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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從來就沒有約定。”曾玫嘴裡雖然說得這麼冷,其實,在與他相見的這一刻,她才明白了過來,她從來沒有忽略過他,而是時刻想念著他。
只是她從來不肯認同這份感情罷了。
蔣儀拉著她的手,牽她到石凳上坐。曾玫抽出了手,她沒有被男子牽手的經歷,感覺很彆扭。
香兒看到蔣儀又在冒犯大小姐,雙眼使命地瞪著他。
蔣儀先給曾玫泡上最好的茶,然後從房裡拿出厚厚的兩沓紙,一手一大沓。他先把左手裡的遞給曾玫,“這是我做的文章,你看看。”
曾玫接了過來。
他又把右手裡的遞給她,羞澀地說:“這些是這兩年多來,我為你寫的詩。”
曾玫臉上緋紅,她接了過來,心裡尋思著,這些詩得有好幾百首吧。
她無法說,其實她也寫了不少詩,雖然不是寫給他的,卻有很多都影射到了他。
“我家大小姐等會兒就走,哪裡能看得了這麼多文章和詩詞?”香兒見了這麼厚厚的兩大沓紙,擔心大小姐在這裡耽擱久了。
“你一直住在這裡嗎?”曾玫問蔣儀,她想借此轉移話茬。
蔣儀點頭,“我擔心你哪一日來了,會找不到我。平時即便我要出門,都不會上鎖,還會在這桌子上留一張紙,告訴你們我不用多久就會回來的。”
曾玫不禁又是一陣感動。這可是兩年多啊,又不是一日兩日,他又何必如此執著、如此費心思呢。
她對視著他那雙深情如潭水的黑眸。
她好怕自己深陷了進去,趕緊別過臉去。
“師兄!師兄!”門外響起一陣他們三人都十分熟悉的聲音。
蔣儀見香兒慌張,曾玫臉色也沉了些,便安慰她們道:“這是我的師弟,不認識你們的。”
他說著就去開了門,曾致抹著汗進來了。
“師兄,今日你怎麼沒去,師父還問我來著呢!”
香兒嚇得一聲驚呼:“二少爺!”
曾致往她們這邊一瞧,“長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蔣儀呆愣在那兒,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曾致與蔣儀都拜在同一個師父下,他們的師父不透露自己的名諱,也不想知道他們是何許人也,只覺得他們聰明、性情符合他的要求,他就收下了。
他還讓他們彼此只以師兄師弟相稱,姓名與家世一概不許互相透露。
“你們你們是怎麼相識的?”曾致納悶地看著蔣儀,又看著曾玫與香兒。
他從蔣儀的神情上似乎看懂了什麼,近兩年來蔣儀一直有心事,他也懷疑蔣儀是不是喜歡上哪家的姑娘了。
沒想到蔣儀喜歡的竟然是自己的長姐曾玫,這也太巧合了吧。
蔣儀看著曾致,說:“師弟,沒想到你是靖寧侯的兒子,更沒想到你與曾玫大小姐是姐弟,我是”
“大小姐,我們趕緊走吧。”香兒催著曾玫。
曾玫見到是曾致來了,就一直很鎮靜,她沒有什麼可憂慮的。
她瞭解曾致,知道他不是到處亂說話的人,何況自己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他也不可能去嚼舌。
“不不不,還是我走吧。”曾致連忙往外退,“師兄,你明日可要記得去啊!”
走到院門口,曾致突然回頭說:“長姐,你不必憂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第三十六回私奔?
曾致走後,蔣儀與曾玫尷尬地互望了一眼。
“你如今都十七歲了吧,還沒娶親?”曾玫手裡緊捏著繡帕,臉上飛著紅暈,坐了下來。
蔣儀坐到她的對面,講故事般地說:“爹孃為我訂過親,我私自上女方家門去把親事給退了,為此,我爹動了家法,打過我二十大板。”
曾玫聞此驚愕抬頭,心裡暗道,二十大板,至少得躺半個多月吧。
“你又何苦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莫非你一輩子不娶親?”曾玫說道,其實她心裡想說的是,我快要嫁了,你也趕緊娶親吧,別折磨自己了。
“若娶的不是你,我寧願一輩子不娶親!”蔣儀直抒胸意。他們難得見一面,他不想彎彎繞繞的,只想把自己的全部心聲告訴她。
曾玫怔怔的,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蔣儀,這是我第一次喚你的名字,也是最後一次。若你打算一輩子不娶親,連我都不會原諒你的。你我從未有過情,我也沒有欠過你什麼情債,不是嗎?”
曾玫轉身跑出瞭望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