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清澈的藍色,如大海般深邃迷人,彷彿有著包容一切的能力。
沉默了半會,我終於不情不願地回答,“謝志勳。”
“英文名呢?”他再問。
我挑了挑眉頭,還是老實回應:“Lucian。”
“我可以只叫你英文名嗎?”
“隨便!”
他嘆了口氣,幽幽地說:“Lucian,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想要幫你戒毒嗎?”
“沒興趣!”
不理會我冷淡的反應,他徑直說了下去,“我的哥哥他以前就死於毒品。所以我在12歲那年就對自己發誓,我一定要拯救那些涉及毒品的人。尤其是我所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我錯愕。該死,我居然聯想到了自己。
他鄭重地點頭:“沒錯。你是我想在乎的人。”
得到了意想之中的答案,我卻抑制不住地冷笑,“少假惺惺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乎我!”
我最愛的人,他終究娶了別人,我最好的朋友,他也有了自己想要守護一生的女人。那個曾經像蒼蠅一樣圍繞我轉的女人,也已經退出了我的世界。現在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如孤魂野鬼般飄蕩在香港寂寞的夜裡。
“Lucian”
“shut up!”
我厲聲打斷他,然後閉上眼睛,擺明了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一次他沒有走開,靜靜地站在一旁。我知道他一直在注視著我,這種熾熱的光芒,我太熟悉不過。不管發自是男人或是女人眼中,都是我所鄙夷的。
靜默了約莫半個鐘頭。依舊是他先開了口:“Lucian,你是想採用藥物脫癮戒毒,還是冷火雞療法?”
“我有答應戒毒嗎?要你雞婆什麼!”
“Lucian”
我不吭聲。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何這聲嘆氣重重地敲進了我的心房。
半晌,我清了清嗓子:“若真要替我戒毒,就別給我弄個有的沒的。”
“可是”
“廢話少說,我要睡覺,你可以滾了!”
我當然知道冷火雞療法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也清楚那需要多大的毅力。但是我是謝志勳,我以他人的痛苦為樂趣,這個他人,也包括我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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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硬生生地戒毒下來,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變得更加羸弱。連我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能否熬過這個無奈的春天。
Kevin他似乎很瞭解我。
每一次我毒發時,他只會拿繩子捆綁住我。然後轉身離開。
因為他明白我不願意被別人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或則他也怕自己會於心不忍,受不了我的祈求。
對於他的所作所為,我也由開始的強烈反抗,演化為現在的順從。
就像現在,他理所當然地出現在我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替我鬆了繩子,輕柔地問:“Lucian,今天想吃什麼?”
我從第三天開始,已經接受了他的食物,拒絕再輸營養液。他當時異常驚喜。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淤痕還在僵硬發麻的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彷彿他在跟空氣對話。他也已經習慣我的愛理不理,自言自語地說:“昨天是炒麵,今天換湯年糕好了。我剛向房東太太學的。”
我伸腳踢了踢他的小肚腿,突然冒出一句:“喂,手機拿來!”
他緊張地望著我,“做什麼?”
丟了一記大衛生眼給他,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給我家人報平安!”
他滿臉驚愕,眼裡有著淡淡的猶豫,思緒了半會,終於從褲袋裡摸出他的手機,再遞給我。
撥下我所熟悉的號碼,響了幾聲後,電話通了。“姑媽,我是志勳。”
“志勳呀,你去哪裡了?讓姑媽我好找呀!”那頭傳來姑媽擔心的聲音。
我扯了扯唇角,冷淡地說:“我沒事。”不管她是出於真心地在關心我,還是因為我爸的關係。我都有義務讓她知道我是平安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在酒吧碰見老朋友,所以就留在他家住了幾天。”我隨便想了個理由搪塞,用餘光掃了眼他心虛的表情。
“那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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