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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木材哪裡來的?”木器廠門口,一些苦力正從水中往岸上撈大圓木,這些圓木是編成木排撐到這河岸邊。
“稟東家!這是木器廠購買的陳木。”負責指揮苦力的是木器廠的一位木匠,這木匠認識吳牧。
“陳木?木器廠要造船?”吳牧眼睛一亮。
“是的!鄭大人說要造二十噸的大船。”造木船必須採用大木,這種大木必須陰乾三年左右才可以製造,用剛砍伐下的木頭造船,不要十幾個月就會散架,而採用陰乾大木製成的木船,只要保養得當可以使用十到十五年以上。
“二十噸的大船?”吳牧腳步一蹌,指著苦力抬著的大木說不出話。
古人受漂浮在水上的木頭和樹葉得到啟發,動了在水上航行的念頭。最早的原始人使用的船是獨木舟,再發展為木排、竹排、木板船。在長期的實踐中,人們發明了利用風力行使的帆船。在原來的時空,天朝在秦朝就能造出長達30米,寬6到8米,能載重60噸飄揚過海的海船。發展到明朝鄭和下西洋時,鄭和乘坐的寶船已長達140米,寬60米。據說,下西洋的船隊中最大寶船的排水量有7500噸,接近現代航母標準。
鄭鈺銘和楚朝輝穿來的這個時空,要從遠古算起,到現在應該是公元前後,相當於原時空東漢初年的樣子。大概因為這個天朝大陸還沒有過真正的大一統,沒有形成一個專/制的中央集權制度王國,這時空的大數生產力沒有前時空同時期發達。長河流域的木船雖然已經使用帆布航行,但經商的木船載重量大都在五噸左右,只有楚國的戰船勉強達到十噸的載量。
吳牧的兩條船就是載重五噸的帆木船,是停泊在南埠碼頭噸位最大的商船,像鷹部落的船大都只有2、3噸的載重量。如今木器廠可以製造二十噸位的大船,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以後可以擁有載重多了四倍的木船,有上兩條二十噸位的大船,吳牧跑一趟能抵上現在跑四趟,那他的年收入就不是七八萬金,要三十幾萬金了。
想到三十幾萬金的收入,吳牧頭眩暈了。
“鄭大人,我要買那二十噸的大船!”吳牧衝進鄭鈺銘的紡織廠辦公室,第一次沒有行禮就急呼呼的請求。
“船還沒有造出來啊!”鄭鈺銘一呆,他哪裡有二十噸的木船賣,二十噸的木船還在圖紙上呢。這準備開工的木船是木器廠的實驗品。
“造出來就先賣給我,有了大船,銷往楚國的布匹量可以翻幾倍。”吳牧心裡憧憬著生意繁盛的情景。
“吳東家,我有些事要和你說說。”鄭鈺銘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事現在必須有預防,必須先布好對策。
“鄭大人請講。”吳牧見鄭鈺銘臉色慎重,激動的情緒慢慢平穩下來。
“現在楚地的紡織作坊生意如何?他們紡織出來的棉布還賣得動嗎?”鄭鈺銘發問。
“楚地的紡織作坊生意一向不行,只能紡織些粗布供平民使用,他們的棉布一直賣不過達城青布,達城貴族原來穿青布,現在都穿南埠布。”吳牧臉有得色。
鄭鈺銘聽完心中一定,看來南埠布對楚國棉布行業衝擊還沒有對達城大,但長此以往,隨著南埠布產能擴張,早晚會衝擊到楚國低端市場,不過這事要發生最起碼要到兩三年以後。
“楚地有沒有反感南埠布的貴族?”
“反感?有質優精緻漂亮的南埠布供他們做衣物,怎麼會反感呢?再說南埠還從楚地購買大量棉麻,讓種植棉麻的貴族多了收入,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呢。”
“吳東家,雖然楚人現在歡迎南埠布,但我們還是得在楚尋求有權勢的人做同盟,不然南埠賺楚國的錢帛多了,早晚會被人眼紅,眼紅的貴族要在楚王面前進了讒言,不準南埠布在楚地銷售就糟了。”
“那怎麼辦?怎麼找同盟?”吳牧聽完大急,是啊,原來他到楚地去一年只賺取幾千金,現在翻了二十幾倍,以後運輸能力加強,利潤還得翻幾倍,到那時要沒人眼紅,那楚國貴族可就都是善人了。
“利益捆綁!只有和楚國貴族利益捆綁了,我們才能一直賺楚的錢財。”鄭鈺銘很無奈,二十一世紀商人都通曉的道理,到了這個時空,連吳牧這樣做了二十年生意的人都不明白。
“利益捆綁,就是要好大家好,不然大家都有損失?”吳牧明白了一點。
“至於怎麼利益捆綁,吳東家自己去想辦法。”鄭鈺銘身邊最缺人才,現在出言提點了吳牧,但用什麼方法他不想去教,鄭鈺銘不想把所有事包辦,助手都是實踐中培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