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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皇子最得皇上寵了。娘早為你考慮好了,因太子已近三十,年歲太大,且妻妾早已成群,將來後宮還要面臨爭奪儲位與後位,你一向沒心計,娘是不捨得你去趟這渾水的。而十五皇子是太子的親弟弟,即便太子將來繼位,也不會威脅到十五皇子。若把你許給其他皇子,太子一旦繼位,其他皇子的日子可是很艱難的!”
高夫人以為對曾玫曉之以理了,她應該就不會反駁了。
沒想到曾玫仍然駁道:“天下的好男子多著去了,為何我非要許什麼皇子?”
高夫人頓時聲調上升,語氣嚴厲,“你是靖寧侯府的大小姐,不許給皇子,難道還要許給什麼普通人家?”
曾玫的眼睛有些紅了,犟嘴道:“我就是不答應!”
高夫人手用力拍桌,語氣更加凌厲了,“這由不得你!”
曾玫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委屈地咬著嘴唇。
高夫人看了有些心軟,便起身走到曾玫面前,用繡帕給她拭去眼淚,溫和地說道:“姑娘家的遲早要許配人家的。如今安國只有十五皇子是你最好的選擇了,娘為此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怎麼還不樂意?娘也見過十五皇子,一表人才、彬彬有禮,與你相配著呢!”
曾玫淚眼閃閃,臉色卻堅毅異常,“娘,哪怕十五皇子貌賽潘安、智超孔明、禮勝孔孟,我也是不會樂意的!”
她說完轉身就跑出去了,香兒跟在後面追著。
“玫兒!你”高夫人被噎在那裡,待曾玫已跑出老遠,她仍朝曾玫大聲說了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自己!”
何況這個媒人還是皇太后。
這時高夫人招呼嬋兒過來,“嬋兒,你去跟香兒與青兒囑咐著,叫她們仔細看著大小姐,哄著大小姐,別讓她鬧出什麼名堂來。”
曾玫哭著跑回玉泠閣。她不想訂什麼親,不想讓自己的命運與十五皇子有才能牽連。香兒與青兒、周海家的、張松家的得了嬋兒的囑咐一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她鬧。
曾玫向來性子沉靜,即便自己心裡一千個不樂意一萬字不樂意,她也不會像一般小女子那般哭哭鬧鬧再弄個什麼上吊的事。
她除了發呆,就是看書,然後就是寫詩,抒發自己心中的不快。
她發呆時也會想到蔣儀,但她並不認為自己喜歡他。只是他的身影會經常在自己的腦海裡晃動。在她看來,他很真誠,很務實,頭頂上沒有皇家絢麗的光環。
在他的眼裡,女子並不是靠三從四德而活著,女子的使命也不只是相夫教子。他尊重女子,視女子與男子是世上同等重要的人。
她覺得,他是懂她心意的人。只是他竟然是望寧侯的兒子。
想來想去,以她自己來看,如今還沒有哪個男子是與自己相配的。
*
寶菱一回明澈軒,發現曾珏正坐在她的偏房裡等她。
他坐在她的書桌前,翻著她平時看的書。
而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正在拿著裝滿滾燙開水的平底鐵壺熨著曾珏的衣裳。
寶菱走了進來,什麼也沒說,把宣紙放在一邊,然後拿起她的針線筐子,挪把椅子坐下,便埋著頭納鞋底。
徐昌家的與溫福家還真以為寶菱出去只為了買宣紙,並沒有問什麼。
曾珏聞聲回了頭,見寶菱一回來便這麼一聲不吭的,覺很不對勁,便走了過來。可寶菱埋著頭,他又看不見她此時是什麼神態表情,便蹲下來想看看她的臉。
他蹲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寶菱的小臉,見她眼眶紅紅的,小嘴緊抿著,臉色憂戚。他能猜出個大概,她肯定是見到她哥哥寶青在勞役隊十分吃苦受罪,因此正在為此事傷心呢。
見寶菱這般,曾珏很是心疼,一雙烏黑澄亮的眼睛在她的小臉上轉來轉去,想哄她幾句,卻說不出什麼。
寶菱見他這麼緊瞧著自己,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眼簾一垂,臉上起了紅暈。雖然她還不懂曾珏的心,可是畢竟男女有防,她對這個道理還是懂的。見他這麼盯著自己,滿眼都是心疼與關愛,她很害羞的。
這時曾珏突然拿下她手裡的鞋底與針線,伸出一隻手,拉著她來到書桌前,按下寶菱的肩頭,讓她坐下。
他則坐在旁邊,然後拿出紙筆寫著:兩個小人手牽手,木棍上面齊步走。猜一字。
寶菱想著兩個小人手牽碰上手走在木棍上的情景倒是有趣,忍不住笑了。
可是謎底,她想了想,搖頭。
曾珏見她笑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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