擠得水洩不能,裡裡外外站滿了人,都是來送別的。
侯爺與高夫人坐在上堂,曾玫跪下與他們拜別。
高夫人眼淚滾滾的,她就這麼一個閨女,如今要嫁人了,她怎能不傷懷。
“玫兒,你今兒個就要嫁到王府裡去了,以後萬事都要靠你自己去周全。”說到這裡,她就擔憂不已,“人人都贊你知書達理、品格端方、性子沉靜,你這一去,就更要秉著這個性子去為人處事,不要叫人以為這只是個虛傳。作為王妃,可不能像在我們自己府裡做大小姐,無論你做什麼事可都有人看著呢。平時要勤記著去給皇后請安,與她熟絡了,她自然會疼你。最最重要的是,你在十五王爺面前,可得收收你那傲性子,為婦之道,就是相夫教子,再無其它。因此你萬事都要聽他的安排,不可違逆,更不要與他起爭執。他是王爺,那他說的不管是對還是錯,你都要當成是對的。夫妻之間沒有介隙、相敬如賓,才能把日子過安穩了,你都記住了麼?”
曾玫這時是不會與她的娘頂嘴的,儘管她認為這十句裡,其中有九句她認為都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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