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去了。妹妹,你也別記恨姐,咱就當開玩笑,都過去了好嗎?”伯父緊繃的面孔鬆弛下來,我對蘭花姐姐說,“姐,對你,我也一直是敬重和感激,可從來沒記恨過你呀。”
不管怎樣,姐妹和好如初了。一來二去的又無話不談了,自然又說起那件事兒,蘭花姐姐說:“人家可一直忘不下你呢,那回是不是一滿家子在外屋守著不好意思啊?要不,約個時間,你倆單獨呆會兒,對了,就一塊兒看場電影,接觸接觸,說不定你會改變想法了呢,反正我和他姐都覺著你倆挺般配的,可別錯過一段好姻緣啊。就見這一次,好不好,妹妹?”蘭花姐近乎懇求了,想想蘭花姐姐的苦口婆心,想想母親的焦慮,想想萬一真的能改變想法,我狠下心來點了頭。
那天傍晚,我如約去了影院。遠遠的就看見他在朝我招手,走近,他一手拿著票,另一隻手託著個紙包兒,他遞過紙包兒說:“我買的瓜子,可以一邊看一邊嗑瓜子的。”我沒接那紙包,心裡先是不快了,是看電影還是嗑瓜子?再說,嗑得滿地瓜子不得人家打掃啊?反正我不嗑,估計他也不會自己嗑吧?電影開演了,他竟然真的嗑了起來,還把手裡的紙包遞過來讓我也“嗑瓜子”,我壓低嗓門略帶厭惡的說:“我不嗑,你也別磕了。”他說:“你不愛嗑那我自己磕,不然,還扔了啊?”我有些氣急敗壞了,“扔了也比在這嗑好。”“好好,那我扔了就是,你別急啊。”說著,就聽“嘩啦”一聲,那包瓜子讓他全撒地上了。我騰的站起身,扭頭就走,感覺得到他在後面也跟了出來。聽見他在說:“我錯了,你別走啊,我真得喜歡你啊,菊花。”我差點吐了,頭也不回說“別叫我名字,噁心。”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聲音也在緊跟著,我又說了句“別跟著我,不然,我喊人了。”跑了起來,身後的聲音也在跑。我憤然站住,轉回身,他竟然跪倒在地,“都答應跟我來看電影了,還不就是也有那個意思啊,不就一包瓜子惹得,至於生那麼大氣啊,我錯了,以後你讓我幹啥就幹啥還不行啊,我可是真的不能沒有你啊,你要不答應我,我也不想活了,菊,噢,不讓叫我不叫你名字,你答應我啊,嗚嗚”哭著還摸了把眼淚,擤了把鼻涕。“答應來看電影是我的錯,一切到此為止,不會有下一次了,不許再跟著我。”最後幾個字是從牙縫裡說出來的,他撲上來抓住我的手,我狠狠得甩開他,徑直跑回了單位。還好,宿舍沒人,我含著淚進了洗刷室,把手洗了好幾遍。
後來,蘭花姐姐看到我,沒有埋怨,也不再提起這事兒。年底,蘭花姐姐還託單位出差的給我買了塊兒海鷗坤錶,蘭花姐姐說送我,我哪裡肯,買到就是好大的面子了,錢我還是硬給了蘭花姐姐。
也是年底,韓姐家搬回了原來的住處。在哭聲中,我送韓姐跟著她丈夫去了北京。
韓姐的兒子留下了,相信,韓姐會常回來看她的兒子,我們還能相見。
第三十章 好夫妻,駕鶴西奔
韓姐來信說,好容易又找到一個對調的機會,失去了不知道又要等多久。還說,我不在那了,儘管母親不願回到那個傷心的院落,可有啥辦法?還說,有時間去看看老人和孩子,老人說啥也不讓帶走孩子,帶走了就是要她的命,還說,大弟可能要退學,要回去陪母親。
韓姐的信常有,韓姐的家我也常去,家裡好多的事,我也透過信告訴她。大姨在隔院的廠子找了份臨時工作,正好是託兒所,連帶韓姐的孩子一起看,挺好的。我們家也有變化,姐夫轉的志願兵,調到離家很近的一處軍需倉庫,把姐姐也接了去。縣裡新開張的好多賓館飯店,分流了客源,所裡的工作沒先前那麼忙了。
可是,家裡開始忙了。進了臘月,伯父伯母的病情急轉直下,三天兩頭的就往醫院跑,村裡來探視的也多起來,少不了陪著抹淚,眼睛一直酸酸的,脹脹的。
認識的好多領導也來探望,縣裡的還有所裡的,所長叔叔就多次到家來,還說要給我長假,讓我在家好好照顧他們。伯父堅決反對,說:“老弟啊,讓她該怎麼上班就上班吧,那樣,老哥我倒熨帖些。”
蘭花姐姐和姐夫來的也頻繁起來,伯父又問起給我辦戶口轉正式工的事情,伯父說:“戶口好辦的啊,那天縣裡你張叔說了,辦個收養手續,就能遷戶口了,怎麼這麼不上心啊?”蘭花姐姐說:“她到這都不改口叫爸媽,人家是不是不願進咱這個家啊?”“屁話,”伯父說,“她早就拿俺們當了親爹孃了,改不改口當麼?不知道你們咋想的。”
沒幾天,戶口辦下來了,我依舊叫著“大爺大娘”。
伯父伯母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