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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住跳了起來,“一個月,您現在才說出來!”他意識到自己這種口氣對皇帝是不敬的,放低聲音:“那我們選段時間,打那個陳平關赫連堡什麼的,是為”
“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只不過你們別忘了,聘原是你們的家,更是我的家!最關心西瞻命運的人,是我!”他淡淡道,“記住這一點,萁他的事,我讓定西給你們講。”
說著,他就慢慢踱進中帳,走進夜色中。帳子裡所有的將領都像中了魔咒一般,眼光鎖著這個瘦弱、衰老,卻不乏睿智和英勇的老人。他的身軀枯槁伶仃他的步履老態龍鍾,可是帳中幾員將領卻都肅立在那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越是年紀大、有家族背景的將領越是明白,眼前這個看似遲暮的老人,到底有多麼厲害。
西瞻建國有兩百間,只有他才將疆土擴大了,而且是整整擴大了一倍。那麼多部落臣服西瞻,卻一直是各自為政,只有到了他這一任皇帝,才透過聯合、打壓、扶持、離間等等手段,讓各個部落對國家的依賴越來越大,可以說直到現在,各個部落才正真意義上掌握在皇室的手中。
草原乃是物競天擇的地方,有多少狼群,就有多少狼王,他能被那麼多狼王心甘情願地臣服,豈是容易的事?
二十 追擊
忽顏緩緩走出去,夜晚的風吹在臉上凜冽刺骨,卻很適合他現在這具越來越燥熱難耐的身體。塞斯藏說,當他睡覺再也蓋不住被子的時候,就是內臟再也抵不住陽氣煎熬的時候。然而,他現在幾乎連衣服也穿不住了。他知道,屬於他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但是他已經知足,內功真是歌很奇特的東西,硬生生為他增加了一年多的壽命,並且能讓他在倒下前的最後時光,都維持足夠的精力和尊嚴。否則,早幾年他就應該纏綿病榻無法起身,而現在,他的墳墓上方,應該已經長滿了青草。
離得遠了,帳篷中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再走幾步,就聽不見了。忽顏不關心爭吵的過程,結果只能是他想好的。就讓兒子和這些將領說明一切吧,他們不管多驚訝或者不滿,還是會執行命令,這次帶來大苑的將領,都是很忠心的,這一點忽顏並不擔憂。
忽顏看上去悠閒得很,還和遠處一個毫不知情的哨兵溫和地打了個招呼。從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他正面臨什麼樣的困境。
忽顏還是慢慢地向前走,唇邊甚至露出一絲微笑。的確,這一次西瞻遇到了很大的危機,一方面是因為他遇上了歌同樣不可小覷的對手;另一方面,卻也是由於他擴張得太快,埋下了許多隱患的緣故。可以說,這些隱患現在不發作,遲早也要發作。
危機和機遇向來密不可分,這也未必不是一個將隱患拔出去的機會。這個老人一邊走,一邊想,步履雖然沉重,但是一步一個腳印,紮實之極。
第二天一早,忽顏就“病了”,只剩下蕭定西和部落俟斤們周旋。
忽顏病得並沒有引起懷疑,突如其來的好訊息讓所有人都精神亢奮,一個七十多歲身體本來就有病的老人,高興了喝點酒,多耗費些精神就生病了,這很正常。
看來忽顏病得還不輕,連第二天晚上,大苑的使臣趕回來,他都沒能起得了床,還是蕭定西和薛延陀部落的赴離共同接待的。
大苑使臣回來之後,倒是沒有把價格壓得很低,只是提出用一些十分笨重的原木、鐵礦石等物代替部分錢財。草原鋼鐵稀缺,但是弓箭馬刀又都十分需要鐵,鐵在草原的價格是中原的三倍以上。每個部落每年都要為鐵付出大量代價,這個鐵礦還真的讓大部分俟斤都心動了。只可惜草原的冶煉技術也不夠過硬,要不是大苑提供的是沒有經過冶煉的鐵礦原石,給他們也是煉廢的多,這些俟斤幾乎就答應了。
但是,數額這麼龐大的鐵礦大苑都捨得拿出來,再擠壓一下,說不定他們就能拿出更多!人人的眼光都變得貪婪無比,條件越發提的苛刻。
大苑使臣果然不出忽顏所料,一句要請示,就將議和的日期又定在三日以後了。
就在西瞻人貪婪地等待之時,元修所率領的大部隊已經悄悄繞過高辰郡,堵在高辰與上揚郡的必經之路上。
探哨和斥侯嚴密觀察著西瞻大營的訊息,源源不斷將西瞻人的一舉一動報告過來。忽顏此刻一定焦頭爛額,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成功甩脫那些紅了眼睛的屬兵。蕭定西還是在和使臣翻來覆去地談著條件。營地裡每天還是人影憧憧,大概是議和讓他們放鬆了情緒,士兵走出帳篷往來穿梭於營地的還更多了。元修命斥候加倍小心,離得遠遠地盯著就成,避免和敵人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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