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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後才從後座出來坐到駕駛座,將車開到稍微隱秘點的地方,等著那兩個人出來。
似乎手續辦得很順利,不到一個小時幾人就出來了。梁璐現在比剛剛還要高興,和林子涵兩人臉上皆是笑語晏晏,然後他聽到林子涵的聲音:梁璐,那麼明天我開車來接你和你爸媽麼?
他在意梁璐的回答,梁璐最後還是讓他難受了,他聽到她說:好。
林子涵要跟梁璐一起去A城。
程楠伸手使勁的拔了把頭髮,然後又搓了搓臉,接著猛踩油門,開啟車載電話。
“程楠。”
“我這邊有事情先不過來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事就拜託你了,還有,”程楠頓了頓,“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是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情,願意幫他們,不要提到我。”
“為什麼?做好事不留名?”
“拜託了。”
“你不怕我搞砸了?”
“我知道你不會,我相信你,這事情牽涉到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多重要?”
“那是我愛的人的親人。”
“”
“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有事情你電話我。”程楠拔下耳麥,手用力的握住方向盤,手臂青筋像蔓藤一般凹起來,手指蒼白得厲害,血管裡面的血液如同怒張的澎湃江水,狠狠的衝撞著拍打他的心臟,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面是大片大片的哀傷,似雪如冰。他不停的按方向盤,一時間刺耳的喇叭聲在這個城市此起彼伏的響起,他知道他在遷怒。
記憶裡那些美好的一點一滴開始一幀一幀暗淡在時光的剪影裡,說不出的古舊滄桑。那些所有好的不好的往事,都開始轟然倒塌,往事如煙一般灰飛煙滅。而那條通往梁璐的路似乎是無窮無盡的永遠都沒有盡頭,道路兩側打理得參差不齊繁花似錦的花木扶疏,映著青灰色的夜空,說不出的遼遠空闊,天地那麼遙遠,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遙遠的如同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一般,再無佳期。
時光的記憶開始漲潮,結婚那天戴在梁璐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也被他找了回來。那躺在床上永遠安靜得如同一粒塵埃的人,即使隔著重重人世,他也仍然記得清。只是那數不完的傷害一直都橫亙在他們中間,如滾滾洶湧江水馬不停蹄的襲來湮沒了他們,就那樣肆無憚忌的席捲而來,猶如院子裡的那一片斷井頹垣,生生的將美好汙染了。
受傷的候鳥也會撲騰著翅膀試試能不能再次翱翔起來,只是一個不穩,抖落了旁邊的幾片稀稀疏疏的樹葉,紛紛灑灑的落下來。柏油道路兩旁一片燈火闌珊,說不出的搖曳繁華。從來世事涼薄多變,那時那刻的他何曾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走到這步田地,何曾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如此的倉皇無助,不管他在人群裡怎樣舉目四望,那人都不願回頭來看他一眼,只一眼她都不願意。
縱然歲月無情,時光無涯,他一樣感謝上天讓他們相遇,那是他這一生最最珍貴的記憶。將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他又猛打方向盤,在這個車流如織的城市裡橫衝直撞,然後到ehow酒吧,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最後用力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第60章 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結局)
酒吧裡面的人都是低迷紙醉的,不管有多少的不開心,他們都會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搖擺,企圖忘記不快樂,尋求精神寄託。
所有的人都春風滿面,都連酒店的侍者都春風滿面的站在門口迎來送往,酒吧大廳裡,天南地北的人川流不息,所有的人都在這樣的燈紅酒綠中沉醉,而那一刻清醒著,憂傷著的程楠則在人群裡顯得格外的孤獨。
他一個人坐在吧檯的一角,手機鑰匙胡亂仍在吧檯上,右手不停的往面前的杯子裡面倒酒,左手端著起酒杯的時候還會隱隱發抖,此刻的他在這喧鬧中終於尋求到了一絲安穩,他不停的重複著倒酒喝酒的動作,一瓶,兩瓶,三瓶。
終於意識開始渙散起來,他喝醉了,記不清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有服務員過來問他是否需要幫忙,他搖了搖頭,從錢夾裡面抽出一大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著手機鑰匙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
晚風是柔和的,可是空氣中夾雜著的悶熱煩躁卻是強硬的,程楠皺著眉頭扯了扯領帶,然後看到了那天梁璐站在那下面的柳樹,她站在那裡抽菸,就連抽菸的姿勢都是落寞的。
他心裡一動,慢慢的移動腳步,學著梁璐的樣子從兜裡面摸出一支菸點上,然後斜靠在樹幹上,他吐了吐煙霧,然後忽然看到青灰色的天空輕輕的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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