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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病床上尋思著,等得了機會,跟他說明白吧,然後催他趕緊娶親。
她這輩子,除了曾珏,絕不會嫁給第二個人。
喝了幾日藥,寶菱感覺好點了,就下了床,來院子裡找滿兒。
她見曾致帶著滿兒在院子裡玩老鷹抓小雞。滿兒邊跑邊叫著:“爹!爹!”
寶菱聽了嚇一跳,趕緊跑了出來,對滿兒厲聲道:“滿兒,你胡叫什麼?這是你二叔,你要叫他二叔!”
可能是寶菱突然跑到滿兒面前,而且還那麼厲聲說話,滿兒被嚇得直哭,一邊哭還直朝著曾致喊“爹”,意思是要曾致來幫他的忙,來保護他,他覺得娘要欺負他了。
“你怎麼還叫爹呀,我說了,你要叫二叔!”寶菱急了,朝滿兒直嚷嚷。
“寶菱,你小聲點!你這樣別把滿兒嚇著了!”曾致過來抱起滿兒。滿兒緊摟著曾致的脖子,躲避著寶菱的目光。
“二弟,你應該叫我嫂嫂!”寶菱把對滿兒的嚴厲轉移到曾致身上。
“我”曾致語塞。在他心裡,他一直叫她寶菱,他早就想能有那麼一天,能叫她一聲寶菱,沒想到才叫一聲,便被寶菱如此呵斥。
“滿兒,你過來,到娘這裡來!”寶菱伸出雙手,要抱滿兒。滿兒卻緊緊摟著曾致的脖子,不肯讓寶菱抱。
“二弟,你瞧,你都把滿兒寵壞了!”寶菱直接將滿兒往下拽。
滿兒直哭,嘴裡還直喊著:“爹,我要爹!”
寶菱簡直惱休成怒,“我說了,這是你二叔,不是你爹!”
“寶菱,你別怪滿兒,是我讓滿兒這麼叫的。”曾致紅著臉說。
“二弟,你瘋了!”寶菱兇道。
曾致被寶菱兇得往後退好幾步,頓了一頓,說:“沒有爹的孩子能有幸福麼,你難道希望滿兒長大了被人罵成沒有爹的孩子,遭夥伴們的欺負?”
寶菱含著眼淚,答道:“誰說滿兒沒有爹,他爹哪怕現在是睡在地下,也會一直保佑著滿兒的。”
曾致無言以對。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曾致支支吾吾地道:“可是,你真的要一輩子不再嫁人了麼?”
“不嫁!”寶菱硬是從曾致懷裡將滿兒搶了下來,滿兒一陣嚎哭。
“寶菱,你”曾致趕緊又來哄滿兒。
“叫我嫂嫂!”寶菱說完,就將滿兒抱屋裡去了。
剩曾致一人站在院子裡舔舐著寶菱刺給他的傷口。這麼多年,寶菱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更沒對他說過這麼重的話。他一時真的難以接受。
而這一切,都被在草棚房的曾玫與安承宜聽見了。
雖然他們聽見了,但也得裝作沒聽見,這種事,還是由寶菱自己作主吧。
過了一段日子,滿兒還是喊曾致為爹,他根本改不過口來。
寶菱不讓他這麼喊,他就哭,還哭著要去找曾致,不要寶菱。曾致平時太寵滿兒了,以至於滿兒更親曾致,寶菱只能排第二。
寶菱簡直拿他沒辦法,但又不是總是訓斥他,他才一歲半,什麼都不懂的。
曾致在這段日子裡,過得十分頹廢,寶菱根本不理會他。
以前,寶菱還把他當作二弟關心,現在見他就躲。這讓曾致十分傷心,一直萎靡不振,臉色發青,吃不好也睡不好。每日看到寶菱對他那般冷漠,他覺得這種日子簡直就是折磨。
最近,他聽說隆州的起義軍突然轉移了集營地,嚮明羅城那邊去了。而離隆州不遠的地方又新起了一支起義軍,好像很有來頭,是一位姓蔣的為領頭。
他想加入起義軍,擺脫這種折磨。
但是,他對寶菱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他走進寶菱的房,心裡尋思著,成功與否就在此一搏,若寶菱對他仍然沒有一句軟話,沒有一句能讓他聽著舒服一點的話,他只能去加入起義軍了。
寶菱見曾致來她房裡,就說:“二弟,為了避嫌,以後你還是不要一人來我房裡的好。”
曾致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種讓他接受不了的話。
“寶菱,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不是一直都很關心我的麼?你哪怕不願接受我,但也不要對我這麼絕情啊,我別無它求,只求你跟我說話,只求你讓我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若你同意娶親,你的這些要求我都能做到,我們還是一家人,你必須要叫我嫂嫂!”
曾致有些絕望地說:“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麼?”
寶菱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