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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兒,十九在山下等我們,我們回去吧。”連城月上前握住他冰涼的手,希望他能正常起來。
“我們到了,就在裡面。”
“裡面有什麼?”連城月不安地望著前面漆黑的地方,此刻她只想遠遠地離開這裡。
彷彿那一片的樹林就像是一張漆黑的帷幕,連城月只見連城日用佩劍輕輕一劃,那帷幕就像落下了來。一座巨大的石屋就矗立在面前,這裡的陽光稀疏地落了進來,可是連城月還是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反而寒意越來越深。
“日兒,我們還是回去吧。”連城月拉著連城日的手,幾乎想對他用武,逼他離開這裡。
“不能回去,他在等你。”連城日反握住她的手,指向石屋的所在。
“你在胡說什麼,日兒,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心裡冒起陣陣寒意,這裡可能就是邵東川的墓穴,難道日兒說的是邵東川在等她。他都已經死了兩百年了,怎麼還會陰魂不散。
“你不能走。”連城日伸手點向她的胸口,一把抱起她向石屋走去,身後緊緊跟著一直沒有言語的月拾和秋影。
“日兒,你瘋了,我是你姐姐連城月,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連城月氣乎乎地看著他,腦子傻了,怎麼還記得點穴。若是正常的日兒,她才不擔心進邵東川的墓穴,可是現在的他,彷彿被人控制了,要是真進了墓穴,她們幾個人還不得死在這裡。
推開石屋的門,一陣寒冷的風迎面而來,連城月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根本就不是一座墓穴,反而更像是一座冰宮。四周都是巨大的冰塊堆砌而成的桌椅,上面甚至是地面上都鋪著厚厚的毛毯,白色的毛毯幾乎都佈滿了這間石屋。南面的冰床上那突起的東西,讓連城月的心涼到了底。
隨著連城日的動作,連城月清楚地看到那床上躺著的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死人。到了床前,連城月忍不住地想要尖叫,因為這寒冷的屋子,屍體並沒有腐爛,反而保持著屍體原本的容貌。就算腦海裡沒有邵東川的樣子,她也可以肯定躺在冰床上的屍體就是邵東川的。
“日兒,你醒醒,我怕。”再也經不住恐懼,連城月嚇得哭了。若是其他的,她根本不怕,可是現在是個死人,而且死了那麼久還沒有腐爛,她怕他突然爬起來。
連城日並沒有理會她,放下她,然後走到冰床前,拿起床上的衣服,再走到她的面前。
“脫掉衣服,換上它。”
“你讓我穿這個?”連城月看著連城日捧著的紅色禮服,她才注意到邵東川死的時候穿著的也是禮服。“等一下!”連城月喊住他,停止了他的動作。
“你不肯穿,我幫你脫。”連城日的手停在她的腰間,彷彿在解釋自己的行為。
“你把我點穴了,我怎麼脫。”就算是親姐弟,她也不習慣讓他脫自己的衣服。
“好,我給你解穴,你不準跑。”連城日伸手解了她的穴道,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
得到了自由,連城月想著控制住他,然後再帶他離開這裡。她現在才發現石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月拾和秋影並沒有進來,難道他們都守在屋外。可是若是他們幾個人再不清醒,她也無法帶他們離開這裡,自己反而會被他們幾個人制住。
連城月在還沒有想到辦法之前,強忍著寒冷,脫下自己的外套。若是平時,她會狠狠地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可是他腦子不清楚,只知道監視自己。
直到脫得只剩下裡衣,她自己都忍不住身體的顫抖,就算她想穿起那套禮服,都非常困難。
“日兒,我我冷,你幫我穿,好不好?”她幾乎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都凍住了。
連城日雖然沒有言語,可是手卻拿起那套禮服,開始往她身上套。
“你怎麼了?”連城月發現他手不動了,眼睛卻直盯著自己的胸口,準確地說應該是胸前的鳳戒。這一刻連城月幾乎要激動地落淚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日兒他們會變成這樣,而自己為什麼會沒事。
鳳戒,雖然是雪家的傳承之物,具有靈性,可是在千年之前,它是神物。據說它是由鳳凰的血液凝聚而成,鬼神不侵,再由能工巧匠製作而成。這麼說,若是將它戴在日兒的身上,或許他就會恢復神智了。
“你喜歡它,我送給你。”連城月小心翼翼地從脖子卸下鳳戒,在確定他沒有其他動作前,飛快地套在他的手指上。“日兒,你覺得怎麼樣?”
“它?”連城日困惑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彷彿它很熟悉,卻又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