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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過去,絲毫不管這些人還沒有死透,還在微微抽搐。
蕭定西並沒有睡著,聽到自己軍中左翼突然傳出一陣兵器交擊聲,心中一凜,他和其餘西瞻本部士兵一樣,對苑軍並不太在意。苑人在他看來只是一群弱小的種群,沒有雄關地勢弩機壕車等等利器幫助,是沒有能力打野戰的。兩百年來無數次征戰都證明了這一點,沒見到苑軍號稱戰鬥力最強的西北軍,在有天下第一雄關驍羈關的地利優勢下,依然擋不住蕭圖南四萬鐵林軍嗎?
所以他聽到鬥爭聲,第一反應就是想:“難道赴離他們識破了父皇的安排?”
蕭定西跳上一匹馬,飛快向出發聲音的左翼奔去,一邊跑一邊大喝:“左營人馬各守本陣,放下兵刃,不得隨意出擊。”
左營人馬,便是他們營地左邊薛延陀部落的兵馬。
薛延陀部落此刻比竇娥還冤,他們好端端地睡著覺,突然被一隊人馬衝進陣中,胡亂砍殺起來。薛延陀部都沒有西瞻本部那些明樁暗哨,一直讓這些人殺進中陣才堵住廝打起來,剛剛又佔了上風的意思,突然聽到蕭定西跑過來命令他們“放下兵刃!”
他們放下兵刃,潛入的苑軍可沒那麼聽話,趁機揮刀猛砍。
夜深沉重,青瞳特地挑了一個要下雪前的陰天出動,天上連一點能照明的月色星光也沒有,大風倒是凜冽無比,風聲將突襲隊行進的聲音都掩蓋了。那暗哨都沒有發覺就送了命,蕭定西一個人的聲音又能穿出多遠?最多靠近他身前十幾步的人能聽見,後面的人不明所以,見自己前面的兄弟一個個倒下,紛紛拔刀衝上,轉瞬間又混戰成了一團。
苑軍趁此機會邊站邊走,將薛延陀計程車兵向營地另一側,其餘部落的營地引過去。
後軍光聽見兵刃相撞和喊叫慘呼的聲音,只能判斷出事前面的兄弟戰事不利了。西瞻人彪悍,本就被夜色總突然殺來的隊伍弄得莫名其妙,見自己人吃了虧,只管更加兇猛地撲殺,隨著敵軍的腳步,向其餘部落的營地撲去。
等蕭定西想到不能光靠嗓子、需要考金鼓傳聲的時候,薛延陀士兵已經有不少人殺進速離等部落的營地中了。
速離等小部落在忽顏的倡導下,學習了中原人先進的守衛方式,設定了拒馬壕溝等障礙物,但是那都是設在營地外圍的,與自己友軍相隔的地方卻只有幾面拆在地上的小旗作為分隔。他們原本加在一起是三萬人,但是在連番苦戰之後,傷亡慘重,加上賀谷部的殘兵也只有一萬多人了,而且這一萬多人還有三成都是傷兵。傷兵被安排在營地的中心位置保護起來,也就是現在最靠近戰場的位置。
這些傷病聽到打鬥聲音從內部響起,慌忙起身想點燃火把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裂縫中火把不易點燃,剛剛點燃了幾根,就看到地上幾面小旗都被一腳一個,踩得扁扁的。
最前面的傷病是個隊正,見衝到近前的人穿著雜七雜八的皮毛衣服,看著像部落屬兵,但都不認識,剛問出一句:“你們是哪個部落”只見頭前衝來一個人用西瞻話答道:“賀谷部落。”
這個隊正自己就是賀谷部落的,聞言不禁愣了一下,剛想詳細詢問他是那個小隊的,卻見眼前銀光一閃,一杆槍迎面搠來。這個傷病只來得及向左一低頭,大槍透肩而過,痛得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隨後無數人衝過來,只管極力前行,再也沒有人打招呼,有阻礙道路的傷病便是一刀劈過。
這隊人剛剛過去,後面緊跟著無數人揮舞著亮晃晃的兵刃,向傷病迎面撲來,氣勢洶洶,直如凶神惡煞!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傷兵聲嘶力竭地喊,“快停下!示警!示警!有人衝營!”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身後的傷兵喊的。
“是薛延陀人!”一個傷兵突然指著後面跟來不計其數的人叫道,“是薛延陀部落的人!那個人叫阿薩德,我認得他,他是薛延陀部落的弓隊長!”
另一個也叫起來, “真的是薛延陀人,後面連著三個我都認識!” 他氣急敗壞地叫,“ 快向大汗求助,薛延陀部落反了,他們攻打自己的友軍!”
一群瘸腿斷手的傷兵跑得不快, 叫的聲音缺真不小,還有一部分傷兵見到跑得不快,索性停下來和他們咆哮著廝殺,營地早就被驚動了,後面七成本來在外圍守衛計程車兵帳篷裡一個個油燈點燃,從帳篷外部都能看出昏黃的顏色透出。西瞻人生性彪悍,這般夜裡突然遇險,沒有一個人想要退縮,反而個個目露兇光,紛紛穿好盔甲,抄起兵刃撲了出來。
最先一隊人馬已經跑到中營,他們紛紛闖進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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