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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慢慢就變得很融洽了,姐夫初來乍到的也挽著袖子忙活著做這做那的。從伯母的眼神裡,看不到怨恨了。吃著飯,伯父問姐夫:“你們那部隊有問題,你不會有啥問題吧?”伯父開始把政治關了,“爸,”姐夫神情嚴肅起來,“咱都是當過兵的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就一個小小的連級幹部,上邊的事兒咱哪裡知道,如果知道那小子對抗”伯父擺擺手,打斷了姐夫,“行了,只要端正了態度就行,回來了就好好工作,也別怨天尤人的了。對了,你在礦上具體做啥工作?”“在安全辦公室工作”,姐夫回答道,“那可是緊要部門”,伯父接著說,“礦上的安全是天大的事,你這初來乍到的,可得仔仔細細的跟著人家有經驗的老同志學啊,人命關天,可不能馬虎。”姐夫連連點頭,“爸,您老放心,抓安全就像部隊上的抓訓練,一切為了實戰,要是不實打實的,戰場上就絕無勝算。”伯父喜笑顏開了,看來,對姐夫的測評很滿意的。大家剛剛都默不作聲的聽著,到這會兒才有了發言的機會,伯母先說的,“還是我那話,別光嘴上說的好聽,一定要落實在行動上。”“是,媽”,姐夫的回答像個軍人,就差起來立正、打敬禮了。伯父還是叮囑著,“從大上海回到了小山溝,從軍官變成了老百姓,這有個適應過程,希望你能儘快適應這個轉變,盡心盡力做好本職工作。當然了,也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不出問題,對了,還要兼顧家庭,做到家庭團結,搞好家庭建設。”“爸,”姐姐插話了,“我怎麼覺著您老在給您的部下做報告啊,呵呵,”姐夫搶過話茬,說:“爸說的是,重點突出,要求具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呵,”伯母說,“這爺倆倒是般配,又應了那句老話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哦。”
蘭花姐和姐夫走了,拾掇完家務,我趕忙開始寫作業了,伯母一直陪著我寫完。看我收拾好作業,又拿出了課本看,伯母就問:“閨女,不是寫完作業了,怎麼還看書呀?回家好幾天了,咋也不纏著我講故事了?”我說:“大娘,俺怕拉下課,評不上三好,過年俺怎麼回去見俺娘啊。”伯母愛憐的望著我,“這孩子就是有骨氣,好了,你看吧,想聽故事了就找我。”
功夫不負有心人,如願以償,我評上了三好。作為對我的額外獎賞,伯父伯母要親自送我回家,並說,要跟我們一起過年呢。“真的啊,”我高興得不知道怎麼好了,因為,能聚在一起,我就不用蠟燭兩頭燒,面對兩頭牽掛的尷尬了。可高興歸高興,我還是擔心伯母,搖著頭說:“不行,俺那可不比城裡,連個爐子都沒有,您住那受不了的。”“怎麼,不歡迎我去咋的?我閨女能受得了,我就受不了了?這回我是去定了。”伯母說的斬釘截鐵,伯父“嘿嘿”笑著,“妮子,都去,家去你就知道了。”伯母假裝生氣的說我,“你這丫頭,還說拿我當親孃一樣的呢,人家蘭花要去婆婆家過年,你自己家去了也團團圓圓的了,就舍我跟你大爺大眼瞪小眼的啊?”“俺可不是那意思,”我急忙辯解,臉都漲紅了,“俺是怕你受不了,再磕打出毛病來呢,要不,俺不家去了,留在這兒陪您二老過年就是了。”伯母看我真的急了,摟住我,“閨女,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對大娘的心思大娘明鏡似的,沒事啊,不過,家去了大娘有個要求,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大娘,您說,還是那話,只要菊花做得到,俺就答應,”我認真的說,“事兒倒不難,就怕見了你娘你就做不到了。”伯母慢條斯理的說,“快說啊,大娘,您別讓俺猜謎了,”我催促著伯母,伯母說:“好,你別急,就是讓你像咱住院時那樣,咱娘倆一個被窩睡。有了你這個小火爐,大娘還怕冷不成?”“就這呀,”我不屑的說,“這算啥要求啊,這有啥難的啊,俺答應了。”“可不許變卦,”伯母高興起來,“我就怕你回去光顧著跟你孃親熱,冷落了我呢。”“放心,大娘,俺不變卦,向毛主席保證。”伯母能去,讓我能跟所有的親人一起過年,那是成全了我呢,我都感激涕零了,伯母的顧慮真的多餘了,我都暗下決心,要撥更多的時間給伯母,我相信,娘會理解我,也會這樣安排的。
車到山後,等車停穩了,我和伯父扶著伯母下了車,然後,伯父取下帶的年貨揹著,讓我攙著伯母。剛踏上山路,迎面“噼哩啪啦”的響起了鞭炮,“今天還是個好日子啊,”伯母說,“可不嘛,今個小年兒,還不好日子?”伯父笑呵呵的說。話音剛落,“大爺大娘”的喊聲接二連三,一塊兒巨石背後,閃出張張笑臉,姐姐、哥哥、妹妹、弟弟全來了,“啊呀,你們咋都來了?咋知道俺們今天來呀?”我高興的不得了,姐姐說:“咱大爺早就捎信兒說的日子,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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