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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此厚愛,鈺銘感激不盡!鈺銘受傷事小,殿下貴體安康事大,望殿下三思。”鄭鈺銘心知留趙軒是留不住了,不過該說的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鈺弟放心,為兄從小就在軍營磨練,這點小傷於為兄無礙,等到將唐王擒獲,為兄親押庸王來吳國跟賢弟歡聚。”趙軒越發的情意款款。
鄭鈺銘聽完忍俊不禁,趙軒能不能踏上唐國土地都是問題,竟然還想著親手擒拿唐王。
“那鈺銘就在蔚山等殿下凱旋!”
趙軒瞧著鄭鈺銘的笑臉,想起進郡府後所見情景,心底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升起後,就開始瘋長。
“鈺弟,你這次受傷後,楚大將軍好似不讓你處理政務?”
趙軒之所以認為楚朝輝在奪權,跟趙軒自身經歷有關。趙王最初讓趙軒監國時,趙國王庭大臣並沒有以趙軒為主公,他們依然效忠趙軒的父親,事事只向趙王稟報。
趙軒最初一年監國,只有小部分權力。趙軒忍耐了兩年,暗暗扶植心腹,拉攏權臣,監國的第三年,趙軒掌控了實權,王庭局面與當初相反,趙王宮殿門前冷清,太子府邸前熱熱鬧鬧。趙軒今天在郡府所見情景,鄭鈺銘現在的處境跟他失去實權的父親太像了。只不過趙軒越是大權在握,越是在明面上對父親恭敬。
鄭鈺銘嘆氣:“是啊,什麼都不準鈺銘過問。”
姜圭要鄭鈺銘靜養,楚朝輝便將一切事物都攬了過去,並且不準蔚山文武官員去打擾鄭鈺銘,誰若違犯,楚朝輝不問緣由,全部賞賜二十軍棍。有人忘記楚朝輝的警令,習慣性地去跟鄭鈺銘請示政務,結果被值守的精衛摁在板凳上劈哩叭啦抽了二十小棍,自那後,人們再不敢隨意去後院打擾鄭鈺銘。
趙軒心中篤定,覺得楚朝輝一定是趁著鄭鈺銘受傷奪權。楚朝輝給趙軒的感覺就是一個霸道的梟雄,趙軒認為那種人物不會甘心屈居人下。鄭鈺銘性格溫和,太容易被楚朝輝掌控。
“楚大將軍過份了。”
鄭鈺銘搖搖頭,為楚朝輝辯解:“朝輝也是為我著想。”
趙軒見鄭鈺銘大權被奪還為楚朝輝說話,心底又嫉又酸。“如若大將軍錯待於你,鈺弟可去趙國,為兄必以社稷相托。”
鄭鈺銘驚愕地看著趙軒,想不通趙軒為什麼要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楚朝輝怎麼就給趙軒感覺會錯待他呢?
趙軒見鄭鈺銘驚訝,怕鄭鈺銘不相信自己誠意,攥過鄭鈺銘放在大腿上的手緊握。“趙軒誠意發自心扉,鈺弟切記!”
在趙軒看來,鄭鈺銘現在還沒有清楚楚朝輝的野心,還沒有醒悟過來。趙軒在鄭鈺銘沒有認清楚朝輝真面目前,不能直截了當讓鄭鈺銘拋棄楚朝輝,投奔趙國,或者跟他聯盟壓制楚朝輝。只能半明半暗留下邀請。
鄭鈺銘慢慢從趙軒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這才明白趙軒是誤會楚朝輝將他權力架空。
“多謝殿下美意。鈺銘是因兄長公子光遺命才留在吳國,鈺銘不能不顧王兄心願。”鄭鈺銘有點哭笑不得。見趙軒不肯死心,還想再說服,趕緊舉手阻止。
“殿下不要多說,鈺銘不會離開吳國。”鄭鈺銘沒有讓趙軒解除誤會的意思,趙軒誤會他跟楚朝輝有矛盾對吳有利。“殿下!鈺銘身上有傷,不能送殿下一程,請殿下見諒!”
趙軒失望,不過他覺得自己雖然沒有達到將鄭鈺銘拐到趙國的目的,但能讓鄭鈺銘明白楚朝輝的野心,應該會讓兩人產生隔閡。
“那為兄這就告辭了,希望我們早日相會!”趙軒起身跟鄭鈺銘辭別。
鄭鈺銘臉帶微笑,跟著起身相送:“鈺銘就在蔚山等候殿下凱旋之音!”
趙軒帶著伯耀和武銑出了郡府,上了四輪馬車,君臣一行出了達城北門往康城方向行駛。從原路返回趙國。
趙軒啟程回國的時候,黃鐘已經帶著康城衛家族長衛舒慶抵達了楚國。到了楚國,兩人分別行動,衛舒慶去聯絡衛氏族長,黃鐘則尋線人去遊說楚國左、右大夫。
亡國公子適在楚國過得很不如意,當初他匆匆逃出衛國,本來是到陳國避下風頭,等趙軒怒火過去再回衛國。不想趙軒不僅僅是發怒火,還發兵攻伐,短短時間,衛國淪陷。公子適的兄長太子自焚殉國,衛王開城門求和。衛王投降後,和妻姬兒女被軟禁在趙國某地,不過兩年,衛王一家大小生病離奇死絕,衛國王室血脈,只餘深恨趙軒的公子適一人。
衛國被滅後,陳國對公子適態度模稜,公子適怕被陳國出賣給趙國,只得繼續逃亡到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