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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回來!”鄭鈺銘回身看到木頭對著一堆草叫亂叫,以為木頭淘氣,連忙喚木頭回去。
木頭聽到主人呼喚,回頭望了望主人,搖了搖尾巴,還是轉身對著草堆吠叫。
鄭鈺銘見叫不回木頭,只好走向土牆,想把木頭抱回,走到木頭身邊剛想彎腰,草堆突然一動,把鄭鈺銘嚇了一跳,木頭叫聲更加起勁。
楚朝輝在不遠處也發現這土牆邊有古怪,連忙快步走過來攔住鄭鈺銘身前,他手裡有鋼棍,比鄭鈺銘的弩箭好使。
草堆動了一下就沒有停止動靜,一陣悉悉索索後,從草堆裡鑽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楚朝輝和鄭鈺銘等黑乎乎的東西全部從草堆鑽出,才發現這個黑東西是個孩子,一個7、8歲大小,一頭亂髮,衣著襤褸,袖子已經成布條,兩手手臂裸露了半條在外,褲腳也是如此,腳上是雙草鞋,腳踝面板凍得發紫。
小孩鑽出草堆,猛見面前站著兩個高大的陌生人,不由驚得一下坐回草堆,小孩這麼一坐,草堆裡又鑽出個更小的孩子,這個更小的孩子衣服一樣破破爛爛,蓬鬆著頭,兩個孩子的脖子都細得快撐不住頭顱,兩張小臉上的眼睛顯得過分的大,眼裡都是驚慌。
“這兩個孩子是跟著父母逃荒到此處的,他們的父母生病沒有熬過冬天,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就一直在此處流浪。”吳大也牽著騾車過來,對楚朝輝和鄭鈺銘介紹兩個孩子的身世。
“村裡沒人收養嗎?”鄭鈺銘看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兩個孩子,不由心生憐憫,這不是天朝,沒有職業乞丐,這個時代去乞討的,都是真正一貧如洗,需要人可憐同情。
“這幾年收成不好,自己親生的都難養活,誰還會去收養別人的孩子,我倒是想收留這個男孩,可這個孩子死不肯丟下妹妹。”吳大嘆息。原來那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孩是個女孩子。吳大心有憐惜,可他也不想養上兩個孩子。
鄭鈺銘和楚朝輝對視一眼,對古代的重男輕女有了認識,在那生產力低下的社會,重男輕女是無奈的選擇,當養不活所有孩子時,女孩就成了首選犧牲品,因為女孩養大了不能成為勞動力。這就是男孩會被人收養,而女孩卻無人問津。
木頭見兩個危險分子被自己吠了出來,不但被自己吠出,還抱在一起發抖,不由覺得自己戰果輝煌,湊到兩個黑乎乎的孩子面前嗅了嗅,覺察沒有危險,便掉過頭跑到鄭鈺銘腳邊搖著尾巴,衝著主人叫喚著表功。
鄭鈺銘覺得兩個孩子太過可憐,他和楚朝輝不會去貿然收養孩子,不過給孩子一點吃食還是可以辦到,因為今天午飯有吳大請客,在山谷別墅裡準備的漲餅就是多餘,不如送給這兩個孩子充飢。
想到這裡,鄭鈺銘從揹包中摸出一塊手掌大的餅子遞給那個男孩,漲餅是麵粉發酵在油鍋烘出來的,從揹包裡一拿出來,就香味四溢,連吳大都嗅了下鼻子。
男孩對兩個高大的陌生人很敬畏,臉上是對食物的渴望,可手卻不敢伸出去接。
“拿著吧,給你妹妹一口飽飯。”吳大鼓勵男孩把食物接過去。
男孩對吳大是熟悉的,這個東家經常給他們兄妹送吃食,見吳大讓他去接食物,便判定兩個陌生人是無害的,是友善的,便伸出他那髒兮兮的黑手。
就在男孩要抓到麵餅時,突然從旁竄出一道黑影,一把奪去了鄭鈺銘手中的食物,這道黑影速度奇快,楚朝輝反應過來迅速一棍上去,只掃到黑影腳跟,黑影被掃了個趔趄,逃跑依然速度不減。
“殺千刀的耗子!你又搶這兩孩子的飯食。”吳大沖著遠去的黑影淬了一口。
“耗子?”楚朝輝的手已經搭在腰間,剛才一棍沒有把黑影掃到,他就條件反射地想拔手槍,手碰到硬邦邦的槍身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只不過被搶了塊麵餅,為了塊麵餅,是不需要浪費一顆子彈的。
“是個野孩子,前年流浪到這裡,就蹲在村子周圍不肯離去,這個野孩子壞沒壞到哪裡,就是會搶吃食,他的速度又奇快,大人常常對他無可奈何,村子裡送給這兩個孤兒的吃食,大半要被那野孩子搶走。”吳大對野孩子雖然不十分厭惡,可也沒有好感,對野孩子的感覺,就彷彿看到一隻無法趕走的蒼蠅。
被搶去食物的男孩眼裡盈滿淚水,他從來沒有聞到這麼香的吃食,還沒等用手摸上一下,就被宿敵搶走,現在這個男孩心裡萬分懊悔,懊惱自己的猶豫。
“這裡還有,給!”鄭鈺銘嘆了口氣,從揹包拿出最後一塊麵餅遞給男孩,再次遞食物時,鄭鈺銘眼睛餘光注意著周圍,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