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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該各歸各位了。
“怎麼哭了?誰惹你傷心了?”梳妝鏡裡映出了連城日的影子,連城月忙用袖子擦了擦,才發現自己哭了有一會兒了。
“沒事,只是自己有些胡思亂想罷了。日兒,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天黑後,她就讓小雨回去休息了,有人在旁邊,她反而靜不了心。
“明日一早我要出門,怕來不及跟你說一聲。這幾日,你別想著出府,等我回來帶你走走。”
“好。”
“那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若有人惹你不高興,一定要告訴我。”想了想實在不太有人敢惹她不高興,又怕她自己胡思亂想,這才這麼囑咐她。
“除了你,誰敢惹我不高興,早點休息去吧,明兒個不是還要出門嗎?”連城月強忍著悲痛,自小跟他就沒有分開過,這一別,相聚就無期了。
連城日見她這樣說,又想到過幾日就回來了,便放心了。快走到門口了,身形一頓,自己的身體被身後的人緊緊地抱住了。
“怎麼了?”
“日兒,是不是我不論做了什麼事情,你都會原諒我的?”
正文 第七章 只為你刺繡
記得小時候有人給爹爹送了一隻小老鷹,日兒很喜歡,便討了過來。是她看它很可憐,從籠子裡把它放走了。她以為日兒肯定會罵她的,結果他只是嘆了聲氣,什麼都沒說。
“怕我生氣,就不要做讓我生氣的事,怎麼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連城日想鬆開她的手轉身,結果發現她的手越來越緊,他又不能強拉開她的手,所以只能乖乖地站在那裡。
“日兒,答應我好不好,你永遠都不會生我的氣的,是不是?”除了爹孃,他是她唯一在乎的人了,他說過,在這個世上,只有她才懂他,所以如果讓他知道即將發生的事,肯定會氣瘋的。
“好,我答應你,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的,只不過,你要乖乖地待在府裡,別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出門去。要不然我會把你抓回來,讓你永遠都出不了門,知道嗎?”
“我才不是真的怕你生氣呢,你要敢生我的氣,我永遠都不理你了。”
“是,是,是,連城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我該回自己的院子了。”連城日輕輕拍她的手,示意讓她鬆開,這麼晚了,他怕她睡晚了,明天臉色不好看。
“那你快走吧,我才不留你呢。”連城月趕緊地推著他出門,怕他看出異樣來。
“對了,你繡給我的香囊被我弄壞了,等我回來,你再繡一隻給我。”那隻繡著“連城”兩字的香囊,被他自己給捏破了,這幾日忙著給忘了。
“你當我是繡娘啊,專門給你繡東西的。”記得第一次繡的帕子,要送給他,結果他說哪有男孩子帶帕子的,後來她就繡香囊給他。到了現在,每次要香囊,都讓她繡。
“你是我的專屬繡娘,以後只能給我繡東西。我走了,等我回來我要看到我的新香囊。”
“好,我以後只能給你繡東西。”待門外的人走遠了,連城月才痛哭出聲,心底默默地應著。
兩天後的清晨,連城月在府外跪拜,從此和這裡再無瓜葛了。待連城日四天後回來,看到的只有靜靜躺在梳妝桌上的那隻繡著“日月普照”的香囊。
府裡的人只知道少城主騎著馬衝了出去,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同時,連城楓下了告示,將連城月逐出了連城一族,命她今生不準再踏入洛城一步。此告示一出,震驚了全城的人,紛紛猜測府裡到底除了什麼事。而被眾人所議論的主人正站在江上的船頭,向洛城的方向看去,雖然茫茫的江面看不到岸邊,但心裡總記掛著。
不知道日兒知道後,會發生什麼狀況,她總覺得日兒好像就在岸邊,在喊她回來。
“少夫人,江邊起風了,您還是會艙內吧。”許悠然,就是那天見到的白衣少年,他是軒轅銘軻的義子,船上都是隨從,也只有他能接近連城月。第一次見到連城月,不只是他,連老爺都看呆了。傳言果然不可信,真人可比傳說中的讓人驚豔多了。
“聽說你家老爺和夫人相敬如賓,誰都知道堂堂相爺現在只有夫人一人,從未沾花惹草,納過妾侍。”軒轅銘軻,弱冠之年,已成為三軍統帥,待邊疆穩定後,便棄武從文,做了文官,直到做了丞相,無官可升,直至今日。
“老爺和夫人的確恩愛,大公子溫文爾雅,少夫人”許悠然以為連城月擔心大公子的為人,忙解釋清楚。
“許公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