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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摸上自己的手腕,大衣袖子下,是一個光潤的玉鐲。
“這是你父親給我的,據說只傳給石家的媳婦。”
石峻的手僵硬地搭在鐲子上。
她繼續說道:“現在,這個鐲子已經拿不下來,你說,我該怎麼辦?”
“海路”
“別說什麼希望我能找到好姻緣,石峻,你不需要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你是想要我放了你,讓你找到好姻緣才對吧。”
“你誤會了,我一直以為,我雙目失明,根本就配不上你。”
邱海路望著他,良久良久,緩緩說道:“石峻,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在這裡吻過你?”
有一絲風颳過,吹過兩個人的耳邊,令髮絲飄蕩起來。
石峻茫然地站立著,他說:“你該知道,空間這個概念,對我來說,是很無意義的一件事。所以,很抱歉,走了這麼久,又過了這麼多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現在站在哪裡。”
邱海路聽了他的話,目光裡透著絕望,這十年的等待,竟是這樣的結果。她終於問道:
“石峻,你真的不願意和我結婚?”
他略微沉吟,點頭回答:“是。”
這一點點的思考時光,也只是出於禮貌,不能讓面前的這個女子太過難堪。
明知道做得如此決絕,會傷這個女人的心,但是,一想起遠方另一個她,他必須要硬下心腸。
邱海路不再說話,兩個人在路上無聲地站著,很久以後,她終於開口:
“今晚陪我去喝酒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石峻是不太喝酒的,因為他深知酒精會對他的眼疾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但是,這一晚,在邱海路身邊,他硬逼著自己喝下一杯又一杯。
地點是在邱海路朋友開的一家酒吧裡,兩個人坐在一間包廂,離得遠遠地坐在沙發上。邱海路知道石峻並不喜歡待在陌生的嘈雜場合,況且美國的酒吧比起中國,只會來得更豪放狂野,雖然石峻是在美國長大的,但他畢竟天生殘疾,基本沒去過這些場合,邱海路怕他不能適應。
隔音效果良好的包廂門,把裡面和外面的昏天黑地完全隔離開來。儘管邱海路選的音樂舒緩悠揚,石峻的背脊還是挺得很直,在這種環境下,他根本無法完全放鬆,只能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可是,他看不見啊!
邱海路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撕開了一個小塑膠袋,將袋中的粉末倒入石峻的酒杯中,然後把酒杯遞到石峻手中,看著他仰頭慢慢喝下杯中的液體。
做這些的時候,她的表情神聖而嚴肅。
兩個人並沒有怎麼交談,還能說什麼呢?石峻麻木地想,是不是過了這一晚,邱海路就能與他相忘於江湖,是不是從今以後,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去追尋他的幸福?
想到這一點,他心裡湧起了隱隱的興奮,腦袋裡也漸漸出現了林彩的聲音。林彩說話時帶著點家鄉口音,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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