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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抗敵二十年也沒有取得過的戰績。按照習慣,西瞻軍隊是不會對著一個關口強攻的,他們行動來去如風,打敗他們還可以做到,但是要讓他們無處可逃,那可就難上加難。
所以整個中軍都喜氣洋洋,似乎有用不完的勁,一天行軍六十里沒有人感覺疲累,人人都恨不得快一點趕到戰場。
西瞻軍如同瘋了一般四面攻打,也如同飛蛾一般四下丟下屍體。勝利來得太容易,青瞳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元修也是一樣,所有計程車兵都興致勃勃, 只有兩個主要人物,每次互相看看,眼神都是憂心忡忡。
他們這一隊人中最聰明的應該是蕭瑟,但是術業有專攻,蕭瑟對於征戰一竅不通。他只有敏銳的政治嗅覺,沒有敏銳的軍事嗅覺。
青瞳最初還有點指望他能出個主意,誰知叫他來中軍帳幾次,他都是沉默不語,似乎心事重重。據說相國白天也坐在車中沒有出來過,青瞳也就不為難他了。他的車子比青瞳自己坐的那架還舒適些。他有殘疾,行軍一整天坐在車上不動,也是很累的,青瞳特地將暖和柔軟的車輛讓了給他,就讓他好生休息一下吧。
就剩下她和元修每天在中軍帳大眼瞪小眼看著不計其數的好訊息。好訊息人人喜歡,但是要過自己努力了之後的好訊息,接受起來才心中有底。
兩個忐忑不安的人仔仔細細檢視連日來的軍報,一個字也不放過,意圖找出些陰謀的痕跡。但是投有,西瞻士兵實打實死了接近六萬人,現在只剩十四萬餘。死的人越多,是陰謀的可能性越小。無論什麼陰謀都要有人才能執行,二十萬軍隊奈何不得大苑大軍,舍了六萬人命能怎麼樣?真的化成厲鬼來複仇?
突然,任平生輕輕咦了一聲,指著軍報上被元修畫上痕跡的部分問:“怎麼好像每逢大面積傷亡,死的都是西瞻部族屬兵,不是西瞻本部的精兵?我怎麼覺得忽顏這一手,這麼像借刀殺人呢?”
元修一愣,“任大哥?你怎麼知道死的是屬兵還是精兵?”
“我當然知道,”任平生道,“這次去草原,各個部落衣著、標記、馬匹烙印都完全不同,你看這裡——”他指著軍報上簡易畫出來的印記,道,“這塊圓形中間是狐狸,是薛延陀部落的圖騰。這個是沒有腿的神鳥,是賀谷部落的標記。這個是好像一片雨點的實際上是狼牙,速離部傳了幾個首領,就加幾顆狼牙。而西瞻本部計程車兵是以鷹為標記的。你們看看,繳獲的東西里面,鷹旗才有幾面?最多死了一萬人,都是其他山毛野獸嚯!狐狸最多,薛延陀部這次慘了!恐怕死了兩萬人上下了。”
借刀殺人?為什麼?任平生去殺這些西瞻部屬有目的,忽顏想殺他們,為什麼?
“我明白了!”青瞳和元修一起叫起來,又一起停下口。任平生沉默一下,嘆道:“我也明白了!”
“真狠哪!”元修牙疼似的抽了一口氣,“對仇人狠的人我見過,對自己也這麼狠的,當真沒有見過!”
他忽然興奮起來,道:“好了,陰謀是陰謀,但沒有針對我,這便行了。只不過事情沒有忽顏想得那麼便宜,這些部落番兵我要,他本部的精兵我也勢在必得!
他存了消耗部屬的心思,就必須要儲存自己的實力,不會選在涉州和我軍決戰。既然如此,我們這二十萬軍隊也沒有必要趕去涉州助陣了,不如直接堵在雲中,等他自投羅網。”
青瞳的臉頰抽搐了一下,隨即狠下心腸,若是半年前,西瞻軍沒有侵入中原的時候,她還不會想要趕盡殺絕,她只想要這些侵略者離開大苑的土地,不要騷擾大苑的百姓!
但是現在,這些人罪惡滔天,罄竹難書!就算把他們每個人都留下來,也不足以賠償大苑失去的人命。並不是大苑人多,死了些就無所謂的!她若是不竭盡所能,給西瞻人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如何對得起這半年來受苦受難的中原百姓?如何能讓這些胡人下次揮鞭南下的時候,不停下來仔細思量一番?
阿蘇勒,我關心你的安慰,可我不能愛屋及烏關心你的國家!因為兩者對立的時候,我更愛自己的國家!換成是你,也必定會這麼做!
“來得及嗎?”她問。
元修遲疑片刻,道:“我們加緊行軍,應該來得及。我想西瞻那些部落連著死了這麼多人,未必就沒有察覺,至少短時間內,忽顏不應該能指揮他們出死力進攻了。”
“好吧,傳令——每天晚上少歇息一個時辰,中午少歇息一刻鐘,每一隊派幾個熟悉行軍的老兵帶著,讓教程加快一成。急速行軍,繞過涉州!”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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